的密室內,陸維與嶽鳴鋒之間的激鬥已經持續了陸維憑着長生決賦予他的強悍體能與來自特種部隊的近身搏擊術,而嶽鳴鋒則是憑着家傳的內功與兇悍的開門八極拳,雙方越打越是激烈,一時間竟然不分上下。^^
本來,陸維的實力應該是稍遜嶽鳴鋒,只是,剛剛突破了心法境界的陸維,有了更加強大的天氣靈氣支持,使得他的實力大增,而嶽鳴鋒雖然比陸維的實戰經驗豐富,可畢竟年齡偏大,俗話說“拳怕少壯”,雙方相持不下,時間一長,嶽鳴鋒竟然感到有些吃力。
反觀陸維,卻是出招越來越凌厲,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力盡之態,嶽鳴鋒心裡不禁暗暗叫苦,早知道這個小子這麼難纏,自己就應該將同門的師兄們請幾個過來,本想放棄,可想到小姐的吩咐,只得硬着頭皮打了下去。
兩個人鬥得起勁,密室一旁的姚謙卻是暗暗叫苦。他不是沒想過機會逃走,不過這密室本來就小,兩個人劇烈打鬥之下,身影幾乎籠罩了全部的空間,現在的他不要說逃跑,就是站起來一下,都要冒着捱打的準備。那兩個人的變態實力姚謙是見過的,以自己這副身板,是萬萬禁不住一拳半腿的,只得苦着一張臉看着兩個人打來打去,盡力將自己的身體縮到一旁,唯恐波及到自己。
“呼!”,又是一記側踢,嶽鳴鋒眉頭一皺,還是擡起右腿與陸維硬拼了一記。
兩股巨力接觸一剎那,嶽鳴鋒覺得自己如同踢在一根鐵棍上一樣,鑽心的疼痛襲來,讓他的動作慢了半格。
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綻,放在外人眼裡,或許根本察覺不到,可高手相爭,差的就是這一線銳捕捉到嶽鳴鋒的異樣,陸維絲毫沒有停歇,藉着雙腿相撞的力道,一擰身,左腿迅疾無比的擡起,自上而下砸了下去!
看着陸維兇悍的一腳,嶽鳴鋒不敢硬接,只得微微側頭讓了過去。
突然,一陣驚呼響了起來。
“啊!嶽叔,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一個身穿紫色洋裝地少女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在她地後面。還跟着十餘名身穿黑色西裝地彪悍男子。手裡無一例外地都拿着槍。
只是。這位少女進來地實在不是時候。剛好嶽鳴鋒讓過了陸維那一腿。她便出現在了剛剛嶽鳴鋒地位置。雖然離陸維還比較遠過卻正好暴露在了這一腿地範圍之內。這麼一個嬌滴滴地女生。如果被陸維這足以開金裂石地一腿踢正了。怕不立刻香消玉殞!
好在陸維此刻雖然沉在殺戮之心地境界裡。整個人倒還清醒。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硬生生地將下踢地腿朝左側挪了一些。
“呼!”。一陣勁風如同刀子一般過美麗少女地臉龐。
下一刻。陸維地這一腳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堅硬地水泥地面石屑亂飛。竟然被這一腳硬生生地砸出了一個深坑!
“小姐!你怎麼來了!”。看到那位少女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嶽鳴鋒再也顧不上和陸維纏鬥。忙大聲喊道。與時同時。身影一閃刻擋在了少女面前。
此刻,陸維也停止了攻勢,因爲他發現,這個女孩兒,自己居然也認識。
這個女孩子是99年的時候,自己在北京參加“星海杯”鋼琴比賽時得少年組冠軍的蔣涵雪,雖然事隔三年多當年的一個小丫頭已經出落成一個小美女,可當時那股獨特的氣質曾經給陸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是以陸維一下子便認了出來。
“小姐,你怎麼過來了!這個人很危險,你趕快離開這裡!”,嶽鳴鋒有些焦急地說道。雖然蔣涵雪帶來了許多保鏢,不過站在這裡的人,除了自己尚可與陸維一拼外,其他的人來多少都一樣,根本對陸維構不成什麼危脅。可現在自己也成了強弩之末,如果陸維想對蔣涵雪不利,在場恐怕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
“蔣涵雪?你怎麼在這裡?”,陸維皺了皺眉頭問道。
“陸維哥哥,你居然還記得我?!”,聽到陸維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蔣涵雪顯得十分開心。
“你還在練鋼琴嗎?”,看到是蔣涵雪,陸維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因爲愛好的原因,看到學習鋼琴的人,陸維還是很有好感的。此外,剛剛蔣涵雪那聲“哥哥”,叫得他也十分受用。
“當然嘍,不過我可不像你那麼有天份,才幾年不見,你現在已經成了世界名人啦。”,蔣涵雪一臉崇拜地說道。
看到兩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聊開了天,嶽鳴鋒有些暈,看來這些學音樂的人的思維,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面對這麼緊張的氣氛,一地的死屍,
然可以聊這麼多輕鬆的話題,實在是令人有些難以
“你覺得你有機會走嗎?”,正在和蔣涵雪聊天的陸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而此刻,已經悄悄地沿着牆壁慢慢挪到了門口,正待往外走的姚謙,聽到陸維這句話,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隨即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般,大嚎了一聲,拔足狂奔了起來。
看着姚謙那奪門而出的身影,陸維眼中寒光一閃,隨即右腳在地板上一搓一挑,一顆地上的彈頭立刻被一股大力激飛,朝着門外激射而去!
