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件事沒什麼人知道,但是蘇妙蘭已經舍了名聲了,如果沒有嫁給他,她也嫁不了宮澈爲她安排的那些人了。
愛女心切的鎮國侯沒有辦法,竟然也開始向他施壓,這一點,讓宮澈最爲惱怒!
原本他娶蘇妙蘭是權宜之計,後來蘇妙蘭守孝,更是給他爭取的三年,而如今,大煜格局穩固,他也不需要蘇妙蘭了,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更好拿捏的女人。
但是看在她犧牲了幾年青春的份,他給出了豐厚的補償,也給她安排的絕佳的退路。
沒想到她竟然會那麼做……
宮澈冷笑。
罷了,他反正是要成婚的,那蘇妙蘭竟然這麼想嫁給他,還拒絕了所有退路,那他還有什麼好說,只是這後果,不知她是不是承受的起了!
見宮澈眼閃現兇光,宮以沫便乖乖的閉嘴不問了,反倒是宮澈,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好像太兇了,所以將蘇妙蘭做過的一些事說了出來。
宮以沫聽了微微咋舌,“你你你竟然想將她嫁給申十夜!還有,這都半年過去了申十夜怎麼還沒有成婚啊?”
宮澈聽她嘴裡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十分不悅。
“申十夜以前挺喜歡蘇妙蘭的,他們在一起不好麼?以申十夜如今的家世,蘇妙蘭還算高攀了。”
宮以沫猶在吃驚當,“看來蘇妙蘭對你是真愛啊,竟然給你下藥,還叫自己父母來捉姦,真是……你可要好好對人家!”
宮澈,“……”他真的好像掐死眼前的小妖精怎麼辦。
宮以沫也知道,當初宮澈選擇蘇妙蘭,或許是因爲當初爲她拒絕了他,太過傷心,所以找了隨便找了一個人,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如此,他要娶娶了吧。
或許是天意?
兩人這樣閒聊着,直接去了船廠,在京城龍騰河邊,這家船廠隸屬於大煜皇室,所以規模非常大!
而他們見宮以沫來了,一個個都來行禮,早聽說固國公主做出了一條驚天巨輪,當初運河初通,那巨輪能順利航行,可見其總量之輕,工藝非凡。
更重要的是宮以沫在洪澤湖那家船廠的人也來了,這麼久以來,他們都是隻見其令不見其人,幾年不見,看到她都非常激動!
宮以沫見到熟人也很開心,閒聊了一陣之後,船廠的人便帶着宮以沫走動,讓她指點一二。
宮以沫看着眼前頗爲現代化的船廠,便知道已經做過改善了,只是還有些地方不完善,她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基礎知識,與他們講了講。
不過太過超前的工藝並沒有說,免得引起禍事。
但即便如此,那些人也覺得受益匪淺,直誇宮以沫博學多才,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邊聊得熱火朝天,那邊,蘇妙蘭一出宮便朝這邊來了。
她老早打聽到了太子會去哪,於是巴巴的趕了過來,她覺得太子對她有誤會,她必須要跟他說清楚!
她那麼做,連名節不要,只是因爲太愛他啊!難道他感覺不到她的感情麼?
天色已晚,船廠內依舊熱鬧非凡。
衆人聊過之後,一看到了飯點了,宮以沫以前的部下便熱情的邀請宮以沫留下用膳,船廠其他人也一臉期盼,宮以沫沒辦法,便留了下來。
原來那些老部下還好,但龍騰船廠的人見宮以沫公主之尊,卻毫不嫌棄與他們,還與他們一同用膳,各個都興奮不已!
於是一個個的給宮以沫敬酒,而宮澈在一邊看着,剛想要制止,宮以沫卻拒絕了。
“好久不見了難得高興,是該多喝幾杯!太子哥哥,你也喝啊!”
宮以沫雙眼晶亮的給宮澈倒酒,一想到以後宮澈成婚了,便不能像現在這樣胡鬧了,宮以沫便讓宮澈今天敞開了喝,畢竟過幾日,是有媳婦的人了啊!
宮澈心微微苦澀,他已經二十有二了,成婚是板釘釘的事,但是她這樣灑脫,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成不成婚,娶得是誰,這樣想着,他將宮以沫給他倒的酒一飲而盡,卻越喝越清醒。
宮以沫並不知道他心裡的感受,看着他沉默不說話,還時不時的與他聊幾句,但是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和船廠的人聊天,說說以前那艘巨輪,或者說說一些建議。
宮澈看着宮以沫與衆人談論,雙眼明亮,字字珠璣!看着那些膜拜的眼神,他心裡突然有一種瘋狂的感覺,那是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美,他一個人獨享最好!
這麼想着,宮澈又多喝了幾杯,而宮以沫最後也被灌醉,再也說不出話了。
眼看在場這些人都喝的東倒西歪,宮澈一招手,便有暗衛出現,他讓暗衛將這些人安排妥當,自己則彎腰抱起了宮以沫。 滿桌喝的醉醺醺的人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有的人看到了,也只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小心的抱着嬌小的女孩離開,那動作輕柔,似乎抱着稀世珍寶。
一出了船廠,夜風一吹,宮澈的頭也有點痛了,這時,有暗衛前想要接過公主,卻被宮澈冷冷一眼,嚇得不敢前。
可是宮澈並沒有將宮以沫抱到馬車,而是獨自帶她去了龍騰河邊。
龍騰河,京城的母親河,他以前並不明白爲什麼大煜的開國皇帝,剛剛平定江山,在休養生息的時候,要勞民傷財的來修這條河流,但是現在,月色下崩騰的河水,好像大煜的歷史一般滾滾向前,這條河,不僅是生命之河 ,還是發展之河。
並且,被他懷裡的小人兒利用得非常徹底,但是接手這果實的人,卻是他。
宮澈有些不明白……
爲什麼她願意將傾世財富拱手相讓,願意輔佐他到穩固的位置,願意給他找來治病的良藥……卻不願意靠近他一點點呢?
宮澈看着懷裡睡得香甜的小人兒,宮澈只覺得內心被幸福填的滿滿當當,真希望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抱着她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