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個被綁的人,小木屋還有一羣人在。
一撥拿着槍,趴在窗戶上,警惕地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一撥在站在被綁的一男一女面前,準備用刑,逼迫他們,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把芯片交出來!”一名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走到被綁的女子面前,拿着一把長劍,抵着她的咽喉,冷冷地道。
女子很年輕,五官端正,眼睛又圓又大,即使臉上被鞭子抽打出幾道疤痕,但依然不影響她本身就是美人胚子的事實。
一身簡單的,棕色衣服,多處被鞭子抽爛,還染着不少血跡。
聽了男人的話,年輕女子譏誚地揚脣,露出冷笑,“要殺要刮,隨你便!”
女子聲音雖冷,但音色動聽,清脆院潤,咬字清晰。
男人已經失去了耐心,持在手裡的長劍,不由用了力。
他陰鷙地看着女子:“我只要芯片!給我芯片,我就放你開,否則,你只能一輩子都住在這裡森林裡了。”
“我沒有芯片!”女子滿臉倔強,對於死亡,她不怕!
“玩我是吧?你以爲我不調查清楚,就敢挾持你?”
“我就是玩你,告訴你吧,芯片在另一個人身上,你們挾持我時,芯片已經從另一個人手裡,送往總理手裡了!”
另一邊,一個男人拿着槍,抵在被綁的男人額前:“東西到底藏在哪了?!”
被綁的男人,有一雙湖泊色的眸子,眸子深邃如浩海。
黑色襯衫,黑色西褲,彰顯他一身尊貴與傲氣。
他五官精緻,輪廓深邃,看去,應該是混血兒,很英俊,很有氣場的人。
面對敵人的槍口,他沒有一絲畏懼。
而是緊抿着薄脣,眸光冰冷地看着對方。
如果不是被注入了麻藥,讓他無法動彈,這種人,還有命拿着槍,對準他的額頭?
“說,還是不說?!”對方,像要扣動鈑機了。
被綁的男子,緩緩地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面色淡然,無畏無懼。
一羣該死的強盜!
真以爲,他會怕死?
他們想要的東西,永遠都拿不到!
閉上眼睛的男子,眼睫毛顯得更加長。
“他~~媽的!”持槍的男人,見他閉上眼睛,還一臉的漠然,他怒了。
可是還沒等他開槍,突然就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砰——”
這一聲槍響,讓屋裡的人,渾身一震,頓時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堂主,不好了,他們過來了!”這時,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衝進小木屋。
被叫堂主的人,正是拿着長劍,威脅女子的男人。
男人一聽,懊惱不已:“他奶奶的!你們出去打死他們!”
“是!”
剛纔還趴在窗口上的人,聽了堂主的命令,都一窩蜂衝了出去。
沒一會兒,外面槍聲連連。
被綁的女子聽到槍聲,眼睛一亮。
有人來救她了!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被綁的男人,聲音帶着驚喜:“我們得救了!”
“啪!”
女子的聲音剛落下,堂主一個耳光甩給了她。
下手很重,女子被打得頓時就暈頭轉向,嘴角還被打裂,露出血絲了。
而她旁邊的那個被綁的男人,聽到這一聲“啪”時,猛地睜開瞳眸,眸光如蛇一般,盯着這個堂主。
打女人的男人,都是該死的!
堂主觸到這個男人的目光時,莫名的渾身一冷,好可怕的眼神。
可念頭一轉,奶奶的,他纔是老大,怕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
真混蛋!
“瞪什麼瞪?”堂主狠狠的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腹部。
男人痛得悶哼一聲。
女子嚇得眼瞪大,擔心又緊張地看着他。
她和他都是同病相憐的人。
在機場被接,不料,都是同一夥人接了他們,然後在車上用迷藥迷暈他們,再給他們注射了麻醉藥,讓他們醒過來都無法反抗,然後順利帶到這裡來,強迫他們交出手裡最重要的東西。
女子秘密從M國,帶着芯片來到華夏,交由華夏的政府,最高領導人。
跟她同行的,還有兩名強悍的保鏢,只是兩名保鏢,在途中,被這夥人殺了。
接她的人,也是政府派出來的,只不過,在接到她後,這些政府信任的人叛變了。
自己貪婪,想擁有芯片。
來到這裡,女子才發現,被挾持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一個男人!
一個,氣質非凡,卻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男人。
女子知道,這個男人,跟她一樣,被注入了渾身麻痹的麻藥了,只能開口說話,四肢卻軟軟的,無法動彈。
男子被挾持的原因,同樣是他身上,有着他們想要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東西,女子不清楚,對方只逼男人交出東西,而男人,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是女子,第一次聽到男人的聲音,是被踹時,發出來的悶痛聲。
男人被鞭子抽打時,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現在被踹,發出了聲音。
可以想象,對方下了多大的力。
即使是一聲悶響,女子也聽出了,對方聲音磁性低醇。
男人被踹後,湖泊色的眸子,更是迸出更冷更寒的光芒。
他輕輕地咬了一下下脣,眸子如利刃一般,死盯着堂主。
對於他們,真是想殺又殺不得,因爲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沒問出一絲蛛絲馬跡。
面對男人那森寒如斯的目光,他煩躁的對拿槍抵着男人的屬下道:“把人帶走!”
再不走,對方就要攻進來了。
他們要是被救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永遠都拿不到了。
外面槍聲連連,偶而還聽到爆炸的聲音,炸得整座森林山,都在震動了。
堂主和他手下,一人解開一個,然後拖着就衝出木屋。
木屋外面,已經到處是濃煙滾滾,堂主這方人,跟景煊那方人,已經激烈地打了起來。
堂主這方,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人人都有槍,他們還在周圍都埋了地雷,打了這麼久,景煊這方,還沒有佔到上風。
堂主齧牙咧嘴地掃了一眼周圍,狠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