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交鋒
五一前夕的《羊城晚報》上，亦琳看到了一篇名爲“國產品牌VS皮爾卡丹孰勝孰敗？”的文章。
那是謝根寶找上曾爲蕭家菜揚名的柯記者，請他爲天衣品牌寫篇文章吹吹牛皮。沒想到這位記者對待工作非常的認真嚴謹。他聽了謝根寶對品牌的介紹後，親自到店址採風觀察。一看之下，登時覺得大有文章可寫哪！
一邊是中國服裝品牌的新起之秀，一邊是成名已久的國際大牌。兩相對決，絕對是場精采的大戲！
靈感泉涌的柯記者立即動筆：從天衣品牌這個店鋪的歷史寫起, 曾經入駐過多少國內名牌，可惜在皮爾卡丹的光芒下黯然收場。現如今大家聞所未聞的“天衣”能不能扛住大牌的壓力，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奪目光彩呢？
文章篇幅不大，但是一經刊出，還是引發了不少人的興趣。一時間坊間出現兩派態度截然不同的人馬：“天衣怎麼打得過皮爾卡丹？新聞寫得好，不過就是篇廣告罷了。”
“那可不一定。憑什麼我們自己的品牌就做不好？雲衣不是也打響了國產服裝品牌第一槍了嘛！”
趁着這波東風，雲衣也給自己打了波廣告：“雲衣入駐友誼商店。5.1開業酬賓大會！”
“一個天衣一個雲衣。嘿，不要沒打敗外國品牌，自己先打起來咯。”
“你知道啥呀，天衣的老闆就是從雲衣廠出來的。明明應該是雲衣和皮爾卡丹的對決，哪輪得到天衣？”
沒幾天，報紙上就登出“雲衣”廠的改革奮起之路。狠狠介紹了番孟廠長的改革路程。當然也提了一筆，如今天衣的老闆就是孟廠長當年手下的設計師。最後大段介紹了段亦琳的履歷，期待她能給天衣帶來更多的變革與輝煌。
爲此，大衆的目光自然從雲衣轉到了天衣。
秦華盯着報紙冷笑不已。看來這個段亦琳最擅長的不是設計，而是踩着別人的肩膀往上爬。
令梅也不恥段亦琳所爲，索性找上柯記者，給秦華來了篇獨家專訪的連載，標題就叫：“中國設計師的覺醒之路”。
村老笑了笑：“人旺了咱們村子是真。”
令梅幫它擦嘴：“靈寵還貪吃。說出去讓人笑話。”
只是三年後她應該去首都讀大學，她要儘快找個擅長伺候果樹的人才行。
拎着小金尾巴就按着它肚子邊揉邊叫喚：“你這個吃貨！也不怕血糖飈升？”
但是，小金是真可愛啊！她就沒見過這麼漂亮可愛的小畜牲。
蕭令梅，你的手段還真不少！
柯記者恍然。添油加醋的補充了許多秦華視角的心路歷程, 看得秦華自己都一楞一楞的：記者就是能寫啊！這些心理描寫活靈活現，有些角度是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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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梅從廣州趕回家時，家裡的掛綠已經滿樹豔紅的果實，惹來不少村民的駐足觀望。
“不許再吃了！剩下的我得想法子換錢。”荔枝堆在空間，與其被金元寶豁豁還不如賣了換錢。最近她處處缺錢呢。
她揉碎了報紙。
喵嗚！又脆又甜，太好吃了。不愧是掛綠！
令梅倒是吃不出什麼差別，想來靈寵的嗅覺和嘴巴比之常人要刁鑽得多。
“難怪蕭家要發達啊。”村裡的老人語氣中帶着瞭然，“這樹在咱村裡多少年了。從來沒動靜。沒想到歸了蕭家後，居然開花結果了。”
但是這些荔枝如何賣個高價還不讓人發現它是掛綠，那是個問題。
金元寶不以爲然：“我可是靈寵！打幾個飽嗝就消化了。”
