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媛往裡面瞅瞅,她也見過別人住四合院的,可裡面裝修的那般雅緻的,還是第一次看到,看着宿舍的其她的兩個:“你們說,這裡是溫柳家裡嗎?”
張萍再看一眼門牌號:“應該是吧。”
一直沒說話的姑娘道:“溫柳車都買得起,肯定也買得起這麼大的院子。”
黎媛聽的一拍手:“你說的對,車可比房子貴多了,她那車賣了都買好幾個四合院了。”
幾個人這才大膽進去喊溫柳的名字。
溫柳正在廚房忙碌呢,聽到聲音出來:“你們先坐着看電視。”
說着拿着零食:“先吃。”
黎媛看到客廳那大彩電,忍不住的驚呼一聲:“溫柳,讓我也跟着你打工吧,這麼大的電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她的動作格外的誇張,溫柳被逗笑了:“想看沒事就來看,你以後也會有的。”
黎媛掰着指頭算:“我畢業工作了,一個月工資才幾十塊,買得起這大彩電,估計要等到我老了。”
溫柳忍不住的笑,以後的彩電纔沒這麼值錢:“你看現在京城都是一天一個樣,說不準,以後這生產彩電的多了,價格就降下來了,發展很快的。”
黎媛想想她說的話也有點道理:“那等價格降下來,我得先買個彩電,最好還要買個車。”
溫柳隨口提了一句:“還是先買房子吧。”
畢竟不買漲價就真的買不起了。
黎媛沒放在心上:“我家有房子,沒有車和彩電。”
溫柳扶額,心道反正距離房價大漲還遠着呢,到時候若是黎媛真的還沒買,自己再提醒她也不晚。
“你們看電視吧,我去廚房做飯。”
幾個人也不能安心全坐在這裡吃零食看電視,紛紛的要去幫忙。
溫柳阻攔:“你們還是看電視吧,蕭敬年在廚房幫我呢,我倆好不容易見面,不想讓你們當電燈泡。”
幾個姑娘一陣唏噓,溫柳也不含羞:“一會蕭敬年的同學估計也都過來了,你們幫忙接待一下。”
黎媛愉快的答應:“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
——
溫柳進廚房裡忙碌,蕭敬年洗菜切菜,溫柳負責炒菜,她家的電器多,好幾個鍋一起參與勞動,土竈還燉着小土雞,香氣瀰漫。
等到蕭敬年的同學全部來齊了,還帶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溫柳和蕭敬年出來上菜喊吃飯的時候纔看到和怪老頭同行過來的老人。
蕭敬年把菜放下,拉着溫柳的手上前去打招呼:“凌教授,您怎麼來了?”
老頭子多少有點老頑童,眼睛一看蕭敬年:“怎麼,把你師兄師弟都叫過來了,宿舍的也過來了,就不歡迎我來?”
蕭敬年道:“自然不是。”
“不是你就別說話,哪有把學生都請了的,不請老師的,你不請我自己來。”
蕭敬年顯然已經習慣了自己老師的模樣,倒是溫柳忍不住的想笑:“凌教授,您快坐。”
老爺子聽到溫柳的話,擡着下巴看蕭敬年:“看看你媳婦,再看看你,整天冷着臉,不知道的還以爲誰欠你錢呢。”
蕭敬年無奈:“您老快坐,您不坐,我的那些師兄師弟也不敢坐了。”
凌教授這才坐下,一桌子十幾個人,溫柳弄得菜多,有酒有飲料,一羣人吃的開心。
期間溫柳還看到黎媛的擰飲料瓶子擰不開了。
她放下,坐在她身邊的一個男生擰開又默默的放下。
溫柳……
她如果沒記錯,黎媛是她們宿舍力氣最大的,平時宿舍的人沒時間打水,她一個人能提三壺水還如履平地,絲毫不慌。
現在怎麼被一個小小的瓶蓋爲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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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柳還沒多觀察,凌教授道:“這孩子畫畫是個有天賦的。”
視線落在了肅寧身上。
凌教授是華大的老師,後世的國寶級人物了,認識的人也多,溫柳順便把注意力從黎媛身上收走,看着凌教授:“的確,他喜歡畫畫,在這方面也有天賦,只是,我們家裡的人,都在這道上不精通。”
凌教授教着蕭敬年,對蕭家的情況也隱約知道,幾代的農民家庭,不認識藝術相關方面的人很正常。
“我倒是認識個老友,這孩子,合我眼緣,你要是不嫌棄,明天帶着他去學校,我安排見個面,看看我那老友能不能收他做徒弟。”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溫柳看向肅寧:“快給凌爺爺道謝。”
肅寧還是不說話,但他能聽的懂話,聽到溫柳的話,瞬間站起身,禮貌的鞠躬。
凌教授看着他乖巧的模樣:“快坐下吃飯了,謝什麼謝,乖乖坐下。”
肅寧的目光落在溫柳身上,似乎在詢問能不能坐下,溫柳道:“快坐下吧。”
肅寧這才乖乖的坐下。
凌教授又看一眼給溫柳夾菜的蕭敬年:“你這幾個孩子,可都比你這張臉討喜多了。”
蕭敬年也不否認,反而道:“我媳婦教得好。”
凌教授……知道你有媳婦了,這炫耀的語氣好像誰沒有似的。
十幾個人在院子裡玩到下午天快黑了。
若是,黎媛今天在餐桌上表現的還不夠明顯,走的時候,那就再明顯不過了。
因爲她的自行車,突然壞了,還衝着溫柳眨眼睛。
溫柳看着那唯一一個自行車後面還沒坐人的小夥子,正是蕭敬年的一個師兄,名叫楚小飛。
剛剛就他坐在黎媛的旁邊。
溫柳難得做一次僚機,當下便道:“天色不早了,現在去修車晚了,人家店都關門了,楚同學的車子後面還有地方,不如你們將就一下先回學校?”
“楚同學,你看可以嗎?”
青年的耳根微微紅了一下,看着一臉期待的黎媛,點了點頭:“上來吧。”
黎媛上車後,臨走的時候還衝着溫柳眨眨眼。
溫柳笑了笑,等送走所有的人問蕭敬年:“你那師兄,人怎麼樣啊?”
蕭敬年:“挺愛學習。”
溫柳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我是問他人品,好不好相處,對小姑娘如何?”
蕭敬年聽着這些問題微微蹙眉,她媳婦問這些做什麼,想到他那師兄那張小白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