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餓了,知道我來這裡也不跟過來。”唐槐走出堂屋:“我先給你們做飯,她來了就吃,不來就算了。”
唐培軍道:“她怎麼會來這裡?她不知道多久沒來這裡了。這可是她成長的家,她就算嫁到村長家了,也不應該把孃家忘了。她現在有好日子過了,哪還會記得我們呀。”
“她有啥好日子過?我可是聽說,景鵬前天就帶着一個姑娘回來了,跟村民介紹就是女朋友,景鵬都不要她了,她還能有啥好日子過?”彭家耀道。
“一羣沒良心的,有明寧願在縣城撿垃圾也不願回來看一眼我們,唐菲又不知道上哪了。這個家……什麼時候起,就散了?”
——
唐穎帶着一肚子的氣往村長家走回去。
她見到唐槐往彭家耀家裡去了,可是她嫌棄彭家耀的病,就不跟過去了。
兩個老不死的,有什麼好看的?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唐槐的事。
唐槐竟然是煤礦老闆,還是餐飲店老闆!
餐飲店的生意有多好?
她每次經過,見到在裡面吃東西的人,都羨慕無比!
每天都這麼多客人,一個月下來,得賺多少錢啊?
煤礦賺錢,餐飲店賺錢,唐槐豈不是像人人都羨慕,都掛在嘴邊的百萬富翁了?
百萬富翁,唐槐竟然成了百萬富翁。
唐穎氣啊!
她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消化不了這個事實。
越想越氣,越氣腰部越是疼痛。
唐穎忍着痛,磨着牙根暗暗地道:“死唐槐,有了景煊哥這個靠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當初,我喜歡的人,爲什麼不是景煊哥而是景鵬那個渣?如果我喜歡的人是景煊哥,今天那煤礦老闆,餐飲店老闆就是我!”
“不行,唐槐是百萬富翁了,我得想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給我一點錢。我不要一百萬,我要個十萬八萬也夠了。“
“我要怎什麼樣的辦法呢?到底有啥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給我錢呢?把柄,如果我手裡抓住她的把柄,爲了名聲,她會不給我錢?可是要怎樣才能拿到她的把柄呢?”
就在唐穎想得頭痛欲裂時,她突然看到了從前方走過來的景煊!
景煊穿着一件長風衣,米色的,很帥!
唐穎站在那裡,看着他。
他走路都這麼帥,雖然五官跟景鵬有幾分相似,可是他卻比景鵬有魄力!
整個人,散發着性感的,誘人的荷爾朦——
真是帥呆了!
唐槐真是有福,能跟這麼帥,這麼完美的男人在一起。
讓人嫉妒的是,她得到了他全部的寵愛!
全部的寵愛?
唐穎嘴角揚起,勾出一抹嘲諷的笑。
她纔不信,一個男人,會把全部的愛,都一直給一個女人呢。
男人,都是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就算身邊有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夜夜陪着他睡,他依然不滿足,還是想着外面的花花草草。
景煊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是個俗人,他有七情六慾的,而且景鵬的心這麼搖擺不定,他們是從一個孃胎出來的,肯定遺傳着某些基因。
只要加倍努力,就一定能得到一個男人的心。
唐穎腦裡突然想過一個念頭,如果景煊哥看上我,我的結局,會不會也跟唐槐一樣?
如果景煊哥看上我,以後他要娶唐槐也無所謂,我當他情~~人就夠了。
這麼強壯魄力的男人,不知道牀弟事,會不會像景鵬一樣,數分就射了?
想到景鵬年紀輕輕,牀上那點事,就這麼差勁,她忍不住鄙視他。
沒什麼“能力”的男人,都想着睡兩個女人,景煊哥看去這麼勇猛,唐槐一個人,能滿足得了他嗎?
唐穎知道景煊是去找唐槐的,這條路,是唯一通往彭家耀家裡去的。
唐穎得意一笑,好機會來了!
她加快腳步往前走:“景煊哥,你去找唐槐啊?”
景煊只是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嗯。”
一聲嗯,也是透着無盡冷意的,比這鬼天氣還冷。
唐穎抿了抿嘴,越冷越酷的男人,越有魅力。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景煊有意躲開她,往路邊走去。
可是再怎麼往路邊走去,這路就這麼大,而且下雨天,這坑坑窪窪的路,不是爛泥就是水坑。
景煊怎麼躲開唐穎,他們的距離,也遠不了多少。
在經過他身邊時,唐穎故意踩一個水坑去,然後讓自己打滑,整個人朝景煊撲去。
她以爲,景煊會伸手接住她。
只要他伸手接住她,她就趁機撲進他懷裡,假裝腳崴到了什麼的,就可以讓他抱着自己,這樣要是村民看到了,肯定會議論些什麼……
到時候,就算唐槐不給村民的議論鬧得跟景煊哥分手,也會給她心裡添了不少賭。
到時候,她就放話說,是景煊哥說喜歡她,抱她……
事實幻想得很好,可是……
“啊……”唐穎整個人,摔進了水坑。
水坑的水不多,但也濺起了她的衣服。
臉上磕在泥上,髒死了!
一股冷意因爲衣服和臉溼而襲來。
唐穎猛地擡頭看着景煊,景煊已經走遠了。
她剛纔假裝摔倒朝他撲過去了,他迅速地移開身子。
只是用眼角的餘光,冷漠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大步往前走。
她叫了一聲,他也沒回頭看她一眼,他不管她的死活!
唐穎氣鼓鼓的,她爬起來,憤怒地道:“死景煊哥!電視上,男主角見到女主摔倒,不都會接住的嗎?”
唐穎一邊用手抹着臉上的泥,一邊罵道:“死唐槐,到底給景煊哥灌了什麼迷魂湯?哼,還說是軍人,連保護民衆的心都沒有!”
唐穎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這一跺,腳下一滑,她又跌坐在水坑裡了。
這個,屁股全溼了,她覺得更冷了。
“啊啊啊……”她抓狂地站起來,忍着腰痛,大步往前走。
她一邊走一邊把景煊和唐槐罵了個遍。
突然,看到前方路邊,站着一個人,她罵聲嘎然而止。
她放慢了腳步,用一種要吃人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