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次分在了張莊那邊挖,離這不遠,你們家的情況特殊,不行的話,找人貼點錢去做也行,我順道給你問問,看看有沒有誰家願意掙這個錢的。”
溫柳對村裡這些事情不是太瞭解,得了這句話也放心了:“行,我們貼錢吧,敬年這腳實在是不能再受傷了。”
溫柳說的,拿了點蘋果:“嬸子你拿走點,我在縣城買的。”
“你家孩子多,讓孩子吃吧。”村長老婆連忙說道,推搡着看着溫家這院子。
“拿兩個,你個叔一人一個。”說着溫柳硬塞過去。
村裡人沒多少人買着蘋果吃。
村長老婆接過那兩個蘋果,嘆道:“你就是太客氣了。”
溫柳一路把她送到門口又重新返回廚房。
村長老婆一路回家,拿着蘋果洗了洗:“老頭子,給你一個。”
村長擡頭:“哪來的?”
“我去找溫柳說挖河溝的事情了,她給的。”咬了一口蘋果,水果的汁液在口腔裡瀰漫,酸酸甜甜的,舒服的很:“這敬年退下來了,他們又一分家,我原以爲,他們兩個會越過越差,沒想到,這兩口日子倒是越過越好了。”
“我去的時候,正做飯的呢,五花肉,油條,還有那廚房,又大又敞亮,比村裡有的人睡得屋都乾淨。”
村長也咬了一口蘋果,沒說話。
村長的老婆一邊吃着蘋果,又好奇的很:“老頭子,你說,他們出去賣東西,真的那麼掙錢嗎?”
村長是識字的,平時還要去縣裡開會,思索着:“掙錢的話可能也掙錢,現在國家支持這個,就是辛苦了些。”
“敬年和溫柳都是能幹的人,應該不會差了。”
……
村長家在討論着,溫柳炒了個小炒肉,又燉了個排骨湯,這會的老式竈火是燒柴的,做飯的速度比後世用天然氣還快,味道也好。
自從分家以來,溫柳有時候都想着各種吃的,肉蛋奶家裡從不缺少,經過這小半年的時間,幾個娃個子長了一節,身材也不像是之前那樣乾瘦了,小臉上肉乎乎的,溫柳還挺有成就感的。
“吃過飯,你們都跟着娘學習,還有你爸,都要一起學英語。”
小月兒個二娃三娃都有點迷茫。
“娘,英語是什麼?”
“我知道,老師說過,是外國人說的話,可我們老師說了,要到初中才學,我們現在才一年級,怎麼學?”小月兒眼睛裡全是好奇。
“娘會,娘教你們,還有你爸,我們全家一起學習。”
一聽全家一起學習,就連她們爹都要學習,幾個孩子不僅僅沒有任何牴觸學習的情緒,還有點激動,甚至好奇,他爹是怎麼學習的。
三娃看看溫柳再看看蕭敬年:“娘,我們班裡,老師提問有人不會,老師會罰站,那爹要學不會,也要罰站嗎?”
三娃這話一說出來,幾道目光紛紛的看着溫柳,就連被蕭敬年抱着的小星兒眼睛也轉着看着她,咯咯的笑。
溫柳笑着看着蕭敬年:“罰站,提問你爹不會也罰站!”
頓時餐桌上一陣歡呼。
蕭家的幾個崽崽最開始挺害怕蕭敬年的,現在相處的時間長了,發現她爹雖然不愛笑,可平時她爹可是最聽孃的話。
誰的話也沒孃的話管用。
溫柳又逗着小星兒餵了奶,蕭敬年去洗碗,指使着幾個小娃去刷牙洗臉,然後,蕭家的全家學習就開始了。
幾個人圍在桌前,幾個小的沒啥基礎,溫柳從最開始的字母音標一個個的教。
教了還讓一個個的讀,小月兒和二娃三娃沒啥心理負擔,大聲的把溫柳教的讀出來,幾個娃讀完,最後的目光都落在蕭敬年身上。
蕭敬年心裡無奈,這算不算自己坑了自己?
溫柳道:“快讀,給孩子做個好榜樣!”
蕭敬年下意識的清了下嗓子開口:“ABCD…”
小月兒二娃三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們爹。
等蕭敬年唸完,溫柳先鼓起了掌。
她一鼓掌,幾個小娃也接上,用力的鼓掌。
“你們爸爸是不是背的特別好?”
小月兒積極響應:“是,爸背的最好!”
二娃也緊跟着:“爹全部背對了!”
……
入夜,村裡不少人家都睡了,蕭家小院裡的燈亮了許久,學了一個小時,才讓幾個娃回去睡覺。
夜深,小星兒也早已經睡了。
屋裡就剩下蕭敬年和溫柳兩個人,蕭敬年的目光注視着溫柳。
那目光狼一樣,溫柳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躲開他的視線,不過蕭敬年不允許她躲開,長臂攬住她的腰身,盯着她低聲道:“開心了?”
溫柳想到今晚,忍不住的想笑,又怕這人生氣,小聲道:“有點開心。”
“那現在也該我開心了。”
話音未落,脣瓣已經貼緊了。
這來的突入起來,溫柳下意識的往後倒,被人攬着更緊,也更熱近他,今日天原本是不熱的,可這會,屋裡的溫度猛地升高了。
她身子嬌嬌軟軟的,身邊的男人一點沒鬆開她的意思,反倒是又越演越烈的模樣,溫柳柔弱無骨的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啞着聲音道:“不要了,沒洗澡呢。”
聲音裡透着慵懶,更令人心醉,蕭敬年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莫名想到,今日她墊着腳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忽然抱起她。
然後快步朝着浴室走去。
猛地騰空,溫柳下意識的摟緊他的脖子,蕭敬年悶聲低笑一聲,聲音從胸腔裡發出。
溫柳耳邊都是他的悶笑聲。
白天她逗得蕭敬年耳朵發紅,這會,她臉上紅的要冒熱氣了。
木桶裡早已經被男人準備好了水。
溫柳都震驚了,眼眸微嗔的看着他:“你什麼時候準備水?”
明明都在學習的。
蕭敬年掃過她,低聲道:“洗過碗,隨手熱上了,竈裡塞了幾根柴。”
說着,把她放進去,水溫恰恰好。
看着男人完全沒離開的意思,溫柳喉嚨更幹,低聲道:“我自己洗就行了,你你出去吧。”
與她話音同時落下的,還有男人長腿進入水中的聲音,頓時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