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過後，賓館黑暗的房間裡，陸揚終於寫好兩章六千多字，兩個章節寫好的時候，人已經很疲倦，保存了稿子，就關閉了電腦，隨手把電腦放在牀頭櫃上，雙手覆在臉上，搓了搓，就鑽進被窩裡睡了。
鑽進被窩閉上眼睛的時候，纔想起剛剛忘了去《魔劍永恆》的書頁，看一眼月票榜上的情況，不過此時電腦已經關了，睏意又太強烈，也就閉着眼睛沒有再動，打算等明天上午起來再去看月票情況。
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只有他和曹雪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陸揚自動醒來的時候，曹雪已經去上班了，昨晚在一起的時候，曹雪跟他說，最近她工作很忙，不好請假，只有下午下班後可以陪她，當時看着曹雪臉上的歉意，陸揚沒說什麼。
要不然昨晚陸揚也不會碼字到凌晨三點半以後。
睜開眼，陸揚習慣性地爬起一點，讓腦袋靠在牀頭，時間雖然睡得不短了，但腦仁還是隱隱脹痛，用手按太陽穴也沒有用，睡太晚的後遺症果然又發作了。
一邊用手指按捏着太陽穴，一邊用另一隻手將牀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拿到牀上，按下開機鍵。
登陸IE瀏覽器，登陸起點，在首頁推薦榜榜首上找到《魔劍永恆》，點開《魔劍永恆》的書頁，拉到可以查看月票的位置。
《魔劍永恆》果然已經高高掛在第一的位置，依舊，拉下《冰火魔廚》一千……
剛開始陸揚還沒有在意，昨晚自己一次性加更五章，還發了求月票的單章。今天上午能奪回月票榜第一，並不出乎陸揚的意料，但此時看着《魔劍永恆》拉下《冰火魔廚》的月票數量，陸揚呆住了。
居然是一千四百多張，前面半個月一直沒有拉開的月票數量。一夜之間居然拉開了這麼多？這怎麼可能？
陸揚下意識地揉揉眼睛，以爲是自己剛醒過來，沒有看清楚，可是揉過眼睛之後，月票榜上，兩人書的月票差距還是一千四百多票。居然是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
陸揚輕聲自語一句，然後下意識地將網頁拉到書評區那裡，根據陸揚的經驗，現在已經是月中了，絕大部分讀者的月票都已經投完了，一晚上能漲這麼多月票。沒有別的解釋，肯定是有不少讀者打賞了，用打賞換月票。
網頁很快就拉到書評區位置，書評區很平淡，居然沒有大額飄紅的打賞，怎麼會這麼平靜？
陸揚仔細去看書評區顯示的那些帖子標題。
“一千四百多票的差距！哈哈！好爽！”
“第一次打賞一萬起點幣，文大！這是我的第一次啊！你要爲我負責！”
“《冰火魔廚》的書評區真有喜感啊！一羣手下敗將還想組織反攻？老蔣都沒能反攻成功。他們行？”
“可惜法師盟昨晚不在，要不然就不是一千四百票的差距了！神情呼喚法師盟！”
“鈔票點菸威武！土豪！咱們做朋友吧？”
看到這個帖子標題，陸揚莞爾一笑，顯然這個讀者是他真正的書迷，這句話就是他在《無限殺戮》裡寫過的。
不過，爲什麼會贊鈔票點菸？難道他昨晚打賞了不少錢？
帶着一點疑惑，陸揚繼續往下看。
“鈔票點菸昨晚射得很遠啊！居然一炮就把法師盟從雷打不動的第一盟位置上打下來，請問鈔票盟！你做第一盟的感覺啥米樣？爽不爽？嗨了沒有？”
這幾句話已經不僅僅是標題，標題寫不到這麼長，有一段話是在標題下面顯示出來的。
“鈔票點菸搶了亡靈大法師的第一盟主位子？”
陸揚一愣。隨即目光一轉，望向屏幕最右邊的讀者粉絲榜，粉絲榜首位置，果然變成了鈔票點菸，一直穩坐第一位置的亡靈大法師落在第二位。
他昨晚打賞了多少？
陸揚將鼠標箭頭移到鈔票點菸的名字。然後一長串阿拉伯數字顯示出來，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陸揚心裡默數了一下，驚訝地發現鈔票點菸的粉絲值居然超過兩千五百萬，比亡靈大法師多出四百多萬的粉絲值，這說明他昨晚很可能是打賞了千萬起點幣，也就是十萬人民幣，陸揚記得他原來的粉絲值只有一千來萬，現在居然變成兩千五百多萬……
陸揚有點發怔，同時也終於明白今天爲什麼月票總數超過《冰火魔廚》一千四百多票了，原來原因在這裡，如果不是鈔票點菸昨晚一舉打賞千萬起點幣，就會少一千張月票，根本不可能跟三少那本書拉開如此大的距離。
