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獻殷勤

這時,霍止零也放開了季莨萋,季莨萋重獲自由,狠狠的瞪了霍止零一眼,轉頭看向援軍。

司蒼斂這纔回過神來,問道,“你沒事吧?”

“多謝太子及時伸出援手,我們都沒有什麼損傷。”季莨萋鎮定自若的道,雖然剛纔經歷了那番驚嚇,但現在她卻已經能維持一貫的從容了。

司蒼斂明顯的鬆了口氣,可眼睛又不自覺的看向那霍止零,卻見霍止零已經轉過頭去,靠在車壁上看着別的地方了。

“那就好……”太子點點頭,今天的宴會後,長公主特意留下他商議一些事情,所以他才最後一個離開,只是歸程途中突然看到天空之中升起火箭,所以纔會策馬奔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一幕。

這樣看來,那道突然升到天空的火箭,也是用來求救的,他深深看了季莨萋一眼,道:“這些人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劫匪。”天子腳下,哪裡來的劫匪?更何況今天這條官道上都是貴人的馬車,普通劫匪哪裡有這樣的膽子敢來找麻煩。

手指微微撫着胸口的位置,季莨萋垂下眸,眼底閃過一縷冰冷,卻還是淡淡的道,“這一點,我們也不知道,只怕要勞煩太子操心了。”

太子挑挑眉,“你這話的意思是,是要讓我把人領回去?”

季莨萋擡眸望着他,目光有些深意的道:“或者送去衙門也可以,只怕京兆尹大人不敢收……畢竟,他們實在來歷不明。”她故意將來歷不明四個字說得很重,用以提醒司蒼斂,他若是抓着這一點繼續調查的話,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司蒼斂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狹促,點頭剛要說話,卻看到石輕煙一臉驚慌失措地抓住他的袖子,耳墜的流蘇細細打在他手上,微微冰涼:“太子救我!

太子冷冷望了她一眼,一把拂去她的牽絆,冷道:“還不扶住你們小姐。”旁邊的丫頭一直呆愣着,這時候才醒悟過來,猛地撲過來扶住石輕煙。

季莨萋望着他,卻見他也正看向自己,目光有些異樣。

“我會將諸位送到府上,並會派人解釋清楚,請你們放心。“太子淡淡道,轉身自去吩咐,再不看她們一眼。

這話的意思是,太子願意擔着這救美的名頭了,季莨萋微微一笑,這樣最好,出事的到底是季府的馬車,但有了太子的保護,自己逃脫昇天自然是名正言順的,只是……會招惹更多的嫉妒,然而這結局,已經比自己預想的要好了許多。

可她一回頭,卻看見石輕煙冷冷望着自己,她的目光審視而疑慮。

時間一點一點平靜的流逝,那樣靜謐無言,鴉雀無聲。

石輕煙目光中皆是複雜神色,嫉妒、厭惡、懷疑,一瞬間五味雜陳,她口中喃喃道:“今日之事,你是不是早已知道……”

季莨萋神情平和恬淡,冷淡盡數流露在眉梢眼角,慢慢道:“姐姐莫忘了,是你非要我季府的馬車的。”

石輕煙愣了半響,神情似乎蒼茫難顧,她迫視着季莨萋,幾乎是沮喪到了極處,終

於伏在地上,失聲痛哭。

石輕煙整個人都沒了力氣,最後是被兩個丫鬟架下了馬車。太子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和人,護送石輕煙回去。

季莨萋走下馬車,只覺得肩膀的部位一陣尖銳的痛楚,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側頭看了一眼,卻將自己肩頭竟有一絲血紅的,她方纔被撞了一下,只當是骨頭撞疼了,卻不知還流血了。

霍止零似乎也這纔看到,他目光一動,走了上來,一把將她掰正,皺着眉問:“什麼時候受傷的?”

季莨萋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板着臉孔道,“你明明有能力相救,爲何不救。”

“我沒看到你受傷。”他有些懊惱的道。

“我是說石輕煙。”

霍止零一頓,茫然的看着她,其實他在看清那些匪徒的刀法之後便鎮定了下來,那些匪徒都是些烏合之衆,他還想着若是厲害的高手,恐怕連城和高暢高然便要曝光了,但就那麼幾個人,他一個人足以,便沒有召喚手下,只是他方纔或許太鎮定了,沒注意到季莨萋也受了傷,現在想起來,他還是應該將那些人都殺了纔是。不過現在季莨萋問起石輕煙,他卻又覺得無辜了,“石輕煙的死活與我何干?”

“……”季莨萋失語一瞬,她擡頭看向霍止零,去發現霍止零滿臉不解,似乎真的不明白自己爲何要救石輕煙。季莨萋嘆息一聲,由衷的道,“石輕煙可真是倒黴。”

霍止零不置可否的緘默着。

瀾郡主的馬車被歹人斬壞了,季府的車伕跑到前面去趕了自家的馬車回來,季莨萋正想上車,面前卻突然冒出一個黑影,“你受傷了?”來人不是司蒼斂還是何人。

季莨萋拍拍自己的肩膀,那裡只有一道小傷口,其實傷的並不重,可是看司蒼斂那快要殺人似的眼神,季莨萋又有些無語,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重傷快死的人,這讓她很是失笑。

司蒼斂似乎想上前親自驗傷,但有一個人卻比他早一步,只見霍止零猛地上前,一把摟住季莨萋,用自己的袍子將季莨萋包裹在內,擡眸對着司蒼斂冷冷的道,“太子,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今日麻煩你了,來日大伯必然會親自上門道謝。”

霍止零那明顯守護的姿態令司蒼斂表情又黑了一下,他看着被霍止零包在懷裡,只露出半張臉的季莨萋,皺着眉道,“季莨萋,我有話跟你說。”方纔他的人已經將霍止零的資料稟報給他了,資料中說他是貧門出身,父母因瘟疫逝去,自己便暫居外祖家,表面看來資料很完整,但他卻隱隱覺得不對,若他真是一個寒門學子,敢對他一國太子這般爭鋒相對嗎?還有現在,他憑什麼抱着季莨萋?而且季莨萋居然沒有反抗,這不合理。

他強勢的態度隱隱透着點壓迫,季莨萋探出頭想走過去,霍止零卻死死的將她俈住,繼續冷聲道,“太子,男女有別,你怎能讓我表妹與你單獨說話?”

