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一見此人早已冷了臉,狠狠的瞪着,見她現下這副摸樣更是咬牙切齒了,上來便是一腳踢在那人身上喝道:“人都說我帶人嚴苛,可是對你們這些老人我自認也不薄,饒是別人不說,只你家的哪個我虧待了?你男人你家小子,哪個不是幹着最輕巧的活拿着最多的銀子,連你也是,可現在你卻這樣的來編排我,你的良心是被夠吃了嗎?現在倒是不吭氣了,拿針縫了嘴巴不成?說,在老太太面前把你編排我的事說出來,讓老太太評評理,看我到底是不是生不出兒子只會搶人家的!”常氏像是氣急了,邊罵又邊哭了起來,任不解恨,上去又是一腳,把那人踢翻了過來。
桑初瑤聽了常氏說的話,總算是明白今日這般興師動衆到底是所爲何事了,看來是常氏收桑楠梓進房不成,這些日子又與他親近,被眼前跪着的人背後嚼了舌根,只怕也不是什麼好話,沒想這些話也不曉得怎麼傳到了常氏的耳朵裡,纔有了今日的這一出。桑初瑤正想着到底是哪個這麼大的膽子敢背後議論常氏,便見那人被常氏踢的一翻身,正好讓她瞧見了此人的臉,猛然想起此人正是桑雅琴院子裡管漿洗的媳婦子,人稱周耀家的,男人周耀是桑家城外莊子的管事,兒子周的栓是家生子小名栓子,在她男人管事的莊子裡看馬。
桑初瑤便更加好奇了,這一家子在桑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沒想今日倒做出這樣的事來。轉頭又去看顏氏,卻見顏氏低垂着頭,倒像是她做錯事一般了。
周耀家的被常氏踢翻在地,再爬起來的時候臉漲的都青紫了,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今日惹的老太太心煩,大太太傷心,奴婢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爲過,可奴婢一家都在府裡當差,奴婢怎敢胡亂議論主子。”
“好你個爛了舌頭的東西,是說我冤枉了你了!”常氏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氣惱了,狠啐了一口罵道。
“奴婢不敢,奴婢是口無遮攔了,只是奴婢實在沒有說主子不是啊!”周要家的忙轉身跪在常氏面前磕頭說道。
“那你說,你都說了些什麼惹的湘芸如此氣惱,你若是說出個道理來,今日的事便罷,若是說不出來,定按家法治了你!”桑老夫人開口說道。
那周耀家的給常氏磕着頭,聽桑老夫人這麼一說,轉頭看了顏氏一眼,只這一眼,桑初瑤的心便提了起來,難道周耀家的要陷害顏氏不成?若是說顏氏做出此等背後編排人的事,桑初瑤是斷然不信的,可保不齊桑老夫人便信了,在場的下人們都信了,再傳到桑雲明的耳朵裡······這樣一來,顏氏在桑老夫人這裡失了心,在桑雲明那裡失了德,下人們再背後議論幾句,那叫她往後還怎麼在府裡呆下去?這不是要軟弱的顏氏去死嗎?
桑初瑤正心急的沒法,卻聽桑老夫人冷喝道:“你只說你的事,亂看什麼,若是敢給我牽三扯四的,仔細你的皮!”
振臂高呼一聲,愛的我人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