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想法……
常載德等人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是找玉祁借兵可能麼?如今玉祁內戰一觸即發,不管是太后還是小皇帝,都不敢輕舉妄動,這一下調兵,萬一被對方誤會,然後打起來了怎麼辦?
好吧,這也不是他們大煜人需要思考的問題。
常載德最後嘆了口氣,他還是去照顧將軍吧,多喂點蔘湯什麼的,興許醒了呢?
三天過去了,宮以沫的傷勢好了一點,而柳勁他們果然不死心,幾次想找宮以沫他們,都被他們藉着溼地樹林躲過去了,眼看柳勁越來越焦躁,而白季雖然看去好了一點,卻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宮以沫當機立斷,帶着白季去玉祁,一爲求醫,二爲借兵!
不管達到哪一個都可以,也是唯一的辦法。
最後,坐着臨時搭起來的簡易馬車,宮以沫和白季兩個病號坐在車內,而白啓攸和常載德輪流趕車,還真朝玉祁去了!
有玉祁的邀請函,宮以沫進入玉祁不要太輕鬆,連常載德都驚訝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這樣大搖大擺來玉祁!
要知道玉祁現在已經戒嚴了,嚴禁出入,通商,如今也齊王入駐玉祁的商鋪還能運作,其他的別國人早趕走了!
通關之後,宮以沫繼續走,最後停在了邊關城鎮,月城。
常載德摸不準宮以沫的想法,說道,“公主,這邊關兵力如今分爲了兩支,一支由玉祁太后把控,一支由小皇帝把控,您這樣貿貿然的,是想去找哪邊借兵?”
宮以沫搖搖頭,“找哪邊借都不妥,找皇帝借,皇帝會擔心派兵後,邊關營地會被太后的人趁虛而入,找太后借,她也會這麼想。”
白啓攸面無表情,那你還說要去借兵?
似乎看出這兩個男人很鬱悶,宮以沫摸了摸小猴子,笑道,“你們不知道變通一下麼,我們可以兩邊一起借啊!”
常載德不由問道,“可您是玉祁皇帝邀請來的客人啊……!”
方纔那份通關涵是玉祁皇帝的玉璽印,而且他們之前通關也是在皇帝的邊營通過的,人家太后怎麼可能會借兵給一個幫對手的人?
宮以沫嘻嘻一笑,“事在人爲嘛,我開始說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話是這樣說,但是心裡已經依稀有個計劃了,他們在月城找了一個地方住下,然後宮以沫傳了一封信給玉祁皇帝,讓他來見她!
對,是讓他來見她,既然是有求於人,怎麼能不出現呢?
這幾日,白啓攸他們等的很焦急,宮以沫或許很急吧,但面依舊從容淡定,似乎胸有成竹。
第三日,宮以沫終於等來了要見她的人,可沒想到的是,先來一步的不是司無顏,而是——玉祁太后。
宮以沫被人邀請到了雅間,簾子掀開,她意外的見到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她一世見面時要年輕多了,從頭到腳都打扮得非常精緻!如今她不過三十幾歲,保養得意,有權有勢,那種貴氣,遠不是一般貴婦能有的,是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儀。
見到這位傳說的女人,宮以沫意外之後也坦然了,一世,她與玉祁太后交手過幾次,也算惺惺相惜,對於一個在封建時期還能一步步大權在握的女人,宮以沫是很欣賞的。
只是這位太后智略有,魄力有,是缺少了一點仁愛,和治國能力,不然一世也不至於內亂十年,直到她打進來時都沒有休止。
而她現在會出現在這,證明在玉祁,她的勢力還是要強過皇帝的,宮以沫行了個晚輩禮,算是打了招呼。
玉祁太后董鸞儀也在打量宮以沫。
她自己穿的衣服,乃是東洲雪錦,寸錦寸金,錦緞色澤華麗,在陽光下更是會顯示出盈盈珠光,美不勝收。
而對方一小姑娘,穿的卻十分素雅,但那雨過天青的顏色十分耐看,她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玉衡一年才得一匹的雲天錦所制,低調奢華,不過如此。
自己頭戴着全套首飾,乃是南海進獻的百年東珠所制,華光內斂,每一顆都價值千金,但對面的小姑娘雖然帶了一支簪子,但是那簪子呈現出來的絢麗藍色,技藝非凡,一看是錦繡大師不外傳的點翠手藝,有價無市。
這一看,她心裡便有數,對於這個看似低調簡樸,實則榮華加身的小姑娘有了一個基本定位。
更別說那從容坦然的氣質,是她從未見過的風采。
她自認爲天下女子沒人能與她肩,但是看到了這個被傳得神乎其技的小姑娘,她竟挑不出一絲不如自己的地方。
所以她嘆了一聲,才道,“公主多禮了,公主遠道而來,哀家來看看你,也是想盡盡地主之誼。”
宮以沫壓根沒提爲什麼她傳信給司無顏,來的卻是她。
行了禮後,她坐在太后身邊,與她平坐,其威儀氣勢,竟然不她這個久當太后的人差。
董鸞儀不禁提起精神,輕聲道,“也不知公主來玉祁,所謂何事?”
宮以沫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是有求玉祁而來!”
董鸞儀表示不信,不是司無顏那小子特意邀她來助陣麼?怎麼變成她有求玉祁了?
宮以沫見她不解,便將龍城營發生的事坦然的說出來了,又嘆了口氣,“說來羞愧,這本是家事,但是俗話說得好,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我想來玉祁借兵!”
董鸞儀覺得好笑,她芙蓉面適時露出驚訝的神色,“公主,你不怕借兵容易,最後卻是引狼入室麼?”
也不知這個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她坦言大煜邊境混亂的情況,此時若是找玉祁借兵,玉祁直接攻入大煜豈不是毫無障礙?
誰知宮以沫搖了搖頭,“怎麼會是引狼入室?好像我若找您借兵,你不該不借啊!”
“喔?”董鸞儀壓下嘲諷,眨了眨眼,“哀家倒是要聽聽公主高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