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能這麼說吧!我還打算着,西峰山這邊兒一切都穩當下來了之後,叫他繼續幫我管果樹呢!你還別說,這人種果樹倒真是一把好手。”
“嗯,我相信姐你的眼光,你覺得不錯的人,那肯定就是不錯的了。”
“油嘴滑舌,又變着法兒的給我帶高帽子呢,是不是?”
孫雨蘭嗔笑着伸手去敲她的腦袋。
秋蘭趕緊笑嘻嘻的躲開,往前跑了一段,眼前一亮,看到了孫雨蘭提到的那個自然湖泊。
果真也如雨蘭所說,湖泊現在修飾的很漂亮,旁邊矗立着好幾個涼亭,木板鋪就的碼頭兩邊,停着七八艘划槳的烏篷船。
水上還有幾艘烏篷船已經坐了人,晃晃蕩蕩的沿着湖泊往周邊的水流飄蕩。
孫秋蘭也想上去,遠遠的衝孫雨蘭他們招手:“二姐,木華哥,你們快一點,咱們一起坐船。”
孫雨蘭無可奈何的笑,先一步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上了船。
邵木華和陸超也緊跟着走過去上船,跟搖船的師傅說了一聲,槳聲搖動,隨水盪漾開波紋,優哉遊哉的往湖泊中心移動。
吹着涼風,望着兩岸風光,孫秋蘭愜意的眯起眼道:“真是個好地方。”
想了想,驚喜道:“二姐,這麼一來的話,這地方風景這麼好,肯定會吸引很多遊客,到時候你跟木華哥弄的其他項目,不是一點都不發愁客源問題了?”
孫雨蘭點頭,肯定道:“不然呢,你以爲我爲什麼非得擠破腦袋的爭取西峰山的開發權。你仔細想一下地理位置,現在路已經修的差不多了,對於以後酒店和一站式商業零售以及房屋售賣最有利的旅遊景點,是不是這裡?”
“對啊,我怎麼之前就沒想到。”孫秋蘭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一切的起始原因。
只因爲西峰山離邵家莊比較近,說明白了,其實從一開始,孫雨蘭最有野心最想要拿下的,還是邵家莊那一塊所有地段。
恍惚想明白之後,孫秋蘭不由吃驚瞪大了眼,轉了轉眼珠,悄聲問:“二姐,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木華哥一定會幫你拿下那塊兒地段?”
孫雨蘭眯起眼睛,笑的一臉天真柔和:“搖搖頭,我不是知道他一定會幫我拿下,而是我偷偷看到了他放在抽屜裡的文件。我是確定,只要他肯出手,絕對能拿下,不管是爲我還是爲他自己。我認爲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出面就夠了,如果他真的是給我驚喜,我也欣然接受。”
“二姐,我可真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麼有心機的一個人。”孫秋蘭不由的撇嘴。
孫雨蘭咯咯笑道:“夠了吧你,在我跟前裝模作樣的,有意思嗎?”
“沒意思,不就是覺得好玩兒嘛。”秋蘭又嬉皮笑臉起來,爲了不被雨蘭給擠兌,趕緊的扭頭去找自家兒子,指着遠處的風景笑眯眯的跟自家兒子說話。
邵木華則慢悠悠挪到雨蘭身邊兒坐好,握住她的手,懶洋洋往她肩膀上一靠,輕聲道:“雨蘭,我突然覺得很累,借你的肩膀給我靠一靠。”
孫雨蘭低頭看他的眼睛,輕輕閉着,長長的睫毛覆蓋了整個眼瞼,柔和的動人。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睫毛,說道:“你想靠多久都行,累了,就好好歇着。謝謝這些年你爲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也很慶幸你一直在身邊。”
是的,她這輩子最慶幸的事兒,就是與他能夠重來一回,享受他的溫柔呵護和包容,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庭。
玩到正中午,孫雨蘭想着該帶幾個孩子去吃飯了,加上今天第一天開放旅遊,她和邵木華早就在酒店訂好了桌,請今天來捧場的所有人吃飯。
於是,就招呼了秋蘭,一塊兒去山門那邊,安排好旅遊大巴,等着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後,出發去飯店吃飯。
等到孫紅志夫妻倆出來,看到秋蘭和陸超他們都過來了,頓時驚喜的不得了。
王香秀連忙上前握住秋蘭的手,激動的說着:“你這閨女,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頭兩天我不是還給你打電話了的,你一個字沒提要回來的事兒啊!”
秋蘭抿嘴淺笑道:“我不是當時沒打算好嘛,再說了,給你們一個驚喜不是也挺好的。”
這時候孫紅志也走了過來,呵呵笑道:“不管說沒說吧,反正回都回來了,只要回來了就是好事兒。”
說話間,扭頭去逗弄小外孫,笑呵呵的問:“小樂,還記不記得姥爺啊?”
“姥爺,姥姥。”小樂倒真是個嘴甜的孩子,見誰都喊。
這下,可把孫紅志給高興壞了,俯身一把將他抱在懷裡,朝停車的位置走,邊走邊說着:“小傢伙嘴巴這麼甜,姥爺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姥爺我想吃蛋糕。”小樂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吃蛋糕,回頭到家了,姥爺還能自己給你做蛋糕吃呢。”
“姥爺好棒棒,還會做蛋糕。”小樂咯咯笑,拍着手誇讚起來。
孫雨蘭和邵木華遠遠的看着,直到王香秀和孫秋蘭也都上了車,邵木華才提醒她:“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咱們也上車吧!”
孫雨蘭點點頭,便隨他牽着手一起上了車,開車去往飯店請大家吃飯。
熱熱鬧鬧的一場午宴,在大家的歡聲笑語中吃的格外舒心。
快到收尾的時候,孫雨蘭正偏頭跟孫美蘭說着話,旁邊兒冷不丁傳來徐程的說話聲,“雨蘭,有點事兒我想跟你說一聲。”
孫雨蘭扭頭看向他,卻見他手裡牽着小米,眉眼間帶着溫潤的笑,靜靜望着她。
恍惚之間,她回憶起第一次見徐程,她把他從地窖裡救出來時,徐程看他的眼神。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徐程會把她當做姜穎,特別不喜歡他的靠近,也特別不喜歡他莫名其妙的熱情。
只是如今再回味,她總算明白,徐程纔是那個心裡最苦的人。這麼多年,爲了一個人孑然一身,這樣的癡情人,真的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