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尚戎爲何去而復返,只是那張原本俊美無儔,連宮北月都要輸上兩分,笑起來更是宛若謫仙的面容,此刻變得陰冷無比,怒氣衝衝的與宮北月糾纏,已經打了起來。
而另一邊,楊紫昕早已坐回原本的位置上,繼續的喝着她的小酒,視線卻是落在正在糾纏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上,脣角勾起閒適的笑容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場面,貼別是看兩個生的俊秀的男子在打架,不僅能長長見識,更是養眼,怎會錯過。
只見尚戎出手,招招皆是狠戾,但奈何宮北月只是閃躲,並未真的與他交手,那一招一式都是雷厲風行,宛若游龍的交纏,卻不至於有真正的傷亡。
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包房內除了楊紫昕所坐的椅子,以及那餐桌,皆已報廢,就連窗子也無一扇是完好的。
“打夠了,就歇歇吧。咱們商量些正事。”楊紫昕一臉笑意,無害的朝正在打鬥的兩人喊了一聲,果然那場打鬥便停止了。
空間忽然靜默了,若非是一事的凌亂,真看不出這裡剛剛惡鬥了一場。
只見尚戎一身白衣似雪,髮束黑玉,臉上又洋溢着溫和的笑意,美的可以男女通吃。
而宮北月,黑色勁裝加身,與生俱來的貴氣,爲他憑添了幾分風采,冷漠如玉,卻透着說不出的光芒來,即便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仍讓人一眼便能認出他來。
“既然不打了,咱們是否該商量一下正事,這屋內的損失,該由誰來負責呢?”楊紫昕眨了眨水靈靈的眸子,很是哀怨的看着面前的兩個男子,心裡卻樂開花了。
不管是宮北月還是尚戎,他們可都是大金主,定能訛上一筆的,這也算是意外收穫吧。
果然,楊紫昕的話一出口,尚戎立即取出了一沓子銀票放在桌上,上前去拉着楊紫昕的手,很是熟稔的模樣,也不看宮北月一眼,便說道:“紫昕,咱們回家去,我親自下廚給你,保準比這味道更好。”
“紫昕也是你叫的!”楊紫昕尚未開口,宮北月便又開口,語氣很是不善,可見怒氣是如何的嚴重。
“難不成是你叫的?”尚戎立馬回聲,擡起了下巴,毫不畏懼的迎視着比自己高出了許多的宮北月,沒有半分的怯懦,倒是警告十足,那緊緊握着楊紫昕的手,更是在昭顯他的特殊性。
“放手!”宮北月低聲,冷眸落在楊紫昕被尚戎緊攥着的手。
“要你管!”尚戎冷冷的回了聲去,狠戾的看向宮北月,手心已經運了氣,隨時準備再度大打出手,根本就忘記了自己根本就打不過宮北月。
“等你打的過本皇子,再來挑釁!”宮北月說着,便是一掌襲出,逼得尚戎鬆開了手,卻又不至於打傷了楊紫昕,力道控制的剛剛好。
垂眸看着衣角被掀飛,可身體卻是半點傷都沒有,楊紫昕冷漠的笑了下,轉身便走,沒了興致再看宮北月和尚戎打鬥,再打的賠償也不會又多少改變了。
輕笑一聲,終究是有些不放心的,在踏出
門口的時候,楊紫昕淡聲說道:“尚戎,半個時辰內,我要吃你親手煮的面。”
說完,楊紫昕拉着一臉怔仲的青兒,邁着細碎的步子離去,哪裡管屋內的兩人到底何時會住手,會不會有人受傷。
只是,楊紫昕雖是走的瀟灑,可心裡卻多少有些糾結了。
宮北月的情,楊紫昕已經感受到了,而尚戎纏了她這麼多年,卻爲了而和宮北月大打出手,這不似尚戎的性格,莫非是這孩子……
用力的搖搖頭,楊紫昕失笑了起來,她想的太多了些吧!尚戎纔多大啊,哪裡會想那麼多呢!
“記住,以後離紫昕遠點,否則就算她會傷心,本皇子也絕對不會再放過你!”楊紫昕離開之後,宮北月便在三招之內征服了楊紫昕,將他踩在了腳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冷眸中浮現着殺意。
“呸!”吐了一口嘴裡殘留的血漬,尚戎冷哼了一聲,卻偏偏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挑釁的說道:“紫昕心裡有小爺,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是小爺在紫昕身邊,只有小爺知道紫昕想要的幸福是什麼,你就算喜歡紫昕,也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尚戎的話,說的很大聲,幾乎是喊出來的,脣邊還留着溫婉的笑意,即便是有着怒氣,可那雙桃花眼還像是在笑,如玉的聲音更是好聽的緊。
好看的眼眸與宮北月那冰冷的眼睛對視着,尚戎又道:“如果你真的認爲紫昕是你的,就該去守護,而不是在這裡與小爺鬥,你根本就是擔心小爺對你的威脅,承認了小爺在紫昕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所以才大打出手吧!莽夫!”