又一個鐵桿粉絲出現了？
想了想，陸揚登陸Q`Q，打開書迷羣，羣裡這個時候還有不少人在討論昨天晚上的月票大戰，不少人提到鈔票點菸的名字。
陸揚首先在羣裡發了一句話：“感謝昨晚大家的大力支持！謝謝！”
陸揚已經很久沒有在羣裡現身了，這句話一出，不少在線、潛水的讀者都冒了出來。
yy浪蕩人生：“啊？驚現文大！悄悄摸一下文大屁`股！”
寂靜書蟲：“驚現文大！強勢圍觀！誰也擠不走我！”
荔枝鄉：“爲毛今天文大的字都像帶着一股帥氣味呢？難道是因爲昨天看了文大的照片？完了！我想我需要治療！”
王英家有：“文大！昨晚我打賞了一百塊，貢獻一張月票，求一個龍套角色，是不是打賞的少了點？要不要再加一百？”
醜羊：“鈔票盟呢？快出來讓文大誇獎一下！”
夜襲最深處：“文大！今天還有沒有八章？昨晚那個時候我睡了，沒趕上趟啊！今天要是還有月票，我也貢獻一百塊！請文大成全！”
……
陸揚一出現，就有二三十個讀者馬上冒出來說各種俏皮話，不過，並沒有見到鈔票點菸，陸揚跟大家聊了十來分鐘，還沒有見到鈔票點菸現身，就直接給鈔票點菸發了一條私信。
“昨晚謝謝了！不知道怎麼感謝，我手邊還有幾本樣書，你如果想要的話，把詳細地址留給我，我過兩天郵寄給你。”
這是陸揚的真心話，遇到這樣的書迷，陸揚確實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除了加更，所能想到的，也就是贈送樣書了。
私信發過去後幾分鐘，並沒有見到鈔票點菸回覆，想必這個時候鈔票點菸並不在電腦前面，又跟羣裡的讀者聊了一會，陸揚就去登陸作者後臺，一口氣又傳了三章上去，並在最後一章章節末尾寫道：“感謝大家昨晚的大力支持，這三章是感謝大家的，今天還有另外三章會發上來，謝謝各位！尤其是鈔票點菸！感謝各位的大力支持！無以爲報。”
昨晚碼字碼到凌晨三點多，才碼出兩個章節，這一口氣又放了三章出去，存稿又少了，不過這次陸揚心裡沒有心痛的感覺，讀者們如此給力，身爲這本書的作者，他也必須要給力，要不然對不起大家這份厚愛啊！
正好今天白天曹雪要上班，陸揚起牀洗漱後，就在房間裡泡了一桶泡麪，就開始新建文檔碼字。
三少剛登上第一，就被掀下來，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沒有多一點存稿，肯定幹不過他，網文界的舒馬赫，可不是輕易會認輸的。
一個下午，陸揚碼出兩個章節，不過，又更新出去兩個章節，晚上還有第三章更新，存稿還是在減少，如果晚上不繼續碼字的話。
就在陸揚第三章寫到一千多字的時候，曹雪下班回來了，見到陸揚筆記本屏幕上碼了一個開頭的新章節，就抱着陸揚，撒嬌道：“親愛的！晚上再寫好不好？咱們現在去吃飯？”
陸揚用頜下的鬍渣輕輕擦了一下曹雪的額頭，微笑着點點頭，過去將電腦關了，陪她出去吃飯。
晚飯後，兩人手牽着手逛街，一直逛到華燈初上，滿天星光，曹雪的本意只是讓陸揚陪她逛逛街，陸揚卻帶着她買了七八件內外衣，還有鞋襪。
路過布偶店的時候，陸揚還給曹雪買了一隻一人多高的大熊，曹雪抱在懷裡，滿臉甜美的笑容。
看着她純粹的笑容，陸揚心裡有點愧疚，原以爲自己能做到像前世那樣，把感情和性分開，沒想到回到曹雪身邊，心裡還是做不到坦然一片。
是我混蛋還是我看不開？
心裡有愧疚，陸揚對曹雪就更加溫柔，她想去哪裡逛，就陪她去哪裡，她看見什麼說好漂亮，就全部買給她，晚上回到賓館，兩人自然是一番親熱，完事後，曹雪擠在他懷裡，拿秀氣的小耳朵貼在陸揚寬闊的胸膛上，聽他的心跳。
陸揚心下更是難過，眼眶都有點溼潤，下意識地將她嬌小的身軀擁緊，一念之差，他已經墮落了，是他玷`污了他和曹雪之間的感情。
覺今是而昨非，可惜，知迷途已忘遠。
發生過的事，無法改變了。
夜，漸深，不時跟陸揚說幾句話的曹雪不知什麼時候又睡着了，陸揚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到深夜十一點多。
輕輕把曹雪放好，陸揚默默地把筆記本搬到牀上來，繼續碼字。
錯誤已經造成，他只能繼續走下去。
PS：感謝荔枝鄉打賞100點幣，感謝yy浪蕩人生、寂靜書蟲打賞588點幣，感謝大家的月票和五星評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