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知道,就以趙國喬的脾氣來說,絕對不可能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上一次,僅僅是秦向軍想要踩着他的肩膀上位,趙國喬一怒之下就直接將其連根拔起。
而相較於秦向軍的事情,蘇濤與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楊洛覺得,如果當初不是因爲這件事情涉及到趙國喬的隱私和顏面,進而讓趙國喬只帶了李老幺一個人去的話。
說不定現在蘇濤的結局就會和夏映雪差不太多。
“趙會長,實不相瞞蘇濤已經投案自首了,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趙國喬頓時眉頭微皺,投案自首,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在他看來如果是投案自首的話,可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現在蘇濤給趙國喬戴了頂綠帽子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如果不能把蘇濤挫骨揚灰的話,趙國喬可咽不下心裡這口氣。
當然,現在楊洛都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有的事情不能過於明目張膽。
“還是楊老弟考慮周到,要換作是我,恐怕就要釀成大禍了。既然楊老弟已經讓他投案自首,那一切我就不再過問了。”
說完之後,趙國喬靠在枕頭上雙目微閉看是休息,實際上卻在心裡面盤算着什麼。
……
儘管蘇淺雲在極力的想要疏通關係爲蘇濤開脫,可是由於之前是投案自首的關係,加上蘇淺雲已經向蘇濤保證過,等過段時間就會想辦法把他給撈出來。
所以蘇濤在進去之後,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大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感覺。
隨後蘇濤就被關進了看守所,等待進一步調查定罪。
“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看守所裡面,剛剛進來的蘇濤就被安排在廁所旁邊蹲了起來。
與此同時,幾乎裡面所有的人都跟着圍了上來。
誰讓先前有人已經給他們打過招呼,要好好“款待”這個新來的呢?
“蘇……蘇濤!”
蘇濤看着周圍虎視眈眈的幾個人,雙手抱頭舔了舔嘴脣顫顫巍巍的說道。
當前一個臉上帶着猙獰刀疤,年齡約摸能有三十歲出頭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
伸手挑起蘇濤的下巴好生打量了一番,明知故問道。
“蘇濤?果然是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犯什麼事兒進來的?”
刀疤臉問完隨手一推,蘇濤整個人便往後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小便池裡面。
本能的反應讓他馬上就要站起來,不過旁邊另外一人擡手一記耳光便又將他扇了回去。
“讓你起來了嗎?”
蘇濤哪兒受過這種氣啊?當即火冒三丈起身就要和對方拼命。
只不過,剛攥緊的拳頭,在一羣人不善的目光注視下,又很識相的送了開來。
他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得出來,此事要是和這麼多人硬碰硬,自己絕對討不着好。
“你們給我等着,出去以後別讓老子看見你們,要不然老子要你們在榕城待不下去!”
雖然不敢動手,但蘇濤也不能任人擺佈,說兩句狠話威懾對方那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呵呵,威脅我們?哥兒幾個,他居然敢威脅我們,你們說怎麼辦?”
面對蘇濤的威脅,衆人非但沒有絲毫擔心,反而好像還被挑起了興致。
一個個摩拳擦掌,臉上帶着詭異的微笑,一步步慢慢兒靠近了蘇濤。
“你們……你們想幹嘛?我告訴你們,我認識趙國喬,你們要是敢把我怎麼樣的話,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這會兒蘇濤徹底慌了神,不過心裡卻尋思着,這些大多數都是社會上的三教九流,多多少少應該也聽過趙國喬的威名,所以想要以此來嚇唬嚇唬他們。
可蘇濤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其本身就是趙國喬的意思呢?
話音剛落,先前的那個刀疤臉便直接伸手,像是拎小雞一樣拎着蘇濤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整個摁進了尿池裡。
“趙國喬,你他媽還有臉提趙會長。兄弟們動手!”
被摁住脖子的蘇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做着徒勞的掙扎。
“你們想幹嘛,不要……不要……”
眼看着一羣人十分粗暴的脫掉了自己的褲子,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緊接着,刀疤臉微微一笑,伸手用力捂住了蘇濤的嘴,然後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小子,有的東西既然你管不好,那隻能別人替你保管了!”
“動手!”
只見,人羣中一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了一把鐵勺。
不過這把鐵勺已經被磨得猶如小刀一般鋒利。
雖然知道對方想要幹嘛,可現在已經被完全鉗制住的蘇濤卻無能爲力,甚至連大聲呼救的可能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柄鋒利的鐵勺揮向自己的下體,緊接着一股專心的劇痛讓他的雙眼之中佈滿了血絲。
在整張臉被漲得通紅之後不久,蘇濤便在劇烈的疼痛之中就此昏迷過去。
……
蘇淺雲找遍了所有能找的關係,可是最終卻無濟於事。
而蘇濤故意傷人被逮捕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傳到了蘇安夏的耳朵裡。
聽聞此事,老兩口第一時間便趕往了榕城,找到了蘇淺雲。
“淺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蘇濤爲什麼會故意傷人啊!”
得知兒子被捕的消息之後,蘇安夏被氣得臉色發綠,忍不住的連連咳嗽。
蘇淺雲趕忙輕輕拍了拍蘇安夏的後背,扶着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爸,你先不要着急,蘇濤和趙會長之間發生了一些衝突,然後蘇濤一氣之下重傷了趙會長,使其現在還在醫院裡面。”
“事後考慮到影響巨大,所以我讓蘇濤去自首。不過你們放心,我想楊洛一定會想辦法讓蘇濤平安無事的對嗎?”
說話之間,蘇淺雲又一次回過頭看向了旁邊的楊洛。
她希望楊洛能夠看在自己父母的份上,放下對蘇濤的成見。
只不過蘇淺雲直到現在似乎都還沒有明白,並不是楊洛對蘇濤心有成見,而是蘇濤本身就罪無可赦。
“爸,媽我知道你們擔心着急,不過我想說的是,蘇濤早就已經不是你們眼中的小孩子了,他必須要爲他的行爲負責。”
“你們能包容他一時,能包容他一世嗎?所以這一次,不管別人是什麼態度,也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會堅持我的原則,讓法律還那些被蘇濤傷害過的人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