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愛妃平身!”徐曜溫和的笑道,眼睛在重中掃了一圈,最後面的那一抹黑色的人影,讓他的眼神頓了一下,後宮裡還有人穿黑色的衣衫,還這是少見,不過他對黑衣可沒很麼興趣,眼睛隨即掠了過去。
皇后首先扶着楚嬤嬤站起身子來,她身後的諸人這才起身。湘顏站在隊伍的最後面,低着頭,她是很想擡起頭來看看皇帝什麼模樣了,可是她總覺得宋元海一直往她這邊看,她覺得怪怪的,反而不肯擡頭了。不過,皇帝的聲音聽着有點耳熟啊,貌似在哪裡聽到過,可好似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宋元海等人等諸嬪妃站起身來,他們這些人這才站起身來,宋元海立刻派人去搬了御廚房最好的做好的椅子來讓皇上坐下。
徐曜扶着皇后的手說道:“朕本來要去翊坤宮尋皇后,羅進程告訴朕你還在這裡沒有回去,朕就有些好奇,這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耽擱這麼久?”
皇后親手扶着徐曜,擡起頭看看天說道:“皇上,這裡畢竟不是正經的地方,這件事情本也不是大事,不過牽連到幾位主子,所以有點小麻煩。不如咱們回翊坤宮吧,回去後處置豈不是比在這裡便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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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笑着點點頭,雖然已是深秋,可這中午的太陽還是有些熱的,“那就擺駕吧!”
皇上和皇后自然乘坐龍鳳攆回了翊坤宮,雲淑妃她們衆人也都有自己的軟轎,按照品級不同,顏色裝飾自然不同。就連安常在都有自己的軟轎,雖然只是二人擡得,但是湘顏一向有如居住冷宮,自然沒有軟轎。
宋元海早就注意到皇上並沒有看到湘顏,同時他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皇上對柳綵女是那種心思嗎?萬一自己猜錯了,今天得罪了這麼多的人,以後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吧。但是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船,皇上又親手畫了這幅畫,這裡面必定有不同於一般的故事,不過看柳湘顏的模樣,似乎什麼也不知道,自從進宮後,從他這裡打聽到皇帝在哪裡遊玩,去什麼地方,她是一定要避開的。
想到這裡宋元海就有些擰眉,不過是不是,他都要極力的撮合他們,他認得一個高人,醫術精湛,或許有辦法可以去掉湘顏臉上的胎記,若是能去掉這個胎記,宋元海仔細的觀察過,湘顏的美貌並不在雲淑妃之下,甚至於能和柔妃並駕齊驅,不過說起來,湘顏從側面看還真的和當年的柔妃有幾分相似呢,不過也不太明顯就是了。
柔妃正如其封號,溫潤婉約,柔情似水,那樣的女子任誰見到也不想傷害其一分的,只可惜天妒紅顏,榮華早逝,只留下了大皇子這根獨苗。湘顏卻不然,她是剛強的,堅毅的,她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從骨子透出來的冰冷高傲的氣息,她和柔妃正是兩個極端,一個柔得似水,一個冷得似冰。
想打這裡,宋元海再打量湘顏,又覺得她跟柔妃一點都不像了,柔妃是需要呵護的溫室花朵,湘顏則是能令人放心依靠的港灣,她們又怎麼能一樣呢?宋元海暗罵自己一聲,今天真是撞邪了,怎麼能把湘顏跟柔妃相提並論呢。
柔妃那樣美好的人,她本就不該是人世間的凡夫俗子,她應該是上天的仙子,她應該得到最好的。
惜霜和綠影看着別的主子一個個的坐着軟轎走了,有些不安的看着湘顏問道:“小主,咱沒有軟轎,要走着過去嗎?”
湘顏正欲說話,宋元海笑着說道:“柳小主,要不要奴才去弄一頂軟轎來?”
“這不符合規矩,也沒有多遠,咱們走着過去吧,很快就會到的。”湘顏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給別人抓到任何的把柄,因爲她沒有大意的本錢。
宋元海一陣沉默,他明白湘顏的意思,想了想還是說道:“柳小主,奴才先抄近道趕過去。安常在和林美人在皇上心目中都是有些地位的,皇后和淑妃雖然已經看過了供狀,不過人家。。。。。。”
湘顏神色複雜的看着宋元海,她明白他的意思,最難消受美人恩。若是安常在和林美人惡人先告狀,皇上自然會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把罪責都願到自己身上來。若是皇上開了金口,皇后又怎麼會爲了自己一個不得*的低級嬪妃跟皇上鬥氣呢。雲淑妃就不用說了,不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
“你爲什麼要幫我?”湘顏很認真的看這宋元海問道。
“奴才只是想謀一份前程,奴才先去了,遲恐不及。”宋元海微微一笑,帶上自己的身邊的小太監卻從另一邊的小道繞了過去,眨眼間身影就消失無蹤了。
湘顏直到這時生死存亡的時候,看着身手的四個丫鬟說道:“惜霜跟我先走,綠影和玉禾扶着秋枝慢慢跟來。”
“是。”四人齊聲應道,湘顏點點頭,順着衆人前進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路上宮殿樓閣數不勝數,奇花異草處處飄香,飛檐斗拱,五彩琉璃閃閃發光,這果真是一個極其精美的金絲籠,無怪乎天下的女人都想要往這裡鑽。
湘顏並沒有多少心情打量周圍的景物,兩條腿走路自然追不上四人擡的轎子,但是湘顏還是緊追不捨,今天這場爭鬥勝與敗竟會直接影響她以後的生活,敗了,在這後宮她就真是連泥也不如了,勝了,至少以後不會有人敢輕易的欺負她了,所以必須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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