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海的脾氣雖然很不好,可是住在一起這麼久了,唐槐她們都習慣了。
楊經海典型的嘴硬心軟的老頭子。
“沒有。”楊經海道。
“放學我買回來。”唐槐笑道,她看向劉小玉,劉小玉臉色越來越紅潤,她知道,一半的功勞是蠍子的精華,一半是楊經海的療理和照顧。
唐槐笑盈盈地看着楊經海:“楊爺爺,您想吃什麼?”
“雞。”他一直想吃,唐槐做的雞。
“那您把雞殺好,等我回來做給你吃。”唐槐吃飽了。
“好。哎呀,吃飽了就上樓休息,下午纔有精神聽課,你這孩子,刷碗搓筷這些活我可以做,放下那些碗筷,讓我來!”
唐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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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來到學校,唐槐偶爾會聽到身邊的同學在議論鳳凰酒吧摔死人的事,但是死的是誰,大家都說不準。
酒吧給人的印象很亂,有人在裡面死,剛開始大家都會議論一下,但風波很快就會散去。
下午,唐槐有一節是體育課,她繞着操場跑一圈,然後跟谷佳佳打了十分鐘的羽毛球,然後就找個地方坐着,安靜的看書了。
唐槐很認真地看書,她下足了功夫看數學後,覺得數學也沒什麼難的,只要認真,仔細,用心去分析,什麼應運題都會。
她現在就在攻數學題,在研究一題幾何題,很深,但研究起來,這過程中很爽,就像探險一樣,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就在唐槐研究得忘我境界時,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唐槐並沒有覺察到眼前方的雙腳,她拿着筆,在紙上列了很多三角形,在三角形邊寫了很多數字……
看着她這麼認真做題,景鵬目光冷然一片:“志軒死了。”
頭頂傳來的冰冷的聲音,打擾了認真的唐槐。
這個時候被打擾,就像正在做着美夢突然被吵醒,心情是非常不爽的。
唐槐擡頭,對上景鵬冷得滴水的雙眼。
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假裝沒聽清他剛纔的話,她皺眉一臉疑惑:“什麼?”
“志軒死了。”冰冷的聲音,讓周圍的氣溫降了好幾度。
唐槐佯裝驚愕:“志軒死了?!”
然後呢?
唐志軒死了,景鵬來找她做什麼?
哦,唐槐都忘了,景鵬這一節也是體育課。
“跑步,打羽毛球,看書,你興致還真廣。”景鵬眼裡掠過一抹嘲諷。
這抹嘲諷,被唐槐捕捉到了,唐槐蹙眉,她真搞不懂了,這個渣到底想說什麼?
“志軒死了,你現在應該陪在唐穎身邊吧?你找我,我怎麼有種你要找我茬的感覺?”
“如果你當時向校長求情,志軒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呵呵……”唐槐起身,揚起頭,好笑地看着景鵬:“所以呢?你現在來是想告訴我,志軒的死,跟我有關?”
唐槐個子矮,但此時,她的氣場,一點都不比景鵬弱。
她嘴角噙笑,眸光卻帶着冷意,她上下打量景鵬:“要不是你有一張跟景煊哥相似的臉,我真懷疑你的種類。”
言下之意,景鵬不是人,當然,也比不上豬和狗。
“你說什麼?”景鵬不傻,聽出來唐槐在罵他。
“志軒明知道我跟章少是清白的,還故意帶人到佳佳家裡鬧,不就是想破壞我名聲嗎?他小小年紀不學好,被學校開除,是我的錯?”
“景鵬,你的腦子一點都比不上豬腦,豬被人打,都會跑,志軒欺負我,我還感謝他不可?我告訴你,我不是聖女!你喜歡唐穎,志軒被開除時,你身爲景督軍的孫子,找陳校長求情,陳校長會不給你這個面子?說到底,你是沒這個膽,你怕你大哥!”
“還有,我不知道志軒是怎樣死的,你不要把這個責任推到我身上,不要覺得我沒阿爸,家裡沒男丁,是一個弱女子就好欺負。”唐槐擡頭,用力的戳了戳景鵬的胸膛,目光清冷,語氣狠決:“不要跟我說志軒死了,你高興了這種沒腦子的話,誣衊我考試作弊,我不追究是給你大哥的面子,要是我追究起來,你景鵬連高中都無法畢業!”
上輩子過於關注景鵬,唐槐瞭解景鵬那點小心思,他喜歡唐穎,是因爲唐穎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但在他生命中,他視景煊爲最重要的人。
他很崇拜景煊,一直把景煊定爲自己的目標,想追隨景煊的腳步,他必需要高中畢業,然後考軍校。
身爲景煊的弟弟,身爲男生,卻誣衊一個女生考試作弊,要是被傳出去,不僅景鵬無法高中畢業,連景家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
景鵬不敢冒這個險,唐槐卻吃死他這一套。
“你說什麼?我誣衊你作弊?”景鵬一聽,瞬間怒了。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但紙團我還留着,雖然你刻意把字寫醜,但一對比,誰敢說那些紙團上的字不是你寫?”唐槐拍拍屁股,冷冷地衝景鵬一笑:“我對豬一點興趣都沒有,不要沒事就來強~~奸我的眼睛。”
說完,唐槐轉身,大步離去。
拿景鵬跟豬比,真是污辱了豬。
他誣衊她考試作弊?
景鵬怒得兩眼冒火,他會這麼無聊,誣衊她作弊嗎?
景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
唐槐上臺朗讀她那篇英語作文時,景鵬在下面看得很認真。
她的英語水平,讓他震驚。
被全村誇的唐穎,拿到了全省第三名,而被多數人不喜歡的唐槐,拿到了全省第一。
下面看着唐槐的景鵬,覺得唐槐渾身都散發着一股風采,迷人的風采。
再認真看,他還發現,她變漂亮了。
皮膚勝雪,五官標緻,穿着又特別(肯定特別了,唐槐穿的衣服都是她把款式畫出來,然後到裁縫店找老闆裁縫的,帶着現代化的時尚感,又是量好尺寸的,穿在她身上,合適又襯托出她的氣質)。
膚淺的景鵬,這兩天把目光轉移在唐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