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這真的是小遠嗎？
他什麼時候對女孩子這麼溫柔了？
他以前不是一直視姑娘如虎狼水火嗎？
章鳳琴揉揉耳朵，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以爲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眼睛花了。
有一抹精光滑過她鏡片後精明的雙眸。
蘇曉棠也特別驚訝顧遠的言行。
沒想到當着王德全的面，竟然這麼直白的支持她打人，這和他的身份有點不搭啊。
但她還是特別配合的張開手掌看了看，因爲用力，掌心通紅，還有點火辣辣的痛。
她答道，“是有點疼，但報仇這種事，還是自己來比較好。”
顧遠點點頭，“小蘇老師說得有道理，你剛剛辛苦了，先坐在一旁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當着章鳳琴的面，他沒有表現出和蘇曉棠很熟悉的樣子，暫時不想讓顧琳知道蘇曉棠的存在。
“不，顧營長，殺雞焉用牛刀，這點小事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蘇曉棠搖頭拒絕。
徐露算個什麼東西，不配讓顧遠親自收拾，這也太掉價了。
章鳳琴從旁點頭贊同，“小遠，小蘇老師這話說得對，還有我在呢，你安心坐着吧。”
看着三人一唱一和，徐露氣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蘇曉棠，你們仗着人多，就想欺負我一個人，是不是？”
“就欺負你了，不服嗎？”蘇曉棠擡了擡下巴，又衝她揚了揚手掌。
要是打一頓不夠，那就打兩頓！
王德全暗暗撫額，趕緊衝徐露喊道，“徐老師，好好說話，注意用詞，還不快點向顧奶奶和小蘇老師道歉。”
他是想給徐露一個臺階下，別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不管她和蘇曉棠之間有什麼過節，也要等顧遠他們走了之後，她們再關起門來好好說。
身爲校長，遇上這種事，他也感覺特別沒面子。
可惜徐露並不能理解他的苦心，“校長，蘇曉棠將我打成這樣，我一下都沒還手，你怎麼還讓我給她道歉啊？”
王德全皺眉，“徐老師，不要再狡辯，趕緊道歉。”
說着，他還暗暗向徐露使了個眼色。
徐露收到了他的暗示，但還是忿忿不平的答道，“校長，蘇曉棠打了我，我也不找她算賬了。
但我也不可能向她道歉，我和她算扯平了。”
“扯平？”顧遠凌厲的眼風忽地往徐露那邊一掃，“你污衊顧文昊的事，該怎麼算？”
徐露被他冰冷的眸光一刺，渾身不由一哆嗦，往後退了兩步。
她悄悄嚥了口唾沫，並想了想，最後看向章鳳琴說道，“顧奶奶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有意那麼說文昊的，我只是一時嘴快，不小心多說了幾句。
顧奶奶，請您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那麼做的，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她不知道顧遠和顧文昊之間的關係，所以對章鳳琴賠禮道歉。
只要章鳳琴能原諒她，面前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拿她怎麼樣。
章鳳琴冷哼一聲，“徐老師，我之前給過你好幾次機會，希望你能主動承認錯誤，可你並沒有，一直拿我這個老太婆當猴耍。
現在證據確鑿了，賴不掉了，你纔想着要道歉，你認爲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