“你也知道男女有別?”司蒼斂面色陰沉,一字一頓的道,“那、你、還、不、放、手!”

霍止

零卻像故意炫耀一般,不止不放手,還將季莨萋摟得更緊了,甚至眉帶示威的道,“我們兄妹情深啊。”

“你……”司蒼斂一滯,深吸一口氣後,才盯着季莨萋,故意問,“這場意外是針對石家那位小姐的嗎?”

季莨萋探出腦袋,垂眸道,“瀾郡主的馬車壞在半路,輕煙姐姐便將石府的馬車讓給她,然後乘了我家的車走,我們則是等到瀾郡主的馬車修好後才返回,誰知撞上了這場意外。莫非太子覺得這羣人並非針對石府嗎,那還真是可惜,我也想不出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爲,太子有興趣的話,還是自己去查一查吧。”

司蒼斂深沉的目光再次重重的落到她臉上,問這場事故不過是尋一個說辭,這會兒見她似乎真的不願意與自己單獨說話,司蒼斂一甩袖子,憤怒的轉身離開。

季莨萋自始至終維持着淡而疏離的微笑,見他走了,霍止零又對着人家身後道了一句:“太子慢行,我們也告辭了。”

司蒼斂頭都沒回,可那深沉的背影卻顯得有些銳利。

此時,壽安堂

老夫人沒有按照往常的時間用晚膳,只喝了小半盞參茶,又用了幾塊點心,她看了外頭的天色一眼,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戌時了。”花媽媽覷着老夫人臉色,又道,“五小姐和表少爺很快就會回來了,老夫人您不必擔心,是不是稍休息一會兒,等五小姐回來再叫醒您。”

老夫人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今天情況到底如何,我怎麼能放心,對了,我讓你去盯着秦氏,她今天一天都在做什麼?”知道季靨畫,季悠嵐都沒去宴會時,老夫人便覺得不對,便讓花媽媽派人去盯着秦氏了,她知道,二房的事也是聽從大房的,她不用花功夫去盯着二房的人,只要盯着秦氏便夠了。

“大夫人今天一直在暖月院陪着二小姐,沒有出來過。”

聽到花媽媽的這個回答,老夫人面色冷淡的道:“她會那麼安分,只怕背地裡還不知道在進行什麼勾當呢,你且派人多盯着,我就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連長公主的宴會這麼好的機會都不去,不是有鬼是什麼。

“是。”花媽媽低聲勸說道,沉默良久,她瞧了一眼老夫人的臉色,終於繼續開口說道:“老夫人,有件事情老奴還來不及稟告。派去盯着的人回來稟報說,大夫人身邊的楊媽媽今天還未到寅時就悄悄從後院小側門出去了……”

“去了何處?”老夫人皺起眉頭。

“回了秦府,咱們的人進不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去找誰的。”

“秦府?難道是……”老夫人話只說了一半,耳畔傳來了丫鬟的聲音:“老夫人,五小姐和表少爺回來了。”

“回來了?”老夫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問道,“人到哪兒了?”

丫鬟臉上露出些許忐忑,開口說道:“這會兒剛到門口,老夫人不用着急。只是……他們回來的時候遇上些事情……說是有歹人闖出來,五小姐好像受了輕傷,一回來就請了大夫。”

(本章完)

逼宮一個圓圈代表什麼長公主的邀請兩年後季靨畫瘋了四香園有戲事了三皇子,我還你個人情廢了小魔女客人一家團聚諷刺司蒼宇整治程媽媽他譯出來了秦氏失蹤了氣哭秦氏,氣暈季靨畫司蒼斂跟上山高潮來了臭味相投的母女舌戰趙青鈺綁架秦千蕊與太子對弈送衣服來玩夠了?那香味究竟是什麼探望百里昭挖不到東西秦氏的狠毒我要去拜祭我娘廢了知道我大哥是誰嗎?所謂夢劫一編參上一本曹越是我師兄秦氏找茬我們,天生一對冷梅怎麼樣了綁架秦千蕊氣哭秦氏,氣暈季靨畫清良郡主太子,瀾郡主,季莨萋家法伺候二房柳姨娘要生了解除禁足關鍵時刻挖不到東西休妻家宴,有好戲上山提點二房柳姨娘極空大師刻意試探危機,援救提議合奏不請自來的三人失敗季悠嵐愚蠢至極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賭局老夫人有請這纔是老狐狸莨萋生病口齒伶俐的季莨萋皇上病重季莨萋受傷逼宮狹路相逢休妻人肉飼料夜下談話長公主在寺裡滿月酒宴裝蒜的代價派去的殺手,殺了自己孫女我見到表少爺了秦氏心計皇上病重我放棄威脅柳氏秦氏瘋魔催眠季落雁反擊,開始了放火燒人季靨畫做的參上一本月下相遇不請自來的三人罌粟花有內鬼爭執長公主在寺裡表演司蒼序找上門竟然是曹越連月大雨司蒼序找上門程媽媽瘋了老夫人摔了迎親之人四香園有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