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酒也喝了一斤多,鄭八斤帶着他,就近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來,說道:“雖然這裡的條件是艱苦了一點,但是,你放心,只要跟着我,不出三個月,你就是高收入人羣,到時,想要住什麼樣的酒店都不在話下。”
他的話,李陽半信半疑,心想二十塊一間的房你還說條件不好?但是,義氣使然,也沒有反對,而是掏出了錢,付了旅社費,真的打算跟着他幹兩天再說。
鄭八斤假意推辭了下,說是該自己給錢,飯錢就是李陽給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李陽笑着說,反正都是兄弟,你付我付都一樣。
鄭八斤也就沒有再堅持,心想,只要把這小子身上的錢花光了,就算不跟自己,要去鄭市找戰友,也就沒有了路費。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李陽身上的一百五拾塊錢,除去剛纔的飯錢二十,加上二十的旅社費,只剩下一百一十塊錢了,再花一天,就不夠去鄭市的食宿。
兩人要了個標間,洗洗打算睡覺。
鄭八斤讓李陽先洗,自己先休息一會兒。
李陽偏要鄭八斤先來,鄭八斤也不客氣,知道他現在不可能跑,就算是不信自己,也要明天才會走,也就不再客氣。
不過,他依然防着一手,進去洗澡的時候,把衣服脫在了裡面,不想玩一輩子的鷹,最後被小雞啄瞎了眼。身上的錢萬一被李陽帶走,傳出去自己都沒臉見人,更對不起重活一世這樣的優待。
鄭八斤先洗了一個冷水澡,感覺身上舒服了許多,一路帶來的汗水都化爲烏有。
出來後,讓李陽去洗,說是坐了一天的車,洗洗真是舒服死了!
正在看電視的李陽點了點頭,一個人進了衛生間。
鄭八斤看着桌子上的黑白電視,雪花很大,實在是太傷眼睛,自然沒有心思看,而是把電視順手關了,坐在牀上,覆盤最近所做的一切。
如果沒有看錯王朝生的話,他現在應該收購了上百頭豬,兩個月之內,一定可以把養豬場裡養滿。
到了年底,應該可以出欄一千頭以上,到時,物價上漲,生豬可以賣到兩塊錢一斤,一頭豬平均500元,除去人工、成本,至少可以賺300塊錢,一千頭就是三十萬塊錢的利潤。
如果全部做成醃燻肉,放到明年,至少可以增加3個點的利潤。但是,不可能全部放到明年,今年得把車行開起來。
他沒有先將買小豬的本錢拿給王朝生,目的就是考驗一下他的應對能力,如果辦好了,就可以把養豬場放心交給他,自己安心做車。
正想着,突然傳來敲門聲,雖然很輕,衛生間裡又有水流聲壓着,鄭八斤依然聽見了。
自從重生以來,他發現,不單是身體素質增強了不少,連眼力和聽力都強過於一般人。
也許,這就是上天賜予他最大的禮物,可以在這個世界,混得風生水起。
“誰!”鄭八斤問了一句,這個時候,什麼樣的人會來敲門?心裡已經有數。
果然,一個女人小聲地說道:“先生,要不要特殊服務?”
“不要!”鄭八斤一口回絕。
送上門來的東西,他一般不想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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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突然愣了一下,站起了身子,打開了門。
他聽出來了,外面女人說話底氣不足,像是頭一回從事這種營生。
這並不能提起他的興趣,關鍵是,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
一個穿着白襯衣的女人,聽到人家不要,心裡反而有些高興,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不由得回頭,整個人都呆住了。
鄭八斤也呆住了,藉着走廊上的燈光,他看清了面前這個女人,竟然是王豔。
王豔也認出了他,前一次見面,他就是穿這樣的衣服。
再看王豔,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不敢再看鄭八斤。她的臉,明顯是黑了不少,怎麼會在這裡?
鄭八斤心裡奇怪,說了一句:“進來吧!”
然而,王豔像是無臉見人,轉身就要走,被鄭八斤一把拉進了屋子。
波一從門前過,不日是罪過!
鄭八斤腹誹了一句,關上了門,放開了王豔,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
王豔急得要哭的樣子,想要奪門而逃。
鄭八斤背靠着門,不忍心再追問,反而嘆了一口氣說道:“前段時間,聽說你離家出走,我在秋城找過你,但是,不知你去了哪兒?”
“你找我?”王豔顯然有些不敢相信,當初鄭八斤喜歡過她,是她不同意,現在竟然找自己?
而她喜歡那個人,竟然這樣對她,說不感動連自己都不會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只有被自己喜歡的人傷害過的人,才能體會那種痛苦。
“不錯,我找了你兩天。”鄭八斤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更沒有想到,我會來做這個事吧?”王豔擡起頭,看着他問道。
“對,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鄭八斤點了點頭,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王豔嘆了口氣,淚水在眼裡直打轉,想要強行忍住,但是,眼淚就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原來,那一夜,王豔被趕出醫院,漫無目的走着,繞了一圈之後,鬼使神差又回到了醫院,一眼就看着了劉啓懷等人。
還以爲劉啓懷許久不見她,對她放心不下,正帶人來尋找自己,心裡不由得一暖。
劉啓懷也看見了她,罵了一句:“讓你滾,你怎麼還在這裡?”
王豔剛一暖的心情,瞬間跌到了低谷,不知如何回答?
還沒回過神來,劉啓懷一行人已經從她的身邊經過,徑自去了警所,留下她孤獨無助的身影,婆婆還不失時機地回過頭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那一刻,她的心死了,不知如何是好,也沒有臉回孃家去,畢竟這路是自己選擇的。
再說了,嫁出去的女人,就如潑出去的水,再回到孃家,要被萬人嘲笑,千夫所指。
她走出了醫院,在街上徘徊到半夜,不知不覺就到了警所的後門邊。
突然,她聽到了警所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不由得好奇,這大半夜的,裡面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