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我們批發的工藝品,頭上長不出青草?你是不是做了手腳?”
康亞北和黃安民一來到江晨的小院,就氣急敗壞地質問。
“怎麼可能?我們一直批發江先生的工藝品,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現場排隊交付定金,下訂單的商販們都替江晨說話。
康亞北和黃安民不罷休,兩人擠到長隊最前列,看着坐在桌子旁的江晨。
“當初是你們兩個親自驗的貨,都過關了!現在纔來找我,說貨物有問題?分明是你們存心不良,故意找茬!”江晨冷道。
“你……我終於明白了!我們的那批工藝品,裡面根本沒有草籽,所以才長不出青草,是也不是?”黃安民挺聰明。
江晨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轉移話題:“我很忙的,如果你們是來批發貨物的,歡迎!”
“如果你們想找茬,我勸你們兩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江晨!你……”康亞北一下可攥緊了拳頭,氣得臉紅脖子粗。
六千塊錢啊,就這樣打了水漂。
他現在後悔死了,當初就不該批發江辰的貨!
“小北別衝動,他們人多,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當是咱們花了6000塊錢,買個教訓吧!”黃安民拉住康亞北,不讓他動手。
康亞北下意識地看看滿院子的人,他看到了大個兒和書生的影子,終於鬆開了拳頭。
“就當是6000塊錢喂狗了!江晨你給我記住,你惹上我了!真的惹上我了!風水輪流轉,咱們走着瞧!”
說着,康亞北轉身就走。
黃安民心裡也氣不過去,他湊近江晨的耳朵,報復似地低聲說道:“你女兒的手術失敗,就是我搞的鬼!但你沒有證據!你能拿我怎樣?”
說完,他揚長而去!
望着黃安民離開的背影,江晨眼睛猩紅,攥緊了拳頭。
“快了!快了!下一步計劃!我要空手套白狼,讓你們的養雞廠倒閉!”
康亞北和黃安民離開後。
“哈哈,原來沒放草籽,怪不得不長青草!”正在跟着柳如夏等幾個大學女生,一起製作工藝品的胖子,恍然大悟。
“那天,他們一下訂單,二姐夫就吩咐我,不要放草籽!”
柳如夏說道:
“活草娃娃之所以好賣,就是因爲頭上長了青草,綠色環保,有生命力!不長青草的玩具,就等於沒有生命!黃安民和康亞北,這次是真的栽了!”
“晨哥太奸詐了,這種損招,他都能想到!佩服佩服啊!”協助商販裝車的書生和大個兒,低聲議論道。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到了晚上。
江晨的小院恢復平靜。
江晨等四人,圍桌而坐。
“胖子、書生、大個兒!今天辛苦你們一晚上,咱們四個不要睡覺,看好我們的工藝品,我估計康亞北和黃安民會來搞破壞!”
“晨哥,只要他們敢來,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先不問青紅皁白打他們一頓,然後再交給派出所處理!”書生的眼睛裡閃爍着狠意。
“嗯!只要他們敢來!我非得狠狠宰他們一筆!我可不做賠本的買賣!”江晨攥緊了拳頭。
“晨哥,我們不如誘敵深入!你看吧,咱們四個坐在小院裡,康亞北和黃安民看見我們,肯定不敢翻牆破壞!咱們四個不如藏到屋裡,透過窗戶看外面的動靜!敵在明,我在暗!”大個兒建議道。
“我正有此意!兄弟們,咱們吃過飯進屋!”江晨道。
一個小時後,四人吃過晚飯,已是晚上九點。
江晨帶着大家,躲進屋裡,守株待兔。
把不准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搞破壞,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四人在屋裡悄悄打牌,玩鬥地主。
不知不覺,到了午夜十二點。
“撲通!”
院子裡傳來翻牆落地的聲音。
目標出現了。
江晨等人停止打牌,藉着外面的月光,透過窗戶看去,只見黃安民和康亞北已經鬼鬼祟祟地翻牆而入。
“舅,好安靜啊!想必江晨睡着了!這小院裡擺放這麼多工藝品,今天夜裡咱們兩個就把這些工藝品剪個稀巴爛!”
康亞北拿着個剪刀,衝向擺放的工藝品。
這些工藝品,有成品,也有半成品。
黃安民同樣拿着一把剪刀。
“小北,剪!”
就在他們兩個要動手的時候。
堂屋的門開了!
小院裡的燈亮了!
江晨帶着三個兄弟,衝了出來。
“康亞北,黃安民!你們果然來了!”江晨臉上浮現出運籌帷幄的笑意。
“我們今天晚上,就是專門等你們兩個的!”胖子得意地道。
康亞北和黃安民傻眼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拔腿就跑。
書生第一個衝了過去。
他撈摸起着一把凳子,用力投向黃安民的脊背。
“啊!”黃安民一聲慘叫。
而這個時候,康亞北正要去開門栓。
江晨一個箭步衝過去,右臂鎖住他脖子,用力拉扯,將他仰面朝天拉倒在地。
康亞北手中有剪刀,江晨恐他狗急跳牆,把他放倒之後,立刻鬆手,後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書生和大個兒已將黃安民治服,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我叫你幹壞事兒!”書生狠狠地抽了黃安民一記耳光。
黃安民疼得哼哼唧唧。
“舅!”康亞北叫了一聲,他從地上爬起來,微微彎腰,搖晃着手中剪刀:“江晨,你最好放我們走!”
“我爲什麼放你們走?我們守株待兔,整整守了三個小時,兩隻兔子纔出現!”江晨冷笑。
“不放我走是吧?別怪我手中剪刀不長眼睛!”康亞北面帶狠色。
“有種你就動手啊!你們故意來搞破壞,如果再傷人的話,我估計下半輩子,你就在監牢裡度過了!”江晨毫無懼色。
“瑪德!老子豁出去了!”康亞北撲向江晨。
江晨一個側身。
剪刀跟他擦肩而過。
下一秒!
江晨已經抓住了康亞北的手腕兒,另一隻手奪過他剪刀,噹啷一聲扔到地上。
隨後,江晨用力一擰,把康亞北的胳膊擰到背後,又一腳把他踹跪在地上。
“江晨,你到底想怎樣?”康亞北還是個硬骨頭。
倒是黃安民已經軟了,哭喪着臉哀求道:“晨哥,我們知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江晨卻吩咐胖子:“去找兩條繩子,把他們捆起來送到派出所!”
“好咧!”胖子轉身去堂屋,找繩子。
“江晨,我知道你並沒有打算要送我們去派出所!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出來吧!只要你能放了我們,我儘可能答應你一切要求!”
康亞北雖然沒有屈服,但說話卻帶着商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