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莆田社長的報價。
武長風差點沒笑破防。
你特麼當我冤種?
我靠了。
是不是大陸其他買家讓你產生錯覺了?
這就是考慮到國家關係,如果不是顧及這一點。
老子一口千年老痰吐你臉面上!
什麼玩意就價值500萬?
還是美金?
要是日元還差不多!
日川君尷尬了一下,說道:“莆田社長,你太會開玩笑了,我希望你們之間的談判能真誠一些。”
莆田社長早已面色紅漲,這時更變得青黑,嘴角抽搐,想要開口辯解,卻噎在那裡,吐不出一個字。
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說道:“我的報價很有誠意,如果是武長風先生不知道,不理解研發後橋技術的艱難,他一定不會笑出來的。”
“甚至應該覺得我這個報價少了,應該在給加點。”
他們兩個剛纔的對話都是用日語,武長風也聽不懂。
但日川君聽到莆田社長這麼說,心中也是打了一個問號。
他對汽車工業根本不瞭解,只好聳聳肩:“那你們談吧。”
莆田社長見日川君沒什麼意見,也就放心了。
該說不說,這是日川君聯繫的買賣。
也就是攬客。
他也要收取諮詢費的,而諮詢費是和交易額掛鉤的。
莆田社長用英語說道:“武長風先生,你覺得這個報價不合理嗎?”
武長風點點頭,又搖搖頭:“非常合理,但不合情。”
這個後橋技術,研發成本肯定沒有五百萬之多。
絕對是吹了。
但在商言商,誰研發出來技術不是爲了賺錢?
加價售賣,那肯定是合理的。
即便是慈善事業,也不可能平進平出,更何況是一家以賺錢爲目標的企業。
沒有盈利,還談什麼生存。
生存都無法保證,還研發個屁新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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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商業角度來說,武長風是認同莆田社長報價的。
但是……
現在不能從商業角度看待問題,要從垃圾堆的角度看待問題。
莆田社長有點鬧不懂武長風的話意思,問道:“既然合理,爲什麼不合情?”
武長風敲敲桌子,認真的說道:“如果貴方現在正在使用這項技術,那麼證明這個技術是有價值的,是能賺錢的。”
“大家都是商人,講究利益先行。”
“現在貴方將這個後橋技術丟在檔案室吃灰,這就說明這個技術的根本無法適應市場。”
“一個無法適應市場,又無法創造價值的技術,爲什麼賣給我高價?”
“請給我一個理由。”
莆田社長清清嗓子:“其實並不是這項技術不適用,而是在島國水土不服罷了。”
“笑話。”武長風慢悠悠開口道:“你們千鳥公司針對島國人研發的三輪車,竟然說在本地水土不服,莆田社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莆田也感覺自己的話有漏洞:“大概是……島國人太有錢了吧?”
武長風直接以偏概全:“人人都是千萬富翁嗎?總有窮人的,那爲什麼三輪車賣不出去?”
“這個……”莆田社長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在後橋技術研發出來後,千鳥公司也曾宣傳載重比以往高出一大截。
但依舊沒有市場前景,直接失敗。
既然失敗了,千鳥公司索性也沒有去查找在市場失敗的原因,馬上開始進行轉型了。
莆田說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武長風攤開手:“你看看,就連你都沒有答案,卻讓我給你買單?你感覺這合情嗎?”
莆田社長反而笑了笑:“那麼,我想請問,既然你一再貶低後橋技術,爲什麼你也要購買呢?”
“明知道不賺錢,你還砸錢購買,不會做慈善吧?”
武長風搖搖頭:“至於我賺不賺錢,這與千鳥公司無關,現在是你們想將一個垃圾技術賣出天價,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如果你們還想回回血,請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價格。”
莆田社長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反而追着武長風問道:“這項技術在大陸能賺錢?我實在想不出爲什麼會賺錢。”
“據我所知,大陸也有三輪車,銷量也不行。”
武長風心中好笑:這島國人真是軸啊!
確實,三輪車在大陸銷量很慘淡。
那是因爲載重是幾個雞肋。
如果把千鳥公司的後橋技術帶回去,依靠便捷的配套和成本優勢。
正好符合廣大農村和城鎮對於短途運輸貨物的需求。
特別是當下大陸的基建將要大規模運作。
三輪車佔有一席用武之地。
那絕對是起飛!
甚至在後世,別說農村了,就是一,二線城市依舊能看見三輪車!
武長風再次表示:賺不賺錢和你無關,繼續給我報價就完了。
莆田社長實在是打聽不出武長風的底牌。
只好聳聳肩說道:“四百萬吧,怎麼樣?”
武長風搖搖頭:“我不希望聽見百萬的字眼。”
“什麼!”莆田火大了,你特麼要幾十萬購買技術?
玩呢啊!
你好像不是來談合作,而是來撿漏來了。
莆田社長皺起眉,瞪着小眼珠:“看來我們沒必要談了,我們千鳥公司寧可讓這項技術蒙灰,也不會這麼便宜賣出的!”
武長風也是不墨跡,當即站起來:“好,那就沒必要談了,我們走。”
武長風走的可是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直接帶着懵逼的日川君離開。
莆田社長哼了一聲,完全不在乎武長風的離去。
對於他來說,幾十萬美金便宜賣出去,簡直給千鳥公司丟人!
這個鍋,自己可不背!
武長風和日川君站在千鳥公司門口。
日川君迷惑的說道:“商業談判不是這麼談的,不能說走就走,這很不禮貌。”
武長風哼了一聲:“莆田社長禮貌嗎?這項技術根本不值這麼多錢。”
“那你可以使用渾身解數把價格壓下來,而不是憤而離開。接下來你們將在無任何會面的可能。”
武長風將目光放在街對面。
對面是一片商業街。
各種商店緊挨着街道,人來人往。
武長風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可以向你打個包票,這項技術我買定了。”
日川君不信,微咧着嘴,似笑又不似笑,模樣極古怪:“莆田社長不會在會見你,你怎麼買?”
他就不信了,武長風還能強買強賣不成?
武長風不但沒有着惱,嘴反倒咧得更開,露出兩排結實齊整白牙:
“有時候,莆田社長並不能決定自己的意志和想法。”
“千鳥公司雖然是莆田社長的,但也不完全是他的。”
日川君不明白。
這和當前事情有雞毛關係?
武長風指着對面一家中等餐廳:“我請你吃飯,讓莆田社長屈服的第一步,就從乾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