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謝靜婭從他的話語中,立馬想到了一些事情。

“湯府大小姐這件事情是不是隻是一個警告?”謝靜婭的心裡不由得一冷。

上官子寒見着她突然有些着急的樣子,便輕聲地安撫道:“這只不過是我的一種猜測。”

“你告訴我,湯府的禁地是不是有云騰寶藏圖?”謝靜婭很是敏銳地猜測道。

上官子寒見她提到了雲騰寶藏圖,也不驚異,彷彿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是!”這一次,上官子寒沒有猶豫便回了她。

謝靜婭本能的問下去,“那你能告訴我你背後的主子是誰嗎?”

是的,她渴望知道找雲騰寶藏圖背後的主子,這跟她上一世慘痛死去是連在一塊的,如果提前知道,也許她可以免於一死。

上官子寒卻是搖了搖頭,“這個我不可能告訴你,告訴你於你也沒有任何意義!”

謝靜婭苦笑一聲,是啊,她跟上官子寒無親無故,他憑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事情,確實是她太心急知道真相而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見她有些失落的神情,上官子寒卻解釋了一句,“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我們絕不是那些懸案的謀劃者。”

謝靜婭沉了沉心態,低聲地問道:“那你知道那些謀劃者是誰嗎?”

“我們一直在找這些人,只是他們非常的狡猾,下面養的一批人都是死士,善於用毒和巫術的怕是有一批疆人,這些人的行蹤一向捉摸不定,查了這麼多年,我們也還沒有頭緒。”對於這一點,上官子寒想找出他們的心意,也絕不會比謝靜婭低。

這羣人如此心狠手辣,有着這樣人的主子,必定也是個心狠之人,藏寶圖若是落在那人手上,那他跟他的主子也得死。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這麼大一筆財富,怕是被一羣人覬覦着,最後誰會勝出,其他的人都落不到好下場。

“如果湯府大小姐真是那些人的一個提醒,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已經拿到了雲騰寶藏圖呢?”如果沒有拿到圖,那羣人爲什麼一點也不忌憚湯府,那好歹是兵部侍郎湯府,不比一般的富戶。

上官子寒聽着謝靜婭這麼說道,他卻是沉默了。

“也許吧!”上官子寒淡淡地迴應着,對於這一點,他也不確認。

“可是……”謝靜婭覺得自己也矛盾起來,但是她卻不得不求證於上官子寒,“如果他們拿到了藏寶圖,爲什麼就不放過湯府呢,湯大人好歹是爲國守邊疆的將才,府裡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家丁,對付起來要費的財力和人力也是相當的大,那人爲何要這麼做?”

空氣裡再一次恢復了沉默,沉默得能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謝靜婭覺得這樣的氣氛很是緊張,緊張得讓她呼吸有些加快。

“這隻能說明一點,他們還不知道湯府把藏寶圖放在哪,但是他們又迫切的想知道,所以便做一些這樣的事情引起湯府的注意,逼藏寶圖現身!”湯大人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不會輕易的將藏寶圖交出來,就連藏都是藏得非常的隱秘,怕是那些人也找不着,纔會出逼招。

這種猜測應該也是符合的。

上官子寒眼神一暗,喉嚨有些堵,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你既然清楚去騰寶藏圖的事情,那你肯定也是知道謝府也有一張,如果你知道,就將這圖交給我,至少這樣可以減少你的危險!”

謝靜婭聽了他的話,不管他的意圖是什麼,他有一句話是對的,那就是交出寶藏圖她的危險會少一些,畢竟她於那些人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她卻有自己的計算,有着雲騰寶藏圖在手上,那自然就能逼得那一羣人現身,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主子……

但是這樣的話,她有可能因着任何一個失誤就會被那些人給咔嚓掉。

上官子寒走了之後,謝靜婭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入睡。

上一世,她的生活裡完全沒有這些事情,身邊更沒有出現過這些男人。難道因着她重生,很多事情也都跟着改變了嗎?或者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所以那些人急着要找到寶藏圖?

顧海源背後有一位主了,上官子寒背後也有一位主子,寧國公背後也有主子……她所知道的是這三家,那還有她不知道的嗎?

湯大人背後會不會也有主子呢?

很多事情糾結在她的腦海裡,解不開卻又放不下。

這一晚,她睡得極其不安,噩夢再一次襲來,被噩夢驚醒時,她的後背全是冷汗。

第二日早上,謝靜婭起得有些晚,當她去謝太夫人院子請早安時,謝太夫人居然還在梳洗。

“五姐姐,你今天竟然比我還來得晚些。”謝靜怡嘟着小嘴脣說道。

“是啊,貪睡了一會!”謝靜婭眼角下有一絲青黑,好在她年紀小,用一些研碎的珍珠粉抹上便也看不出來。

謝靜嫣最近倒是難得的安靜,每次請安時絕對是靜靜的笑着,無論謝靜怡如何拿她開涮,她都不接話,連着幾次後,謝靜怡也失去了嘲笑她的興趣。

四小姐一向是最不多話的那位,大小姐哪怕是說話也都是讓人挑不出什麼錯。

這樣一來,請安的時候,衆姐們之間倒是少了幾分熱鬧,多了幾分客氣。

謝太夫人出來的時候,神情特別的疲倦,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病變成真病了。

跟幾位孫女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幅精氣不振的樣子,蘇姨娘依舊是遮着臉,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有沒有好一些,但是她倒是習慣了這樣遮着了。

謝太夫人一直裝病,就一直把蘇姨娘留在自個的院子裡,每日每夜的伺候着,這樣的話,謝安邦便有了更多的時候去寵幸其他的女人。

不管蘇姨娘表面裝得有多大度,但是她心底裡有多少的怨恨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

謝太夫人說了幾句話後便讓請安的人都退了出去。

“祖母這兩日比前些日子倒是貪睡了些!”出院子裡,謝靜婭隨意的說了一句。

謝靜怡卻是一臉的不在意,笑着回了一句:“五姐姐,春困秋泛嘛,更何況祖母現在身體不適,貪睡一些也是正常的。”

謝靜婭沒有接話,笑了一笑,從另一條道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