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秋霞姐，你想多了，人家還是個孩子呢。”一張臉瞬間紅了個徹底，蘇悅華目光躲閃着，卻還在那裡垂死掙扎。
“還是個寶寶？看你過來的時候那一臉春意的模樣，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知道你們幹了什麼，快跟姐說說，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小樂欣，雖然你們已經訂婚了，但你是個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你還太小了，有些事情，自己心裡要有把握……”
雖然一臉八卦，孫秋霞卻更關心蘇悅華的健康問題。
“沒，我們什麼都沒做，你不要胡說，他那個人，臉皮子薄，你說了他會尷尬。”
紅着臉，蘇悅華小聲的解釋。
“真沒？但願沒有，你年齡還太小了，真的做了什麼，對身體不好，這個事情你要懂得拒絕……”
“嗯，我知道，他，很尊重我的意願，不會胡來的。”
今天早上，明明她都感覺到他的猙獰爆發了，他也只是僵硬着去了衛生間，就算是後來休息，他也一直保持着一個動作沒有變。
“那行吧，我看人家嫌我們礙眼呢，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了，等雨停了再找機會一起吃飯吧。”
孫秋霞說話的時候，掃了眼招待所的木門，外邊，馮錦歸正雙手插兜神色淡漠的等着蘇悅華。
“你怎麼回來的時候沒有買個撲克？回去就我們兩個人，好無聊啊。”
兩個人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起打牌，可偏偏，“超市沒開門”，馮錦歸的解釋，完全不走心的敷衍。
“行了，打什麼牌，我們還有事呢，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擾我們大人的生活，快點回去吧。”
孫秋霞意有所指的眨眨眼，揮手趕蘇悅華出去。
“……”突然不想說話了。
原本還想開玩笑的，又一想，孫秋霞都已經二十一快二十二了，既然有男朋友，發生關係也是正常的，她留在這裡，確實太耀眼了。
“我自己走吧。”招待所的門口，看着馮錦歸挽了褲腿躬下身子，蘇悅華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好像這幾天她都不會走路了一樣，來來回回經常是他揹着她，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聽話，到處都是泥水，你腳上的傷還沒有好全，沾了髒水出了問題怎麼辦？乖……”
“……”從來沒想過，馮錦歸會這麼像對待一個孩子一樣跟她說話，蘇悅華瞬間就紅了臉，在身後招待所老闆娘壓抑的咳嗽聲中，趴在馮錦歸的背上，再次被他運輸回去。
“好了，這些帶回去晚上吃，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一聲。”
解決了溫飽問題，馮錦歸過去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又解釋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確定家裡沒有因爲下雨出現問題，這才帶着蘇悅華回去。
“這雨下的真不是時候，我這裡一點零食都沒有了，早知道回來的時候就買點瓜子花生了……”
蘇悅華清爽的窩在沙發裡，看着窗戶邊上馮錦歸溼了的被子發愁。
今晚上是回不去了，他的被子溼了，難道今晚又要一起擠了？
不要啊，她真的會忍不住的，就怕到時候她獸性大發，嚇着馮錦歸了。
“這會兒雨小多了，你想吃我下去買，這邊外面的小賣部開着，你先暖暖身子，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拿起臉盆裡接水的雨傘就出了門。
有那麼一瞬間，蘇悅華的心跳超過了她之前保持的最高記錄，她甚至在懷疑，這是不是真的是因爲愛情，結果，剛剛的悸動就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這讓蘇悅華很苦惱。
兩個人看着書，嗑了一下午的瓜子，因爲下雨暴風颳斷了電線，這邊停電了，所以晚上隨便吃了些，兩個人就早早睡下了。
“你這次回去，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暗夜裡，靜謐的空氣讓她有些心慌，蘇悅華覺得她不說些什麼，可能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這才低聲拉扯。
“不好說，原來應該是兩年回去一次，不過我們聯隊情況特殊，經常會臨時出意外狀況，所以我不能保證……雖然我不能回來，放假了你可以過去找我，你放心，家屬過去，通過了檢查，我可以在駐地給你申請一個宿舍，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的。”
“再說吧。”就這麼一個人跑那麼遠的北上，還是大冬天的，蘇悅華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可能，她做不出來這樣不計得失的事情。
只是，當事情真實的發生的時候，所有的以爲，所有的篤定，都會失去原來的意義，當然，這是後話。
外面是狂風肆虐，夾雜着噼裡啪啦的雨點，瘋狂的拍打着窗戶，房間裡，只有一米五的小牀上，蘇悅華貼着牆儘量降低存在感，卻還是被馮錦歸抓了過去。
“不想我控制不住自己做着什麼事情，就老老實實的睡覺！”
她還想滾到哪裡去，只要她還在房子裡，身上那股子甜膩的氣息就止不住的往他鼻子裡不安，就算小姑娘把自己貼在牆上扣都扣不下來，他還是能準確的感受到她的方位。
並且，因爲她有意識逃避這件事情，馮錦歸心底的惡趣味更嚴重了。
如果不是擔心會嚇着他的小姑娘，馮錦歸早就將思想付諸行動了。
“你不要亂來，我自己睡，你不要抱着我，兩個人貼在一起熱的睡不着……”
扭着身子企圖掙脫他的束縛，結果卻感受到身後的人越來越高的體溫，和已經僵硬的動作，蘇悅華瞬間老實了。
她又不是真正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身上的異樣是什麼原因。
“睡吧。”幽幽嘆了口氣，馮錦歸嗅着獨屬於他的小姑娘的氣息，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原本以爲的難以入眠，沒想到等真正睡下了，會那麼的安然。
蘇悅華醒來的時候，外面麻雀嘰嘰喳喳，裹着被子坐起來，房間裡已經沒有了馮錦歸的身影，她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