最後兩個字,絕對是尚戎對宮北月的評價,由心的。
被尚戎說的心中一陣怒火翻騰,宮北月的腳也不由得用力了起來,踩的尚戎身子都弓了起來,脣角又不斷的有血液流淌了出來,臉色也變得蒼白。
“宮北月,你明明就是怕了,你知道紫昕心裡有我,你不服氣,卻偏偏又不敢殺了我!你真是可悲,哈哈!我若死了,紫昕會記着我,也會記恨你。”尚戎忍着痛意,繼續的刺激着宮北月,就等着他傷自己更深一些,這樣才能夠讓楊紫昕更加的討厭宮北月,受一點皮肉傷又算什麼,否則他今日也不會輸的這般狼狽。
冷眸微眯着,宮北月睨着尚戎,雖是一臉的不屑,卻隨時會有殺死宮北月的衝動來,尤其是他正在運氣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他的想法,只是尚戎根本就不懼怕,沒有半絲的惶恐,哪怕脣角的血漬流淌的很是駭人。
難得的露出笑容,宮北月冷哼了一聲,一手擱在膝頭上,俯首望着宮北月,冷聲的說道:“尚戎,你自欺欺人的本事,比本皇子是高的多了。本皇子心知紫昕並未傾心於我,但卻很有信心,她會愛上我,也一直在努力去給她營造一個未來。而你,連本皇子都打不過,更別提是保護她,你有什麼資格說你喜歡她!”
猛然的一個用力,看着狂吐了一口鮮血的尚戎,宮北月站起身來,快步的走開了,懶得再與尚戎多做廢話。
“宮
北月!小爺在紫昕心裡就是特別的存在,是你永遠也替代不了的,哈哈!你永遠都替代不了!”在宮北月離開之際,尚戎大聲的喊着,完全的不理會自己的重傷,更不在意口裡的腥鹹。
運氣,撐着受傷的身子站起身來,尚戎出了包房,便朝楊府而去。
紫昕還在等着他做面呢!他怎麼可以遲到呢?
幾乎是爬着上的馬車,尚戎一進了馬車,便立即栽倒在軟塌上,他的身子是真的吃不消了,沒想到宮北月會下手那麼狠。
用內力護住心脈,尚戎便閉目而息,打算小憩一會,可眼簾才合上沒多久,便立即警覺的坐直了身子,馬車也不知何時的停了下來,濃重的血腥味隨着輕鬆,飄進了馬車內。
這車伕是尚府的老人,自是不會背叛,想來已經被殺了。
慢悠悠的坐起身子來,尚戎臉色蒼白,可脣角的笑意卻那般的好看,即便是衣衫狼狽,卻仍不掩他的俊雅,連這帶着幾分痞氣的笑容也是美的動人心神。
靜靜的坐着,尚戎緩緩垂着雙目,感受着危機四伏,也猜測着對方的實力,想着如何能全身而退。
嗖的一聲,一把冷箭射進了車內,就落在尚戎耳側的車壁上,只稍差那麼點距離,便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真是心狠手辣呀!”尚戎玩味的說着,手中多了幾把暗標,話落之際,已經射了出去,立即有幾個倒地的聲音響起,他尚戎的暗標,自是例無虛發。
但也就在刺客到底的同時,立即有暗箭又射了出來,數目多的讓尚戎閃躲不了,只得破頂而出,可一把鋒利的劍刃,正俯衝而下,不給尚戎逃跑的機會。
心下暗道不好,這人的功夫自是了得,若是自己沒受傷倒是可以一拼,可現在竟連閃躲都不能,唯有躲會到車廂內,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摺扇,擋住了那劍芒,這摺扇是尚戎附庸風雅之物,亦是他隨身的兵器。
兵刃交接,火花四射,可尚戎的眉頭卻漸漸的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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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劍的刺客始終垂在空中,與尚戎糾纏着,招式雖然險惡,可用意卻是要將尚戎困在馬車裡,只要四周也暗箭射出,那尚戎定會被困死在馬車裡,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心思一沉,尚戎手中摺扇打開,看似是竹製的扇子,竟如同削鐵如泥的寶劍,將那刺客手中的長劍削斷,趁着那人一怔,尚戎運氣飛昇而起,一掌將黑衣人打開,人也飄飛了出去,根本不敢有所停留,便就跑了出去,朝一旁的一處矮樓而去。
但那些黑衣人怎可罷休,暗箭如雨般的射出,直追着尚戎而去。
此刻,莫說是尚戎已經受了內傷,就算是沒有,只怕也會受了皮肉之傷,但尚戎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身子陡的一轉,已經無數的劍芒射了出去,將一波暗箭掃射而去。
可就在尚戎準備要再次的提氣而起的時候,一羣黑衣人已經將他包圍在中間,且都手持長劍,手臂上綁着劍弩,很明顯是要將尚戎殺於此地,根本就沒有給他半分喘息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