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一些猜測
至少奧斯卡比眼前這位海盜爹強一些。
“你有沒有興趣……和他走近一步呢?”亨利得寸進尺,分明是要撮合兩人。
“這樣我就可以經常邀請你跳舞了。”他補充道。
蘇小漓彷彿聽到了兩輩子以來最大的笑話。
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她心裡瞬間惱火。
想得美!
她還沒忘記這傢伙把顧非寒搞去當“保姆”,甚至沒準兒意圖讓他做“贅婿”的事兒呢。
凌義成……他還能回家嗎?
“這事兒怕是得麻煩鄭伯查一查了,有可能關係到一條人命。”蘇小漓正色,心絃繃緊,眼底帶上了擔憂和焦慮。
蘇小漓眉心一跳,當機立斷表了一波驚恐:“五百遍?!有你這麼對待好學生的嗎?”
那樣,他就可以全身心地奔赴“女主人”西爾莎了,該有多幸福。
看好的兒媳婦和大女婿,全跑了。
“我到露臺透口氣去。”蘇小漓說道。
陸斯年懶洋洋的音調,倒跟奧斯卡之前有幾分相像,“行吧。”
“就是寒,我想你應該認識他。”她直接給了亨利一記直球。
得搞清楚他背後的主子,會不會就是拖凌義成下水的老爺子。
她不過在練習時只踩過幾十次而已嘛。
陸老師放緩了語氣反揶回去,故作嚴肅臉,“留級,再練五百遍。”
“嗯,是。爺爺是和林老爺子、還有內地的一個人合作的……後來有一船藥物還被內地那人私吞了。”蘇小漓想起陸斯年之前講過。
把話挑明,省得以後海盜再出幺蛾子。
又是一曲終,陸斯年依依不捨,但也感心滿意足。
陸斯年失笑。
她不敢抱太大希望,只希望能側面驗證一些自己的猜測。
既然答應了小漓去查,他自然不會不做。
“嗯。”蘇小漓點頭,信任的目光看向陸斯年。
他凝視她雙眼,辨認話裡真假。
莫非是凌義成?
“沒錯,如果再踩我,絕對讓你得個丙。”
如果真的是,那老爺子怎麼又要在英蘭國投資呢?
是單純想擴大財富?還是想賺夠了跑路?跑路前,又會將凌義成如何處理?
“那林老爺子和他還有聯繫嗎?”
“跳得可開心?”已經回到座位上的陸斯年和熙一笑。
陸斯年一愣。
多瘋狂的事兒都陪她做過,也爲她做過,哪裡差這一點兒。
江月龍,是她聽過的那個老爺子嗎?
蘇小漓點頭,一臉雲淡風輕,“還行,非常剋制地踩了亨利兩腳,感覺還不錯。”
可是,陸斯年……什麼時候不由着她過?
亨利瞬間腳下一滯,“寒?!”
這舞跳得解氣,蘇小漓回到座位,狠狠喝了一大口香檳。
“亨利,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個馬上要訂婚的男朋友……”蘇小漓輕描淡寫道。
蘇小漓莞爾一笑,隨着他起身,順便揶揄:“陸老師這是要檢查作業嗎?”
說實話,他還真的有過那麼一閃念。
顯然他也收穫頗豐。
“我說這個,不會影響你和寒的友誼吧,我們可以收到你的祝福嗎?”蘇小漓哪兒管亨利死活,專戳他肺管子。
電光石火間,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中忽而模糊浮現。 看來那個華國眼鏡男人,她還真得深入瞭解一下。
亨利慾哭無淚,黯然一笑,“……額,當然是……祝福。”
“是的,我未婚夫。”蘇小漓故意朝他甜甜一笑。宣誓主權的同時,她又狠狠踩了亨利一腳。
只是年代久遠,查出太多東西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去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心酸又心疼,比起酸意,他更不想看到小漓擔憂難過。
“像是叫……江月龍。”
“總不能和外人跳了那麼久,到頭來不陪我這個老師跳吧。”
“對了,我記得你講過,爺爺在抗米援朝時,偷偷給內地運過鐵皮和盤尼西林……”
把寒永遠留在夏洛特身邊,更想過如果奧斯卡能和漓在一起。
真想當場否了,甚至陽奉陰違。
“沒錯,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具體陸斯年瞭解得也沒那麼詳細,且早已記憶久遠。
陸斯年心頭一凜,讓小漓這麼在乎的人命……
兩人下了舞池。
“自然是沒有。”
“這……恐怕得仔細查查才知道,畢竟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陸斯年一臉懵,越聽越奇怪。
那叫一個過癮。
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內地那人叫什麼名字?”蘇小漓沒回答他,緊跟着問出下一個問題。
“謝謝你,亨利,你可真是太好了。”
陸斯年點頭,目送她而去。
只是眸底暗沉,答應得並沒有那麼痛快。
奈何夏洛特根本不懂這些,而漓和寒馬上就要訂婚,完全沒有奧斯卡什麼事?
蘇小漓“唯唯諾諾”討好老師,這回跳得分外小心。
“鄭伯你是知道的。”陸斯年安慰她。
蘇小漓點點頭,那個年代就有能力“走私”,還和林老爺子認識……
他心情突然變得複雜,眉頭一皺,一股酸意翻涌,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查歸查,可千萬別走漏了風聲。”她有點心煩意亂。
陸斯年輕哼了一聲,已經徹底繃不住笑意。
兩人接觸一年有餘,蘇小漓的想法,陸斯年基本上能掌握個七七八八。
陸斯年愈發不忿,語氣有點酸,“陪我跳個舞吧。”他順勢伸出右臂。
亨利聞言,臉上頓時起了微妙的變化。
陸斯年笑意更深,得償所願。
沒錯,肯定是。
禮尚往來,蘇小漓也不鹹不淡地送上祝福,“我也希望你和寒能夠合作共贏。”
亨利明顯又疼又喪。
陸斯年十分意外,回憶了半晌才答道。
雖然更想陪她再練五百遍。
蘇小漓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對陸斯年的內心戲一無所知,只機械地點了點頭。
陳年往事,小漓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爺爺和這個人後來還有聯繫嗎?”
他還不能走,方纔答應了一位夫人共舞,而那位夫人的先生,正是英蘭布里托爾石油公司的董事長。
蘇小漓行至露臺,坐在藤椅上脫下緞鞋,正要休息。
忽而發覺露天長廊另一頭,遠遠的有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