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看向中野佳彥,客套的笑着:“大佐切莫見怪,我這閨女自小就被我寵壞了,行事張揚,敢問大佐,不知和小女起爭執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這……”中野佳彥爲難的開口,“那些人已經被九小姐斃了。”
“不可能!”傅奉天臉色一沉,面露不善的道:“大佐,我這閨女雖然是驕縱了些,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從不會殺人,大佐,你該不會是騙我的,想從我這裡拿好處吧?”
他擺出一副我就相信我閨女的態度來。
“大帥你這話就太嚴重了,我皇軍駐紮在這裡順風順水的,還得仰仗你們幾位大帥,怎麼敢騙您呢?”中野佳彥十分惶恐的道,“您若不信,便問問九小姐吧。”
他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裡暗罵着,你女兒在江陵的名聲早就壞透了,莫要說殺幾個日本人了,就是天皇老子她都敢上去撒野,還明事理!
要不是他出門的時候沒翻你們華國的黃曆,怎麼會正好撞到你傅奉天回來,要是隻有傅悅君一個人在,他纔不會這樣低三下四的討好着。
“小九,可有此事啊?”傅奉天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
傅悅君十分乖巧的坐在那裡,柔柔的解釋道:“阿爹,我回來的時候在巷子裡碰到幾個日本人欺負孟家的姑娘,還出言侮辱我和阿玉,我自是不能忍了,所以就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說罷,又看向中野佳彥,純良無辜的開口:“大佐,這可怨不得我,是你們皇軍太下流無恥了!”
所以,您這藉着賠罪的由頭來興師問罪的話,對不起,請出門右拐!
“大佐,你也聽到了,我家閨女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她老子還沒死呢,就有人想着要來欺負她,我女兒這懲罰也實在是太輕了。”傅奉天眯眼笑了,言語裡都是隨傅悅君的縱容和寵溺。
他倏然收住了笑容,看向中野佳彥,字字句句都是刀刃:“要是當着我的面,我是絕對要把他們給開膛破肚的,敢欺負我傅家人,那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這話自是警告。
中野佳彥的臉當場就僵住了,笑得僵硬無比:“大帥說的是,沒有人敢欺負九姑娘。”
傅奉天也懶得跟他廢話了,隨便客套兩句就藉口身體不舒服走了,傅悅君陪着傅奉天逛院子,嘲諷道:“這中野佳彥是真不長腦子,竟然想着要來拉攏阿爹。”
當真以爲他日本人就能夠吞併整個九州了嗎?
這九州是中華民族的九州,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傅奉天眉眼冷冽,徐徐道:“日本人野心勃勃,妄想吞併九州,如今民國初立,時局動盪,
這個時候民國是最爲脆弱的時候,若不是全國上下都是軍閥獨大,他們早就入侵了。”
他又看向天際,嘆道:“而荊楚之地與各地相接壤,是經濟中心,更是交通樞紐,若不是我和靳家宋家等人搶先佔據了這裡,日本人忌憚我們的勢力,恐怕早就打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