令梅在山上照顧圈枝移植的掛綠。經過一年的生長, 二代掛綠長到了一米多高，枝葉繁茂。圈枝的果樹起碼要兩三年才能結果，令梅也不着急。等今年母樹的果子吃完了, 她再圈幾枝種到山頭上去。這樣種個三四年，她就能收穫一片二代掛綠的荔枝園了。
村老摸了摸鬍子莞爾一天：再能幹的姑娘，也是個孩子呢。
桂香撇撇嘴：也不知令梅從哪兒找來的小東西。跟她一樣的精怪。滑不溜秋，連個毛都摸不到。
令梅皺眉：“母樹的掛綠向來是論顆賣的。一枚一千怎麼樣？”
不知不覺間吃掉一棵樹的荔枝。令梅進來時，氣得兩眼一抹黑。
好在母樹的收成直接比去年翻了個倍。幸虧福建這邊最不起眼的水果就是荔枝，家裡有荔枝樹的不在少數。大會兒也不饞那口。越山摘了荔枝只送了村長、村老和父母那邊，也沒人說閒話。即使嘗過的人知道荔枝的品種與尋常不同，也想不到那竟是絕跡百多年的掛綠。
令梅苦惱：“我也覺得賣不出去。但是賣便宜我也不甘心。那可是掛綠耶。”
一隻金色的小貓從村老的足下掠過。村老眯着眼睛問：“那是誰家的貓？長得可真俊。”
與此同時，空間裡的二代掛綠已有兩米多高且比母樹還早了兩個月結果。但是因爲第一年結果，所以產量不高，十株果樹只收了兩千斤。
小金衝她喵嗚一叫，一頭鑽進令梅屋裡。
洪村點頭：“您老說得對。”
金元寶坐在荔枝樹下，張大嘴巴。一顆顆自動剝好的荔枝排着隊往它嘴裡送。
金元寶在山上撒完歡躥回家裡，桂香見了忍不住喚它：“小金。你去哪兒野啦！”
自從這篇連載刊出後，所有人的關注又拉回到了天衣和皮爾卡丹的對決上。而且段亦琳的壓力陡然增大：現在大夥兒都關注着她能不能扛起失去了秦華後的雲衣廠子呢！
金元寶被令梅擼得四腳朝天，眯眼舒服的道：“我又不是白吃的。我嚐出味兒來了。母樹就是母樹。就算咱們有空間靈泉澆灌，嫁接的果子還是略遜一籌。當然，咱們的樹再在空間養幾年，保管比母樹還好吃。”
以後，她就只能堂堂正正的和秦華比個高低了！
金元寶滿不在乎的道：“賣給不認識掛綠的人唄。”
金元寶嘖嘖嘴，反正它已經吃飽了：“不吃就不吃。小器。”
金元寶張開一隻眼睛瞧她：“我看你是瘋了。”
文中秦華感謝了番所有在她設計之路上給她指明方向的人：孟廠長、蕭令梅, 包括給了她當頭一擊的段亦琳。
最末, 作者請大家期待國產原創新品牌天衣的盛大開幕！
看到這篇連載的段亦琳心跳加速、臉色發青。
洪村笑道：“可不？令梅從廣州帶回來的。”
秦華把自己抄襲品牌裙子的事都寫在文章裡了，宣告她最後一個打擊秦華的撒手鐗就此失效。
文章把秦華如何從一個普通女工成爲車間組長，又脫穎而出成長爲優秀設計師的經歷寫得跌蕩起伏, 引人入勝。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夥兒, 雲衣廠能有今天的成就和段亦琳沒半分關係。而且毫不避諱的將秦華如何在競選設計總監落敗的經歷詳細的寫了一遍。
糾結半天，令梅決定：“要不母樹的果子先不賣。咱們把空間裡的賣了？”
柯記者本來還猶豫這一段要不要寫, 令梅道：“一定要寫。有這段, 纔是完整的中國原創設計的‘覺醒’之路啊。”
洪村笑道：“是啊。今年果子的數量，眼看着比去年更多。您說，這是人旺了樹，還是樹旺了人？”
金元寶不滿：“你是有多缺錢？”
令梅張着指頭數：“建工廠、買機器、面料、配飾、招人，錢都不經花啊。”
空間只能複製天然面料，但是有些服裝必須要用到人造纖維。高端的人造面料價格並不比天然面料便宜多少，令梅手頭的錢確實不夠用。
令梅正爲賣荔枝的事兒發愁時，屋外傳來王秀蓮的聲音：“桂香哪，越嵐回來了。晚上來家吃飯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