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陡然加深,眼神炙熱的像岩漿。那種好不容易纔壓下去的慾念再次竄了起來,從尾椎骨傳遍全身瘋狂的叫囂着,渴望着,就像每一個日日夜夜他夢中的場景。因爲慾念和隱忍讓他渾身僵硬,心臟都快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孟平猛然放手,轉身衝了出去。
盛寧因爲用力掙扎,結果他這一放手直接摔倒在地。
蘇江心疼不已,恨不得拔斃了這個混蛋。
“盛寧你沒事吧?”許墨也是被這突發情況嚇了一跳,急忙上前來查看。
“我沒事。”盛寧被扶起來,冬天穿的多也沒摔怎麼樣。
“沒事就好,我去看看老闆怎麼樣。”許墨抱歉的笑笑,把自己和孟平的外衣拿起來跟着衝了出去。
大院很大,因爲是過年很多常年在外的軍官都回來了,要比平時多了幾分熱鬧。許墨跑到外面,一看他們的車子還在就知道孟平沒走遠,最後問人才在大院裡面的一個小池塘找到人。
小池塘上面結着一層厚厚的冰,大院的小孩都在上面溜冰,也沒大人管玩的很熱鬧。孟平就坐在小池塘邊的石頭上抽菸,只穿着一件羊絨衫的背影看起來跟眼前的熱鬧格格不入。
許墨不由得停下腳步,心中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他這位老闆從來都是萬衆矚目,恣意妄爲的主。孤獨這樣的詞彙不應該屬於他,他應該是任性,囂張,無法無天的纔對。
而且他也有這樣的資本。
許墨發了一會呆,被凍的打了個寒顫才反應過來,上前去把孟平的外衣給他上。孟平也沒說話,甚至是動都沒動。
許墨心中更驚訝了,要是換做平時老闆肯定會嘲笑他,說他對男人不感興趣,別在身上白費勁之類的話。
“你怎麼了?”石頭就一塊,許墨沒地方坐,乾脆把小孩玩耍帶來的小凳子拖過來,坐到孟平面對。倆人面對面,他這纔看清孟平的樣子,心中大吃一驚。
“你……”他看着地上的菸頭,心想幸好不是雪茄。要是抽了滿地的雪茄,簡直是找死,看來孟軍長把他拖過去教訓一頓還是有效果的。
“你很難過?”許墨小心翼翼的問,生怕自己的話惹毛了他的暴君老闆。更孟平合作事情長了,他對他也算是瞭解。而且他心思細膩,孟平的樣子明顯就是對盛寧舊情難忘啊!
“我發現我做不到。”孟平把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了一下,聲音沙啞的說:“她躲避我的時候,出事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這輩子就放手吧!放過她也放過我。”
他頓了頓,露出一個讓人心酸的笑,自嘲的說:“我只想守護她,可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天知道他每個夜晚都做着狂亂的夢,夢中的寧寧會一心一意的愛着他,他會把她抱在懷裡揉進身體裡。
現實有多殘酷,夢就有多美。他每天都在經受着冰火兩重天的折磨,痛苦和幸福之在一線之差,他恨不得永遠不要醒過來。
許墨沒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