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孟建良主任,走了出來說道:“十點鐘開始,進行本次交流會第一次比拼,首先是琴棋書畫按照順序比拼,預計今日結束,請倭國隊員惠美子和龍國牧之柔做好準備,進行古箏表演。”
孟建良主任剛說完,臺下一陣歡呼,魚良才懵了,這是怎麼了?
“老魚,你看着啊!牧之柔,絕對的仙女下凡,我等凡人只可遠觀啊!”李舜在魚良才的後邊,輕輕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牧之柔,臺下這羣學生歡呼的是因爲即將見到美女了。呵呵!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的一個人,讓全院男生爲之一振?
首先上臺的是惠美子,古琴表演。惠美子穿着她們的民族服裝和服,說實話長相挺脫俗的,可能是因爲自身修養原因,所以給人一種魅感,是男人就忍不住去多看幾眼。魚良才雖然浪蕩,可專情的很,眼睛撇了撇,便再沒啥動作了。
惠美子舉止優雅,纖纖玉指撫琴而過,然後開始了自己的演奏。
一陣兒空靈卻曲折婉轉的琴聲,似是衝破了遠古洪荒所展現出來,啥曲子魚良才也叫不上來。不過聽着琴聲確實挺享受的,似乎將人催眠一番。
身旁的魏成俊,習慣性的姿勢,扶了扶眼鏡,然後這才說道:“《碣石調.幽蘭》,這可是現如今倭國國寶級的譜啊!不過也是在大唐時期流傳過去的,被他們發揚光大了。”
魏成俊果然博才,一邊聽着,臉上還有不斷變化的表情,似乎是隨着曲調的浮動而變化,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入戲太深嗎?
場面由剛開始的吵雜,慢慢變得安靜,以至於到了最後,人們彷彿進入了自我狀態。除了那美妙的琴音外,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聲,一曲散去,大家陷入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大概在琴聲消失後的三分鐘後,場面才傳來激烈的掌聲,大家在餘音繚繞中,奮起激烈的掌聲。這種情感不帶國仇家恨,是對於藝術的一種追求和熱愛,與家國大義無關。就連魚良才也拍掌,好就是好,這與其他沒有關係。
這下子牧之柔的壓力大增,感嘆之餘大家又擔心起來牧之柔了,畢竟是藝術,是一場比賽,也是一場國家之間的榮譽。畢竟這首古曲,是從我國傳過去的,被人家當成了寶貝,卻未曾引起我們自身的重視,這也是一種可悲。
“接下來有請龍國牧之柔上場。”孟建良主任說完後,場面又是一陣激烈的掌聲,甚至比剛纔的掌聲還要激烈,因爲對比藝術和美女,院裡的男生更喜歡看美女。
這就是現實,再過二十多年,人們會變得更加的浮躁,藝術是什麼?藝術能給我帶來什麼?屆時大家都會有這樣一個疑問了。
魚良才這纔看到,牧之柔穿着一身古裝衣服,輕輕地薄紗,裡邊穿着大唐的襦裙,整個人仙氣飄飄。那及腰的長髮,烏黑光亮在燈光下,耀眼鋥亮。一副龍國標準的瓜子臉映現在衆人眼前,和惠美子不同的是,牧之柔顯得更大氣,更謙和。
“高山流水。”魏成俊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琴聲和惠美子的琴聲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緊促,一個緩慢。惠美子的琴聲都穿透心脾,那麼牧之柔的琴聲,則能夠帶着你的靈魂,給予你一種“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的感覺。
論給予人接受程度,惠美子給人是享受的感覺,牧之柔則是一種感悟的氣息。這就要看聽琴人如何自己去甄別,總之各有千秋,不分勝負,在魚良才這裡,打分就是這樣的。
現場還有專門領域的評委,很快結果就出來了,兩個人票數相同,這已經是大家早已料到的了。
就在衆人爲難之際,突然孟建良主人拿起話筒,說道:“現在有請觀衆代表魚良才進行投票。”
魚良才這個名字大家都聽過,被選爲觀衆代表大家也沒啥意見。只是魚良纔有些驚訝,不是說好的麼?替補的,咋變成觀衆代表了?他瞥了一眼孟建良,孟建良眼神中透露着壞笑,回他了一眼。
於是魚良纔在衆目睽睽之下,來到了臺上,絲毫不怯場,走到了領導面前,微微示意。然後轉身瞅了瞅惠美子,又看了看牧之柔,惠美子一臉蠻有興趣的盯着魚良纔看,她好奇爲什麼會派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人做代表呢?
而牧之柔則是一副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樣子,也許他的長相美麗,平日裡搭訕欣賞她的男生太多,所以對魚良才也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我說兩位別杵着啦!發表你們各自意見吧!”
就在空氣凝聚,全場鴉雀無聲的時候,突然魚良才帶有玩味的聲音傳遍整個會場。那個年代的人,思想還是比較傳統的,不習慣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風格,不過有人也覺得很吃驚。
比如背後那些領導們,因爲評比這事情很好搞,考慮到方方面面。特別是和倭國這些人打交道,他們來是抱着必勝的態度,可龍國自古乃是禮儀之邦,和你在這拼的你死我活的,沒什麼意義,龍國更在乎的也許是內涵吧!
孟建良剛纔那副戲謔的眼神,其實就是覺得把這個關鍵性一票讓魚良纔來解決,鍋他來背。
“這樣吧!牧之柔同學是吧!惠美子是客,就客先主後吧!”魚良纔看到惠美子和牧之柔都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樣子便幫他們說了。
“惠美子同學,請你先開始。”魚良纔不等牧之柔答覆,走到惠美子面前,將話筒遞給了她。
惠美子覺得眼前這個男生,似乎有些不尊重她,便用倭語隨口彪了句髒話。2002年,龍國還正在發展中,並沒有重生前那樣的巔峰,那樣的強大,特別是倭國的教育,顛黑倒白,所以這些倭國學生對龍國人,是帶着一種負面的情緒存在的。
她用倭語說的話翻譯過來就是;‘垃圾,弱雞’。其實惠美子因爲在場的人,除了她們國家的人外,其他人都是聽不懂的,可是恰恰忽略了眼前的魚良才。
重生前作爲一個跨國集團的核心人物,懂得幾個國家的語言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所以當即魚良才就用倭語懟了回去。
“作爲一個成年人,要爲你所說的話負責。”這就是龍國人,我不罵你,罵你不顯得我和你一樣沒有素質,沒有涵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