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因爲大腦漸漸被懷裡的妖精給迷惑了,他又要禁錮着她的身體,讓她不要亂動點火,又要抓着她的手,讓她無法推開他,還要去吻她的脣,勾着她與自己共舞,真的好忙啊……
宮以沫簡直要被這個無恥的傢伙給氣死了!
她真懷念小時候啊,她說什麼是什麼,宮抉只會在後面乖乖跟着,一副她說什麼都對的模樣。
可是現在他長大了,有自己想法了,也越來越不聽話了!她這皇姐做得好窩囊啊……
不行,她要問清楚!
所以她一邊鼓着臉的去躲宮抉的吻,一邊瞪着眼悽悽慘慘的問,“討厭!我明明是你皇姐……你爲什麼要……唔!”
一不小心又被含住了脣,宮以沫惱羞成怒,直接雙手抱着宮抉的頭,將他按在了自己肩膀。
“哼,你說,你小時候明明那麼聽話,爲什麼現在這麼不乖?我皇姐的形象,什麼時候崩塌的?!”
宮抉被她‘兇狠’的語氣‘嚇’得窩在她頸脖間悶悶直笑。
氣場呢?權威呢?!爲什麼她感覺她現在這麼被動?
“你問我什麼時候崩塌的?”他低啞的聲音挑逗般斯磨她的耳尖,看到她白皙的肌膚漸漸變成迷人粉嫩的顏色,宮抉才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也要想想……”
是啊,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代表着權威,不再是他心裡如天神般高不可攀的存在?
是她從冷宮出來的那一次,渾身是血,讓他知道她並不是無堅不摧的?
還是在西洲,她受了一箭,生死不知時,他才發現,她並不是無所不能?
記憶的她總是自信又靈動,好似天地下捨我其誰一般狂傲,讓他盲目崇拜着,恨不得成爲她的影子,以至於後來愛她,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可是當她一次次遇到挫折,又一次次崛起的時候,他才知道,高不可攀的,是她的傲骨。她是不會被打倒的,但是除此之外,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願意爲他而死,一個他願意爲之捨棄一切的女人,不是姐姐,不是師長,親人,只是愛人。
宮以沫認認真真的等他回答呢,她倒要看看,她是什麼地方沒做好,才失去了皇姐的權威?
誰知思考半響的宮抉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刻意挑逗着她的敏感,輕笑道,“從我第一次吻你開始,你不是我心目的皇姐,而只是我的女人。”
第一次吻她的時候?!
宮以沫驚呆了,那個時候他才十一歲啊!要不要這麼早熟啊!
她推開宮抉,瞪着他,“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很早窺視她了?
但是這個問題太過露骨,她不好意思說,但是宮抉已經答了。
“對啊,我已經窺視你很久很久了,小時候……我了媚藥,都是幻想着你的模樣……”
一句話,成功讓宮以沫小臉爆紅!混蛋!那時候纔多大啊!禽獸!
宮抉喜歡她這炸毛的樣子,特別有活力,但是他真的還有很多事要做,即便再捨不得,他也不能待多久……
嗯……所以有限的時間內,多佔些便宜吧!
宮抉理所當然的強迫着宮以沫與他再次糾纏,一次一次熱情,那曖昧喘息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清晰可聞,宮以沫心跳發慌,幾乎要窒息一般……卻發現宮抉的心也跳的極快!顯然沒有他裝得這麼淡定!
或許氣氛太好,或許因爲又要分開了,兩人心只有彼此,或許正如宮抉所想,得到心心念唸的皇姐,只差臨門一腳。
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會有人偷聽到這一切!
皇帝突然在睡夢頭疼不止,並且一下叫雪蓮的名字一下叫宮以沫的名字,常喜心急皇帝病情,一路輕功而來,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一番對話,讓他的心五味陳雜,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宮以沫不是皇帝的親生孩子,可是……她已經是大煜的公主了,陛下也將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若是這件事讓陛下知道了,該如何是好?
他只聽到了後半部分,不知道宮以沫有去找雪族寶藏的想法,更不知道宮以沫差點將利器交給了宮抉。
此時他雖然心急如焚,但是皇帝病重的事顯然更緊急!所以他用輕功退出,然後隨便找了一宮人,讓他來傳話!
那小太監看到常喜臉色陰得可怕,連忙去了,而常喜不動聲色的離開,回去了昭陽殿。
常喜武功高強,一甲子的功力,當今世,難有敵手,或許現在的宮以沫能與他打個平手,可方纔那種情況,宮以沫和宮抉都有些心神不穩,沒有發現常喜也很正常,可是這一次失誤,造成了巨大的災難!
小太監飛快的跑進太極殿,便被管事姑姑攔住了,公主和王爺都在,這麼莽撞是不要命了?
小太監可沒有常喜那樣高來高去輕功,所以連忙抓着管事姑姑說道。
“大事不好了!陛下病重了!”
管事姑姑一聽,連忙往裡面跑,聽到動靜,宮以沫頗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宮抉則有些不悅有人打擾,冷聲道。
“什麼事?”
管事姑姑不敢擡頭,急忙道,“聽說是陛下病重了!”
宮以沫一聽,那還了得?
她連忙提起裙襬跑了,神情緊張,顯然是真的很擔心皇帝。
宮抉原本想跟,卻看着管事姑姑身邊跪着一個眼生的小太監說,明顯是來傳話的人。
“擡起頭來。”
那小太監一驚,連忙擡頭,但是垂着眼,一點都不敢冒犯。
宮抉皺眉,“你不是昭陽殿的人,怎麼是你來傳話?”
那小太監聽到高高在的齊王問話,連忙戰戰兢兢的說道,“奴才是翰香苑的,務差半道遇到了常大總管,他叫我來的。”
宮抉若有所思,翰香苑離太極殿這麼近,常喜爲什麼不直接進來,而是叫人傳話?
隨即,他瞳孔一縮,也許,他已經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