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鄭八斤調出了新聞,聽着裡面的一些實事報道。
播音員的普通話非常標準,對聲音也有專門的要求,聽上去很是舒服。
最重要的是,要讓清清感受這種說話的藝術,將來,她才能在社會上有一席之地,在一些公開場合纔不會怯場,發揮她的真實水平。
清清很高興,和鄭八斤一起,圍着一臺小巧的收音機,聽着裡面的播報,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很是入迷。
不知不覺之間,三十分鐘的新聞就聽完,接着是天氣預報。
過後,是音樂時分,鄭八斤把收音機提到牀邊,打水給清清洗腳。
清清不太習慣,說什麼都不讓他洗,而是自己把腳伸到了盆裡,一邊泡着熱水,一邊聽着音樂。
一曲終了,鄭八斤把她拉上了牀,說道:“水都冷了,你還泡個什麼勁兒?快,上牀躺着,給孩子聽聽音樂。”
清清眼裡滿是疑問,真的能聽見?
鄭八斤不置可否,把水擡去倒了。
清清反應了過來,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只好聽他的話,上了牀,說道:“以後不許這樣了,水我會自己倒,這樣做傳出去成什麼樣子?”
“不就是倒個洗腳水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鄭八斤說着,心想,前世想找個值得我倒水的人都沒有,這一世,好好對你不行嗎?
“那是沒本事的男人做的事,你可是有本事的人,我不喜歡你這樣做。”清清挖了他一眼,說道。
“這跟本事無關,倒不倒是態度問題。”鄭八斤沒臉無皮的湊了過來。
清清臉上假裝不高興,心裡樂開了花,自己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遇上了鄭八斤這樣的好男人。
在這時,她不知“奇葩”這個詞兒,不然,早就用上了。
鄭八斤見她不高興的樣子說道:“好了,別生氣了,乖乖躺着,多聽聽音樂,胎教!”
清清看着他一副着急的樣子,實在裝不下去,笑了起來。
鄭八斤這纔去洗了腳,躺在了清清的身邊,一起聽着音樂,不知不覺之間,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鄭八斤就起了牀,買了菜回來放好,給清清留了一張字條,讓她起來自己煮點粥吃吃,自己要去店裡,中午纔回來。
到了店裡,已經八點半,隨意打掃了一下里面的衛生,就等到了第一個顧客。
來人竟然是一位大美女,讓鄭八斤大感意外。
這女人從來沒有在這裡買過火腿,都懷疑她就不會親自做飯吃。
趙秘書看着鄭八斤在看自己,不由得笑道:“怎麼?鄭大老闆不認識我了?”
“哪裡,哪裡,這不是趙大秘書嗎?這麼早!”鄭八斤笑臉相迎,心裡想的是,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陽老讓我看看,你的生意做得如何樣?但是,我昨天來過,竟然關着門,也不知給我打個電話,真是讓人着急。”趙秘書似笑非笑地說着。
鄭八斤一呆,這話就有意思了,就如害怕我逃走一樣,真是陽老的意思嗎?
但願是,不然,這女人自作主張盯上自己,還真是不好處理。
“真是抱歉,這兩天有事兒,讓陽老操心了。”鄭八斤說着,拿起一塊火腿心子,大概有一斤半,用紙包了起來,遞給趙秘書說道,“這是我請趙姐吃的,給個面子,嘗一下提點改進的意見?”
“叫誰姐呢?我有這麼老嗎?唉,如果鄭老闆有心,就請我吃一頓。”趙秘書依然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不就是請你吃肉嗎?不會收你錢的!叫姐就把你叫大了,難道叫小秘,就把叫小了?鄭八斤笑着說道:“這正是請你吃的呀!”
“我的意思是,你請我吃,就得做好,我可不想吃生食。”趙秘說着,自個兒笑了起來。
鄭八斤呆了呆,果然,這漂亮的女人都不顧家,不會做飯,只會吃現成的。笑了笑,說道:“行,能請漂亮的小姐姐吃飯,是多麼高興的事情。”
“我就當你是認真的,記在心裡了。”趙秘書也不客氣,直接就應了下來。
只是客氣一下好嗎?
你何必這麼認真?
鄭八斤腹誹着,不知這個女人到底要幹嘛?
“對了,陽老讓我問一下鄭老闆,什麼時候開個分店?”
“呀,正有此意,陽老是不是又幫我看好了一個店鋪,真是太好了,替我感謝一下陽老的大力扶持,不,這得親自感謝。”鄭八斤突然兩眼放光地看着趙秘書。
趙秘書一愣:“???”
趕緊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見沒有什麼異樣,不自覺就抹了一下俏臉,害怕上面弄花了。
“那我把這原話向陽老轉達,就說鄭老闆要好好感謝他老人家。”
“對對對,不知陽老給我找的新鋪子在哪兒?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看?”
趙秘書:“……”
心裡直罵,怎麼有這種得寸進尺的男人,誰說要給你找新鋪子了?
“好了,鋪子你自己不會去找?陽老是什麼人,有空幫你找。”趙秘書看了一下時間,“不跟你說了,要上班了,記住了,你欠我一頓飯。”
說完,轉身離開,婀娜多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鄭八斤的眼裡。
他呆住了,自己何時欠了她?
“哎,趙小姐,你的肉?”鄭八斤看着沒有送出手的火腿心子,高聲叫了起來。
“你留着自己吃吧!”
鄭八斤:“……”
鄭八斤開始做生意,一直賣到中午十一點過,看着顧客少了,就把門關上,往小區而去。
回到家裡,一開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鄭八斤愣了愣,就聽到清清的聲音在廚房裡響起:“回來啦,先休息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鄭八斤當然不是那種閒得住的人物,鑽進了廚房,從後面抱住正在炒肉的清清。
“別鬧,不然把油弄在身上。”清清扭了一下身子。
鄭八斤把她抱到了一邊,說道:“沒說讓你炒菜,怎麼不等我回來就炒上了?你就不怕把胎兒嚇着?”
說着,接過了清清手裡的勺子。
“你就別騙我了,據說懷孕的人,聞到油煙味和血腥就會嘔吐,我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清清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是從哪裡聽說的?每個人反應不一樣。”鄭八斤把肉從鍋裡鏟進盤子,說道。
“還每一個人?就如你照顧過很多孕婦一樣?”清清說着,突然面色一緊,追問道,“對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