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承周聽到嶽宏盛的分析,覺得挺有道理,不由得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再說了,這是陳江海一早就交代下來的,那就更沒問題了。
對於這位秋海的掌門人,他們這些人有着相當的信任。
既然是他交代的,那就嚴格按照要求去執行就可以了。
等許承周離開之後,嶽宏盛的臉色卻是一下子沉了下來,拳頭緊緊的捏住,眼裡是殺氣騰騰。
秋海集團這次抓到的內鬼大部分都是一些小角色,都是基層崗位人員,甚至還有保安,能提供的信息很有限。
頂多就是秋海集團的一些日常信息,根本涉及不到核心信息。
其實就算那些外企要是用心來打聽一下,大部分消息都能打聽到,根本不需要派這些內鬼來探查。
所以,他們的存在對於秋海而言,。
在這方面不得不說,陳江海是有先見之明的,一早就建立了完善的福利制度。
待遇很好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爲了這點利益以身犯險。
所以,這些內鬼對於秋海集團造成的損失是很有限的。
可即便如此,嶽宏盛依舊很生氣。
只因爲這些人之中,有一個人和他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
甚至可以這麼說,那個人之所以能進入到秋海集團,是他嶽宏盛幫的忙。
嶽海洋,和他是一個姓氏,並且是一個家族。
當然實際上就是那種關係七拐八拐的遠房親戚。
深究起來,對方按輩分還要叫他一聲大伯。
當初嶽海洋的父母帶着他求上門來,希望嶽宏盛能夠想辦法給他安排一個工作。
嶽宏盛雖然不願意攬這個事,但是他的父母實在是各種請求,言辭懇切,並且表示只要能夠進秋海,什麼髒活累活都願意幹。
而且越海洋也做出了同樣的保證。
最後,嶽宏盛也沒有辦法,只能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這也算是他唯一一次給親戚開了綠燈。
說起來,他現在也是有頭有臉,親戚中發展最好的一個。
人家眼巴巴的求上門來,好話都已經說盡了,如果連這點事情都不給辦的話,也說不過去。
況且,人家父母也沒要求找多麼好的工作,只要工資有保障就行。
嶽宏盛想着秋海集團本來也招人,招誰不是招,於是就打了一聲招呼讓他進了秋海集團成了一個普通的電器運送人員。
這份工作實際上要比其他的工種稍微累一點,因爲要搬用電器,可是賺的也多,也並不算虧待這個自家人。
秋海集團對這些實實在在幹苦力活的工人,待遇向來是極好的。
總體下來,嶽海洋每個月拿到的工資,絕對算得上豐厚。
可嶽宏盛萬萬沒有想到,結果偏偏就是這樣的人竟然背叛了秋海集團,背叛了他。
這簡直是讓嶽宏盛感覺丟盡了面子,難以面對陳江海和秋海的員工們。
也就是陳江海格局夠大,爲人具有大智慧,並沒有因爲這件事就跟他計較,或者有什麼看法,只是讓按正常的程序處理。
要換一個其他老闆,說不定還得懷疑上他這位副總有沒有問題。
越想嶽宏盛就越覺得生氣。
所以,他親自找到了嶽海洋。
他倒要親自問問這個小兔崽子,究竟是爲了什麼,纔會幹出這種吃裡扒外的事來?!
一間隸屬於保衛部的房間內,嶽宏盛和嶽海洋麪對面的坐着。
以前那個對他神情恭敬的親戚家小後生不見了,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油嘴滑舌的痞子形象。
嶽宏盛直到此刻纔算是搞明白,原來這纔是嶽海洋真正的面目。
之前那個對他恭敬有加,看起來勤勤懇懇的本家侄兒是一個演戲的高手。
在憨厚的面具之下,其實藏着一個扭曲的靈魂。
嶽宏盛呼吸有些沉重,眼神冰冷的盯着嶽海洋,聲音極爲低沉的開口問道:
“嶽海洋,我就特別想知道,我嶽宏盛對你還不夠好嗎?還是說,咱們秋海集團什麼地方虧待了你的地方?”
“可是,有嗎?!你特麼的到底爲什麼要做叛徒?你特麼究竟知不知道,這叫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簡直豬狗不如。”
“你這樣幹,就不怕丟你父母家人的臉嗎?!多少人想要成爲秋海的員工卻沒有機會,你不但不珍惜還反過來傷害秋海。”
“還記得你第一天來的時候,我親自把你送到廠子裡安排了你,甚至自掏腰包給你買了生活用品。”
“就連分配的宿舍,後勤部門看在我的面子上都給你分配的是雙人間。”
“嶽海洋,你就是個王八蛋也該知道什麼叫做知恩圖報吧!”
“你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出賣秋海的利益,爲什麼要背叛秋海!”
嶽宏盛越說越激動,臉頰脹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
到了最後,他雙手死死的拽緊拳頭,站起身來發出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
這麼多年了,向來穩重的嶽宏盛即便是真的生氣了,往往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很少有這種情緒失控表現,也就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否則肯定是要忍不住動手打人了。
可想而知,嶽海洋這一次的舉動對他的傷害究竟有多大。
聽到這話的嶽海洋卻依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
他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這個遠房大伯,皮笑肉不笑,毫無廉恥地說道:
“嶽總, 你說的沒錯,我這就是恩將仇報!乾脆這麼說吧,你對我確實很好,甚至超過了我的親大伯。”
“實際上,秋海集團對我也很好,我每個月到手的工資比我念了大學的同學還要多,人家可是有編制,吃皇糧的。”
“曾經這些同學在我嶽海洋麪前高高在上,頗爲自得,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但是,自從他們知道我是秋海正式的員工,拿到一份絕對不低的薪水,也得對我刮目相看,尊敬了不少。”
聽到這裡的時候,嶽宏盛臉上充滿了疑惑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