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回家
韓雪芬心疼無比的追上女兒。
許將軍讓靈毓這麼一哭一打岔，更看不慣兒子了。
“連靈毓一個小姑娘都敢在我跟前對仗維護你們，你TMD還不如她！”
許江海心裡登時一鬆。陪笑道：“靈毓確實有些小心思。但她年紀小，有這些心思很正常。我們好好引導就是。”
許將軍冷冷的道：“最好如你所說。”
一個小姑娘有膽色是好事。但如果她另有所圖——許將軍的大姆指搓了搓。他絕不能給靈齡的將來留下隱患。
樓上屋裡，靈毓擦乾眼淚問：“娘。我剛纔表現得怎麼樣？”
韓雪芬笑贊：“老頭子被你糊弄過去了。”
靈毓恨道：“娘。我明明是爹的親生女兒。爺爺的親孫女。你們到底什麼時候給我驗明證身？”
韓雪芬瞧着窗外清風拂起窗簾，悠悠一嘆：“這事兒怎麼能認？要是認下了，你爺爺還好，許靈齡的外婆家不得撕了我們？再說了，這種事是醜聞。會影響你父親的前程的。”
“我可不是捨不得你們。”靈齡解釋了一句，“頂多就是捨不得令梅家的草莓和賺錢的機會。”
“回來就好。”許將軍怎麼看孫女怎麼喜歡。“餓了吧？我讓小董燒了你最喜歡的清蒸鱸魚、蒜蓉扇貝。”
直到眼淚糊了爺爺的襯衫，靈齡這才擦着臉笑：“誰敢欺負我？我同學和老師對我可好啦。我就是想爺爺了嘛。”她擡頭端詳爺爺的臉，手背在爺爺的下巴下搓了搓，嘻嘻一笑。
“不過你放心。這家呀，遲早是你父親的。他不會虧待你。你自己也要爭氣。明年高考，一定要考上北大清華才行。”
令梅上前握住她的手：“靈齡。今天短暫的分別，是爲了我們明天更好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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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齡心情不好時，就拔爺爺的鬍子。
芳草跺腳：“我不要令梅養。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靈齡的眼眶終於溼潤。
舍友們戀戀不捨的向靈齡、明霞道別。
靈毓擰眉：“許靈齡要是回來參加高考——”
“爸，您瞧他們父女兩個。”韓雪芬笑着對許將軍道，“我就說，父女哪有隔夜仇。這不就和好了嘛。”
董嫂瞅了她一眼：“你呀，總算還有點用處。這幾年把小姐照顧得很好。”
靈齡無語：“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驚喜都沒啦。”
曉芹眼睛都紅了：“靈齡，你可別忘記咱們。”
放聲大哭。
“靈齡。”許江海聲音難得的溫和。“我看看。呀，又長高了！”
許靈齡瞥了她一眼，不爽的道：“又不是生離死別，不許哭。”
靈齡一個激靈，脫口道：“難怪你不要輕雪替你寫情書，你這張嘴什麼男人拿不下來？！”
令梅心裡也有離別的酸澀：“好啦。每年草莓的生意我還給你留着。咱們老規矩四六分，一起發大財。”
許將軍笑不攏嘴。
明霞笑笑：“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們宿舍的幾個同學，大家相互照顧。”
此時的南平一中，靈齡要回廣州參加高考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學校。
對於父親，她從前是怨恨蓋過親情，就沒給過好臉色。如今卻要展露出一副想要親暱卻又不敢靠近的近鄉情怯之態。
明霞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
靈齡吸溜口水：“爺爺我愛你！”
靈齡極快的調整了自己的神態表情。
靈齡不動聲色：她這副模樣，也不怕惹爺爺生氣？
“爸。”靈齡適時的微笑。聲音帶着點兒哽咽。
明霞遞給她手絹：“別撐着了，想哭就哭唄。”
在她還是小娃娃的時候，許將軍總喜歡用自己的鬍子茬親她的小臉。後來靈齡漸漸長大了，自己再要用鬍子扎她，她就拔他的鬍子還擊。親不到孫女小臉的許將軍哪能滿意？一老一小的打鬧着打鬧着，靈齡就變成了大姑娘。
門外等着靈齡的警衛員輕輕敲門：“許小姐。我們走吧。你爺爺在家等着你呢。”
衆人轟然大笑。
許將軍微微一嘆，喚道：“靈齡。”
當靈齡坐着的小汽車開出了校門，忍不住回頭。令梅四人還站在門口，山校長站在她們身邊，面帶微笑的向她揮手。
明霞警惕的望了望門外：“阿嬤，你少說幾句。”
這是孫女從小大到養成的習慣。
靈齡眼睛一亮：“這話我愛聽！一起發大財。”
心情好時，就大方的讓爺爺的鬍子搓搓自己的手背。
話音剛落，靈齡一頭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放心。”韓雪芬微笑。“我保管她高考那幾天，連大門都出不去。”
曉芹抹抹眼睛，想笑卻笑不出。
明明，靈毓也是許家的血脈啊。
靈齡：“先把你自己的眼淚擦了再說。”
靈齡看看已經在抹眼淚的芳草，忍不住叮囑她：“別人我都不擔心。就你，性子太軟家裡又太不像話。不管你考不考得上大學，以後你就跟着令梅過吧。她家大業大，養個你不成問題。”
明霞忙道：“曉芹別難過了。靈齡早就安排好了，等高考結束，請你們一塊兒來廣州玩。”
輕雪望着天花板哼笑：“死鴨子嘴硬。”
一路顛簸，傍晚時分靈齡站在了廣州某軍區的小樓下。
祖孫倆這樣的親呢，讓韓雪芬母女紅透了眼睛。
靈齡是真的不捨得走，腳也挪不動。但她知道，她的主場在廣州，她必須回家。她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靈毓嘴脣緊抿。
果然，許江海的眼睛就有點溼潤了。
明霞一進門就讓董嫂給拉到了廚房幫忙。
怪了。
“總算是回來了。”董嫂一邊使喚着明霞切菜燒飯，一邊嘀咕，“小姐不在家，二小姐得意那樣兒，呸。雀佔鳩巢還有臉了。”
靈齡展顏一笑：“有志氣就好。”
韓雪芬滿眼含笑的迎接她們，親呢關切一如往常。倒是靈毓那個繼妹，一改之前的假情假意的姐妹親，即妒忌又委屈的望着自己。
撫摸着孫女兒的頭髮，許將軍兩眼淚汪汪，一個兒勁的問：“不哭不哭。我寶貝孫女是不是在外頭受委屈啦？你說出來，爺爺替你教訓他們！”
董嫂點點頭：“對了。大小姐的高考志願定了嗎？她想考哪所學校？”
明霞道：“小姐現在的成績，一流的大學隨她選。”
董嫂又是高興又是籲唏：“靈齡就是厲害。”她笑容一凝，“要是靈齡考上了北大清華，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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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