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蹙眉,深邃的眸,掠過一抹幽沉的光。
他默不作聲地看着對面的一男一女,總感覺,對方看到唐槐驚訝的表情,並不是因爲唐槐年齡小……
唐槐想法,沒有景煊深沉,面對對方的質疑,唐槐只是笑了笑。
她偏頭,看着景軍泰問:“景爺爺,病人怎麼回事?”
景軍泰看了一眼景煊,說:“在一場暴亂中受傷,然後一直昏迷不醒。之前一直在X國治療,昨天才回到軍醫院的。”
一聽X國的暴亂,唐槐就想到了什麼,她明亮的眼,掠過一抹詫異,看向牀上的病人:“她不會是跟景煊哥一起受傷的吧?”
景軍泰點頭:“正是。”
唐槐一驚,目光鎖着病牀上的女人,心裡暗道:“她就是我國重視的發明家?”
景煊在後來跟她說了,上次到X國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名厲害的發明家。
這個發明家,正在發明一款,其它國家想發明,但是又不懂研究的武器。
這款武器,比原子彈的威力還要大,體積、重量,都很小巧,但傷害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厲害的武器,每個國家都想擁有。
一個國家,擁有了強大的武器和武力,這個國家,也會慢慢變強。
一個強大的國家,生活水平纔會提高,纔不會有戰爭,子民才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國家強大,沒有戰爭,經濟纔會更加發達。
唐槐知道,任何一個國家,都希望擁有超好的武器。
別說超好的武器,就連石油什麼的,都會被人搶。
而眼前這個發明家,是發明這款武器的重要者,她的處境是非常危險的。
有些不懷好意的,貪婪的人,有可能會綁架她,逼迫她給自己發明。甚至是殺了她……
殺了她,就會應了那句話,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有些國家的人,很聰明的。
知道發明家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挾持她逼迫她沒用,她寧願死也不給別的國家發明。
那麼,這個不懷好意的人,真的會殺了她。
發明家,需要考察很多東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她需要秘密到別的國家去採取,她想要的東西。
國家這麼重視她,自然會安排像景煊和章霆之那樣優秀,武力值爆棚的軍人保護她。
結果是,景煊受傷,章霆之也受傷,發明家也受傷,看來,真的有人,要徹底毀了這個發明家。
景軍泰沒有直接回答唐槐,對方是不是國家重視的發明家,他問唐槐:“她昏迷這麼重了,你有把握治療她嗎?讓她醒過來。”
唐槐回答:“能不能治療,我要給對方檢查,知道對方的情況纔敢下定論。”
“好。”景軍泰道:“你給她檢查吧。”
唐槐在牀前的椅子坐下。
她伸手進被褥,從被褥裡,拿出發明家,江春蓉的手。
剛要給她把脈,她又感覺到對面的人,在盯着她看了。
她擡頭,眸光平靜地看着那一男一女,心中卻是疑惑不已。
他們就算不相信她的醫術,也不用這樣盯着她吧?
唐槐忽然揚脣,衝對方輕輕一笑。對方先是微愣,然後回她一個微笑。
唐槐斂了斂眸光,低頭,專注地給江春蓉把脈。
中醫醫術學精湛了,就可以從對方的脈象,判斷出任何症狀以及病況。
江春蓉的脈象很平和,就像一個,在湖邊悠閒散步的人。
從江春蓉的面容上看,她不過三七八。
還沒到四十的人,脈象應該是充滿力度的。
而江春蓉的脈象,如此平和,沒有一點力度。
不是病所致,也不是陽壽將至,而是腦部創傷,傷了神經。
昏迷了這麼久,人很虛弱,只靠掛着營養針,維持身體所需,脈象怎麼可能有力?
給江春蓉把好脈,唐槐起身,翻開江春蓉的眼皮看。
眼珠漆黑,眼裡面帶着眼絲,瞳孔正常。由此可以診斷,對方沒受傷之前,是一個非常健康的人。
檢查一番後,唐槐轉過身,對景軍泰道:“她是創傷了腦部神經,即使從她頭部取出了子彈,也無法讓她醒過來。她昏迷這麼久,想必很多醫生都給她做過無數次CT了。有些神經線,CT檢查下,看不到是否受傷的,而且有些神經,一旦傷了,就無法康復。”
“江女士的情況怎樣,能康復嗎?”景軍泰問。
“我要回去研究。”唐槐道。
“研究什麼?你無法治療直說,不要耽誤我們時間,在這軍醫院無法讓她康復,我就送她到別的地方去。”是站在對面一個女人開的口。
她看唐槐的眼神,不似她旁邊的那一男一女,帶着震驚之色。
她的眼神,是嚴肅的,是淡然的,帶着對唐槐的質疑。
再怎麼天才的人,像她這個年紀,頂多也是剛大學畢業工作沒多久吧?
臨牀經驗豐富嗎?接診的病人多嗎?
X國的醫生,加上這個軍醫院的醫生,都沒能讓病人醒過來,一個黃毛丫頭,有這個本事?
她知道,不是每個醫生的醫術,都能達到妙手回春,出神入化的。
她不會不屑一個人的能力,如果對方沒這個能力,可以直接說,她會馬上把人,轉到別的醫院去。
而不是跟對方在耗時間,這都已經耗了幾個月的時間了,病人再這樣下去,誰知道危險會不會增加?
唐槐沒有直接給出一個答覆,而是回去研究,讓她很不愉快,研究?要研究到什麼時候?
身爲一名醫生,怎麼可以如此怠慢?
“放在這裡,病人是安全的,你把她轉來轉去,你就不怕她在半途遇到壞人?”唐槐轉過身,神色平靜地看着開口的女人。
“你們都沒把握把她治好,這樣耗下去就安全了?”女人道。
“明天我給你們答覆。”唐槐看着女人道。
“唐槐的醫術比你們想象要好,我們相信吧。”景軍泰看着對面的三人,緩緩發出聲。
“珍姐,即使轉院,今天也沒時間了,我們就相信這個小姑娘。”站在珍姐旁邊的女人,看着唐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