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白仲遙跟漪瀾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皇后居然會用強的,漪瀾此時也顧不得尊卑上下了,立刻站了出來,看着那御醫說道:“陳醫正,奴婢在皇宮裡自小服侍皇上長大,見過的事情千千萬萬,可從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怪事。靜妃娘娘昏迷不醒那是因爲體質虛弱,受了風寒,多睡一會自然就會醒了。可從沒聽說過,爲了讓受了風寒昏睡的人醒過來,用殘酷的手段,導致人留下後遺症的。敢問陳醫正,這天底下真的有這樣的怪事嗎?”
陳醫正聽一漪瀾這麼一問,心裡頓時有些發虛,不過還是嘴硬道:“這風寒可大可小,因爲風寒過於嚴重導致死亡的也不少,白御醫這一點應該知道吧?”
白仲遙聞言很鄭重的點點頭,“沒錯,陳醫正說的對,因爲風寒過重導致死亡的確實有。”
陳醫正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的,看他平常冷冰冰的,沒想到也是一個見縫插針的人,知道這個時候是對皇后效忠的時候。就連皇后的神色也是一緩,擡起頭來打量了白仲遙一眼,見他神態一絲不苟,嚴肅恭謹的摸樣,就有些得意,人啊,還不就是這樣!
“衛姑姑,你可聽到了,白御醫也是認同的。”陳醫正得意的看着漪瀾說道。
漪瀾沒有想到白仲遙會幫着陳醫正說話,不由得有些怒容,看着白仲遙的眼神充滿了憤恨。可是隨即她又想到不會啊。。。白仲遙可是專門爲靜妃把脈的人,他不會害靜妃的呀。。。
正在漪瀾疑惑間,白仲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陳醫正着什麼急,下官的話還沒有說完。風寒過重導致人不能救活的可能性極大。但是靜妃娘娘所得風寒不過是輕微的,昏睡也是很正常的。再過半個時辰,靜妃娘娘自然就會醒了,何必着急呢?”
“白御醫的意思是讓皇后娘娘在這裡等着嗎?”一直沒有說話的楚嬤嬤開口說道,聲音略帶尖銳讓人聞之不悅。
“楚嬤嬤,你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老人了,見過的世面比奴婢還要多得多,難道你的意思是,爲了讓正在昏睡中的靜妃娘娘起來參拜皇后娘娘,不惜將她弄殘嗎?皇后娘娘一向慈悲爲懷,斷然不會做出這種有傷天理的事情,都是你們這羣奴才在一旁攛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可知道後果!”漪瀾這一番話聲色俱厲,既給皇后面子、臺階,又搬出要徐曜,希望皇后適可而止。
楚嬤嬤眉頭緊皺,沒想到漪瀾居然會這麼強橫,但是奴才們之間也不是沒有攀比的。衛漪瀾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她還是皇后跟前的呢?都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楚嬤嬤哪裡肯就這麼被嚇了回去,不由得梗起脖子說道:“衛姑姑,老奴知道你是皇上跟前的臉的人,可是也不能因此把皇后的臉面給踩地下,靜妃娘娘不參見皇后這就是失禮,理該問罪的!”
“哈哈哈,楚嬤嬤真是讓漪瀾大開眼界,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居然能讓在昏迷中的人起來行禮,靜妃娘娘金尊玉貴,豈是咱們這些奴才說嘴的?”漪瀾毫不相讓,她不知道綠影已經聽宋元海的吩咐去請徐曜了,她只盼望着門外的惜霜發現不對趕緊去德奉殿送個信,因此說話聲格外的響亮。
“靜妃娘娘是睡是醒咱們可沒有親眼見到。”楚嬤嬤看着漪瀾,眼睛又瞥了掩的緊緊地*帳一眼。
“你的意思是靜妃娘娘裝睡不肯拜見皇后娘娘了?”漪瀾沉聲問道,心裡卻大呼僥倖,幸好剛纔白仲遙施針讓湘顏睡了過去,不然的話這回一定露餡,那可就慘了。
楚嬤嬤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卻讓人明白她的意思了。漪瀾大步上前,伸手把*帳掛在了鏤空雕玉簪花的純金掛鉤上,湘顏沉睡的容顏就露在了衆人的面前。
皇后轉頭瞧去,只見湘顏睡夢中卻還眉頭微鎖,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呼吸張弛有度,長長的睫毛靜靜地伏在那裡,一動不動。看那樣子一點也不像裝睡,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難道她真的昏迷過去了?
“皇后娘娘,您也看到了,經費娘娘確實昏迷着,難道咱們做奴才的還會詛咒珠子不成?”漪瀾說着就垂下了頭,拿出帕子拭去眼眶中的淚珠,儘管膝蓋跪得有些發麻了,可是她卻不肯低頭的。
皇后看了白仲遙一眼,又看了看漪瀾,轉頭給陳醫正說道:“去給靜妃把把脈。”
“是,微臣遵旨。”陳醫正彎腰行禮,就欲往*前走去。
白仲遙是大夫,他自然知道湘顏根本沒得風寒,陳醫正一把脈自然就會知曉,不管如何是絕對不能讓他把脈的。
白仲遙騰地一聲站起來,大步的擋在了*前,看着陳醫正說道:“陳醫正,雖然你官銜比我高,但是皇上曾經親口說過,靜妃娘娘的病情由微臣全權負責,若是出了任何的差錯,下官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這可是皇后娘娘的懿旨,難道你也敢違抗嗎?”陳醫正看着白仲遙,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年紀輕輕的卻能得到皇上的重用,想他也是熬了十幾年。
“那麼請問皇上的聖旨和皇后娘娘的懿旨,哪一個大?”白仲遙是斷然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湘顏的,不要說皇后,就是徐曜那也不行!
湘顏依舊還在沉睡中,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漪瀾看着湘顏,手心裡連汗都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心裡只祈禱着皇上快來,徐曜不來,這裡只有皇后最大,她和白仲遙擋不了多長時間的!
********************************************************************
一更·~~還有五更··羣麼個·~~感謝親們的大力支持·~~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