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只剩下鄭做和李逸,李逸急切地在鄭做的口袋裡翻出一包芙蓉王,迫不及待地給自己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口,引得自己一陣咳嗽。一邊咳嗽,一邊說到:“憋死我了,我靠,大偉老師不讓我抽菸,還把我身上煙給繳了說是影響發聲,我都憋了好幾天了。”
鄭做笑着拍拍李逸的後背:“行了,少抽點也好。”
“肖慧嫺找過我!”李逸吐出一個菸圈後,說到。
“她還找你幹什麼啊?破鏡重圓啊?”鄭做問到。
“解釋唄,說是其實還是喜歡我的,只是爲了出人頭地纔不得已和我分手,去應付一些導演和投資人的。”李逸說到。
“我靠,這是要你繼續做她的備胎啊!她在外面聲色犬馬,叫你在林大爲她守身如玉?虧她想得出來。”鄭做說到。
“或許,她真的又她的難處。做兒,你說,她是不是真的還喜歡我?”李逸有些欲罷不能。
“逸哥,跟你說實話吧!這種女人眼裡只有金錢和地位,沒有感情的。你不要和她玩了,你玩不起的!”鄭做苦口婆心地勸到。
這個時候電梯也已經到了底層的停車場,李逸將菸蒂踩在腳下,然後說到:“我知道,我現在在她的眼裡最多隻是個備胎。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拒絕她。畢竟,我們相戀一場。”
鄭做搖搖頭,愛情就是這樣,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她做了什麼你總能幫她找到藉口。
鄭做擺擺李逸的肩膀:“逸哥,我覺得很多事情需要時間來說明,或者,你可以嘗試着再跟她交往,看看還能不能找到當初感覺,或者說,你能不能適應做備胎。”
說完,鄭做將身上的半包煙塞給了李逸,然後駕車離去。
荷蘭,阿姆斯特丹大學是歐洲最好的大學之一,這裡培養了6名諾貝爾獎得主,7名斯賓諾莎獎得主。在充滿異域風情的校園裡,林雨婕結束了一天的課程,獨自一人手裡抱着一大疊學習資料擋在胸前,快步走向學校的停車場。林雨婕在一輛紅色的mini車前停了下來,從自己淺藍色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
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旁邊的黑色奔馳車上走了下來,對着林雨婕微笑着說到:“小雨,下課了啊!一起去吃晚飯吧!我知道運河邊一家披薩店味道很棒,我們一起去嚐嚐吧!”
“臣哥,對不起,晚上我要陪我母親一起吃晚餐。”林雨婕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說到。安全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上身迷人的曲線。
趙偉臣暗地裡吞了一口口水,依舊陪着笑臉說到:“小雨,林叔叔都交待我了,叫我要跟你多親近親近,你看,你這每天都這樣忙,我們一起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臣哥,下次吧!”林雨婕冷着臉說完,啓動了精靈一般的mini,疾馳而去。趙偉臣懊惱地看着遠去的mini車,恨恨地一跺腳,喃喃自語到:“老子看你傲到什麼時候!”說完,他也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奔馳車上。
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竄出來一輛紅色斯柯達皮卡,一個近90度的急轉彎漂移幾乎就要撞上趙偉臣的奔馳車,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剎車聲之後,又是一聲引擎的轟鳴,斯柯達皮卡揚長而去,留下漫天灰塵。趙偉臣連忙關上奔馳車上的窗戶,還不忘對着瘋狂的斯柯達皮卡豎了一箇中指。
如果鄭做在這裡,他一定會發現,戴着一副黑色墨鏡開着斯柯達皮卡的男子赫然就是從林大失蹤老徐。老徐的斯柯達不斷加速,mini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視線。老徐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一隻手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包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外國香菸,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然後慢慢地跟着前方的mini勻速行駛。
直到看到mini安全地開進一棟運河邊有着中世紀建築風格的別墅內,老徐才默默地扔掉手裡的菸頭,將斯柯達皮卡開遠。
阿姆斯特丹的街頭,充斥着有軌電車和紋身的少年。老徐將斯柯達停在一棟老舊的公寓前,公寓的大門已經斑駁,這是他最近一個月以來住的最久的地方了。公寓的設施非常的陳舊。老徐租的房子在這棟公寓的頂樓,透過窗戶可以遠遠地看到林雨婕家的大門和不遠處的運河。
如同往常一般,老徐在公寓的門口小酒館裡買了一份披薩和一瓶朗姆酒,搖搖晃晃地走上破舊的公寓樓道。
公寓裡依舊如同往常一般的嘈雜,在阿姆斯特丹的這種老式公寓裡,是吸毒者和妓女的天堂,當局對這些行爲都是視而不見。因此,一路走來,老徐遇到太多的紋身青年和打扮妖嬈的失足女青年。
老徐來到三樓的樓梯口,一個戴着鼻環的妖豔白人女子正站在樓梯口抽大麻,見到老徐後主動打招呼到:“hi,men!”一邊打招呼一邊還伸出五個手指。
老徐微笑着上下打量了白人女子的線條,伸出了3個手指。
白人女子不耐煩地扔掉手裡的菸頭,嘴裡罵罵咧咧地伸出了四個手指。
老徐聳聳肩,非常爽快地說:“ok!ok!”說完,一把摟過身高及其額頭的白人女子,朝樓上走去。老徐一隻手拿着買的披薩和朗姆酒,一隻手在白人女子身上上下求索,白人女子也無所謂地跟着老徐走向頂樓。
剛來到頂樓,老徐就察覺出了一絲異常,他面不改色地摟着白人女子來到自己房間門口,發現自己的房間已經被打開一條小縫,虛掩着門後黑乎乎地一片,令老徐警覺性提高到了極致。他摸了摸自己後背的一把匕首,朝白人女子示意在門口等着,也不管那位穿着鼻環的妖豔女子有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如同一個獵豹一般,一腳踢開了虛掩着的門,然後就地一滾,滾進了房間內,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握緊了那把泛着白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