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傅悅君出來了之後,秦執玉便忍不住道:“我剛剛瞧見靳少帥同謝矜之間的小動作,你說這男人,是看到漂亮的姑娘就多看兩眼的嗎?”
傅悅君忽然停住了腳步,秦執玉差點跟她撞到一起。
剛想問什麼,便聽見傅悅君一臉生無可戀的道:“靳霆梟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宋忱是不會喜歡的。”
這一路上,秦執玉就着靳霆梟這件事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聽得耳朵都要聾了。
“他也得有這個膽子纔是。”秦執玉臉色鐵青,又爲傅悅君感到委屈。
“不過你那位未婚夫,可真是不給你面子啊,大庭廣衆之下,都敢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就算這樣,也不能當着傅悅君的面啊,正牌未婚妻都還在呢!
果然,美色誘人啊!
“謝矜和靳霆梟本就認識,多年不見,如今不過是打個招呼,卻倒被你這樣罵了起來,我都替他們覺得委屈。”
傅悅君的語氣平平緩緩的,聽不出來有什麼起伏。
她是重活一世的人,自然知道謝矜和靳霆梟之間的淵源。
謝矜本是官門之後,當年清朝皇帝昏庸,朝廷腐敗無能,謝家便也落魄了,卻慘遭滅門。
唯獨謝矜一人活了下來。
後來流落到江陵的途中遭到追殺,是靳霆梟救了謝矜一命。
爲了報恩,謝矜便留在歌舞廳替靳霆梟蒐集情報,但更重要的一點,是謝矜想報仇。
因爲,滅謝家滿門的,是段家!
“是舊相識?”秦執玉震驚之下,還沒有弄清楚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不過,這麼隱秘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是知道的,傅悅君和靳霆梟從沒有什麼來往,和謝矜更沒有交情,那這麼說來,傅悅君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
傅悅君忽然笑了,那一抹笑,妖氣卻滲人無比,她的聲音,更是有無限的陰詭森氣:“如果說,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你信嗎?”
說罷,便往前走去。
秦執玉愣住了,忽然覺得脖頸後面飄過一縷陰風,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
但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傅悅君這話的。
要是她傅悅君過一回了,她怎麼可能還能看見活生生的傅悅君?
見傅悅君走得遠了,她小跑了幾步纔跟了上去。
兩個人悠閒悠閒的走在長街上,秦執玉興致勃勃的說:“阿君,你還別說,這靳少帥雖然是個面癱,但是他剛剛維護你的時候,那叫一個帥啊!”
她回想起靳霆梟捏住那個人手腕的時候,那個眼神,那個動作,嘖嘖,簡直帥呆了酷斃了。
傅悅君勾脣:“你瞧上他了?”
秦執玉撇了撇脣道:“那倒沒有,我就是覺得他雖然面癱了點,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個好男人,長得也還行,勉強能配得上你。”
在她的印象中,傅悅君這個女人心高氣傲,氣魄又不輸男兒。
既能閨閣繡花,亦能纖手擺棋盤,向來是不把男人放在眼裡。
因爲男人能做的事情,傅悅君同樣可以做,男人在她眼裡便成了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