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隔壁李書記家的胖兒子聞到這香味又開始哭鬧起來了。
“乖乖乖,今晚咱們就買肉吃啊!”李書記樓着胖兒子哄道。
“我今天一聽說秦部長那個妹妹來了,就知道今天肯定又要聞雞肉味,你說她怎麼就做的那麼香呢?”書記媳婦看着桌上乾巴巴的土豆肉片,感覺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什麼時候有空你也去學兩招,也讓咱兒子吃點好的。”李書記家前幾天也吃雞了,雖然味道不錯,但比起秦部長那裡飄來的差遠了。
“行,哪天我問問。”書記媳婦也是個好吃的,能學幾手好菜她也是願意的。
“這雞可真香啊!”正在屋裡和紅梅媽聊天的朱慧敏也聞到這股香味了。
“應該能吃了。”紅梅媽一臉驕傲,自家閨女就是能幹,誰都比不上。
“哼,不就是會做兩個菜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張美玲冷哼一聲,纔不會承認自己聞到這個香味也不停的咽口水。
“開飯了。”白紅梅切成的肌肉放在桌子正中間,淡黃的雞肉一看就非常美味。
除了清燉全雞,還有一盤雞雜炒青蒜,一盤清炒小白菜,顏色呈亮香味撲鼻。
“都上桌吧!”朱慧敏坐在中間,紅梅媽和女兒坐她左手邊,張美玲和趙向紅坐她右手邊。
“慧敏嫂子嚐嚐這雞肉好不好吃。”白紅梅給朱慧敏夾了幾塊雞腿肉。
“好吃。”朱慧敏這幾年身體不好,吃東西越來越清淡,胃口也越來越不好,油膩一點的東西都吃不下去。
可這個雞肉燉得軟爛爽滑,一點都不油膩,特別好吃。
趙向紅和張美玲坐在旁邊聽朱慧敏誇獎白紅梅,全身都不得勁。
可她們也不得不承認,白紅梅做的菜實在好吃。
他們在鄉下一大家子吃大鍋飯,油鹽什麼都捨不得用,隨便弄弄煮熟就算了,簡直跟豬食差不多,和白紅梅弄的菜根本沒有得比。
張美玲吃着菜,心中暗想白紅梅又漂亮又能幹還做得一手好菜,如果真能做自己表嫂也不錯。
但是她一想到之前和白紅梅爭執,立刻就改變主意了。
白紅梅那潑辣性子可不好糊弄,真要讓她嫁進秦家,別說幫他們張家和表哥要好處,就連姑媽可能都被她籠絡過去了。
她從小在家沒少聽媽媽抱怨紅梅媽喜歡多管閒事,老是挑撥張家和朱慧敏的關係。
不行,絕對不能讓白紅梅嫁進來。
張美玲想着,就伸腳去踢了踢趙向紅的腳。
趙向紅立刻明白了。
等吃完飯,她搶着幫忙收拾碗筷,拿進廚房了。
白紅梅見趙向紅主動幹活也樂得輕鬆,就坐在媽旁邊陪朱慧敏說話。
“紅梅姐,那個抹布你收去哪裡了,過來幫我找找可以嗎?”趙向紅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抹布我放在門後面了。”白紅梅剛纔收拾的時候就掛在門後。
“沒看見啊!”趙向紅聲音充滿着急。
“紅梅姐,你過去幫忙找一找能費多大功夫啊?”張美玲陰陽怪氣的說話。
“紅梅你去幫找找吧!”紅梅媽拍拍女兒的手。
白紅梅起身離開屋子,走到廚房門口就見趙向紅站在樓梯口那裡,十分突兀的說道:“紅梅姐,我知道你恨我哥,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拿我撒氣吧!”
“你發什麼神經?”白紅梅皺眉。
趙向紅卻突然慘叫一聲,身子往後一仰,就像滾地葫蘆一樣從樓梯口摔了下去了。
“怎麼回事?”張美玲立刻衝了出來,然後就衝着白紅梅大喊,“你竟然把向紅推樓下了,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我沒有。”白紅梅眼睛快噴火了,她真的沒有想到趙向紅心思這麼重,竟然用這招來陷害她。
“美玲,你別怪紅梅姐,她,她也不是故意的。”趙向紅痛苦的抱着腳踝。
她剛纔只是想做個樣子,沒想到滾得太厲害,現在頭疼腿更疼。
“啊,向紅,你的頭流血了。”張美玲再次尖叫起來。
“什麼?”趙向紅顫抖着手摸向疼痛無比的額頭,拿下來一看就是滿手的血。
朱慧敏和紅梅出來看見趙向紅的慘狀也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向紅你怎麼摔下去了。”朱慧敏緊張的問道。
“不是摔的,是白紅梅把向紅推進下的。”張美玲指着白紅梅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人潑婦真是太惡毒了,對不起你的是她哥哥,你怎麼能拿向紅來撒氣?”
“我沒有推她,趙向紅莫名其妙的說了幾句話,就自己往後倒去了。”白紅梅恨恨的看着趙向紅,說道,“你說我推你,我站在這裡離樓梯口這麼遠,這麼推?隔山打牛嗎?”
“剛纔你分明是站在樓梯口,看見我姑媽出來才站那麼遠的。”張美玲拉着朱慧敏的手說道,“姑媽,這個白紅梅真是太惡毒了,害得向紅這麼慘還狡辯,我就沒有見過這麼毒的女人。”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趕緊送向紅去醫院吧!”朱慧敏快走兩步下了樓梯,緊張的問趙向紅道,“你沒事吧?”
“嗚嗚嗚,我頭疼腳疼,哪裡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趙向紅原本只是想要摔一跤害白紅梅,沒想到摔得那麼慘,站都站不起來。
“沒事沒事,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朱慧敏連忙對張美玲說道,“快下來扶她一把。”
“哼,要是向紅有個什麼不好,我要你好看。”張美玲惡狠狠的放話,就衝下去和朱慧敏一起去扶趙向紅了。
“啊,我的腿。”趙向紅剛一動,腿就傳來鑽心似的痛。
“不行,她的腿大概是斷了,要揹着去才行。”朱慧敏心急如焚,趙向紅畢竟是她的客人,發生這種事情她心裡也不好受。
“那怎麼辦,我們都背不動啊!”張美玲也慌了,趙向紅不會變成殘廢吧!
“只能找人幫忙了。”朱慧敏左右看看,可惜她也剛來這大院沒多久,想找人幫忙都不知道找誰。
這時,遠處走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身材高大威武,俊臉不苟言笑,眉毛一條長長的傷疤,獨自一人走在路上都帶着冷厲的氣質,不是她兒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