“噗!”,一聲輕響,姚謙正在朝前疾跑的身體頹然倒地,那顆子彈將他從後腦至前額射了個對穿,倒地的一刻,姚謙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陸維,我說的你當耳旁風嗎?!爲什麼還要殺他!”,嶽鳴鋒看到陸維居然在有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仍然悍然殺了姚謙,大感自己的一番努力白費掉了,氣憤地問道。
“我說了,他必須死!”,陸維冷地說着,絲毫不理睬嶽鳴鋒的話。
“陸維哥哥,爲什麼必須死?”,一旁的蔣涵雪有些好奇地問道。
看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公主看這麼血腥的場面不但不害怕,反而這麼興趣十足地問自己原因,陸維雖然感到有些意外,還是如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麼?因爲他想要害我最心愛的女人。”,陸維的語氣很平淡,可卻掩飾不住那股森寒的殺機,這樣的語氣,配上那殺氣騰騰的氣勢,即使是門外那些荷槍實彈的保鏢,也不由得生起了一股畏懼之情。
剛剛陸維那一手,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震懾。憑着腳尖挑起的一顆彈頭,就可以要一個人的命,這個人的實力,未免太過可怕了一些。
“哦,原來是這樣,那他的確該:!”,聽了陸維的話,蔣涵雪附和地說道。
“小姐,這個人現在的狀態很危險,他……”,嶽鳴鋒剛要解釋陸維的情況,卻被蔣涵雪用一個手勢制止了。
“好了,那現在你的仇也已經報了,接下來想幹什麼?”,蔣涵雪如同談論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口氣。
“幹什麼?”,陸維還真沒想到蔣涵雪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原以爲這小姑娘會問自己殺人了怕不怕警察抓自己之類的。不過看到蔣涵雪那副前呼後擁的氣勢,再看連嶽鳴鋒這樣厲害的人物,都得聽命於她,想必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不過就算如此,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子,能夠面對這樣的場面表現出這樣的鎮定,還是讓陸維覺得有些吃驚。
“幹什麼?”,陸維想了想,隨即說道:“回家。”
這個問題同樣很幼稚,幼稚得讓人無語。不過蔣涵雪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答案。
“哦,也對,不過現在很晚了,就算訂到了機票今天也不能起飛,不如到我家住一晚怎麼樣?我好想聽你彈琴哦。”,蔣涵雪說着,露出了一個崇拜的神情說道。
聽了蔣涵雪的話,陸維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看得出來,無論是嶽鳴鋒的到來,還是她的突然出現,都是爲自己而來的,陸維還以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原來只是想聽自己彈琴,今天這個小丫頭,真是給了自己太多的意外。
不過聽了蔣涵雪的話,陸維還真是覺得很有道理,反正自己今晚也只能留在臺灣過夜了,能夠有個免費的住所也不錯。雖然這樣冒然答應有些冒險,不過以他現在的本事,要真有人想害他,還真不容易,更何況直覺告訴他,蔣涵雪應該沒有惡意。
想通了這一點,陸維很爽快地答應了蔣涵雪的要求。
“年輕人,你就這麼離開了嗎?”,嶽鳴鋒皺着眉頭說道,看着這一地的屍體,再看陸維那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嶽鳴鋒心裡暗氣,這年輕人未免太狂了!
“怎麼,你還要打一場?”,陸維的語氣立刻冷了下來。
“殺了這麼多人,你就想這麼輕輕鬆鬆脫身?人命在你看來,就這麼不值錢麼?”,雖然有蔣涵雪在旁邊,嶽鳴鋒還是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你如果看不過去,就報警吧,我無所謂。”,陸維淡淡地說道。
“好了,嶽叔,你就別再說了,陸維說得對,像姚謙這種人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裡你處理一下,我和陸維哥哥先回去了。”,蔣涵雪輕鬆地說道。
“可是小姐……”,嶽鳴鋒還想說什麼,兩個人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