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同一個宿舍住的四個女孩都明顯感覺到盛寧的變化。
變得話少,變得沉靜,變得勤快。
其他兩個室友一個叫趙飛飛,一個叫吳友莉。屬於文工團話劇組的,跟盛寧張紅梅所在的歌舞組平時不在一個地方排練。八一文藝匯演沒受到多少牽連,所以只是知道沸沸揚揚的傳聞,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事情發生後的盛寧。
趙飛飛性子耿直,平時就非常看不慣盛寧,晚上回到宿舍一看她佔着唯一的桌子在寫字,當時就露出一抹冷笑。
跟她一起回來的吳友莉看她表情不對,連忙扯了她一下。
“你放心,我不敢她一般計較。”趙飛飛瞪了盛寧一眼,端着自己的盆去公共浴室洗漱。
她瞪盛寧的時候,其實盛寧是感覺到的,擡起頭目送趙飛飛出去臉上露出一抹沉思。
養傷的時候,她跟倆人打過交道。關係不好,平時連話都不說。
盛寧想着,既然她要改變今生的際遇,就不能像之前那樣把所有人都得罪光,特別是身邊的人。
可是要怎麼做……這是個問題。畢竟人早就被她得罪了。想想真是失敗,整個文工團,能跟她算的上是朋友的,除了張紅梅一個沒有。
“盛寧。”吳友莉囁嚅着喊了她一聲,報以友善的微笑。
盛寧把眼光突然轉到吳友莉身上,眸中的銳利嚇的吳友莉一驚,顫顫巍巍的看着她。
“怎……怎麼了?”
“沒什麼。”盛寧回以善意的微笑。她想起來了,前世吳友莉跟自己有相似的遭遇。
跟朋友出去玩,結果被人灌醉強|奸,她性格懦弱回來也不敢說,直到懷孕在表演的時候意外跌倒流產,才被發現。
盛寧仔細回憶了一下具體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唯一能確定的是在自己之前。
吳友莉被她眼神看的滲的慌,也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匆匆的出去了。
“膽子這麼小,怎麼會跟不|良青年出去玩?”盛寧自言自語的呢喃,正好被進來的張紅梅聽到。
“你在幹啥?”張紅梅嗓門大,嚇了她一跳。
“我在寫檢討。”咬了咬手中的筆,盛寧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頭髮。
張紅梅聽到說要寫檢討臉都綠了,“那我可幫不到你。”她只有小學文化,在村子裡已經是頂厲害的了,那知道到了部隊才發現隨便哪個文化水平都比她高。
這讓張紅梅自卑了很長一段時間。
“放心吧!我可以寫好。”換做前世她肯定寫不出來,但是經過以後的網絡薰陶,和在監獄裡的進修學習。
別說一萬字,十萬字都可以輕鬆駕馭。
盛寧整整用了三小小時把檢討寫好,檢查沒有錯別字之後仔細的放在自己的包裡。
在農村起得早,第二天起牀號還沒響她早早的醒來,起牀後發現張紅梅已經在開始打掃衛生。
部隊競爭壓力大,處處要看實力,背景,表現。張紅梅是整個團裡的老好人,什麼髒活累活都是她,就是爲了能留下來。
盛寧朝她打了個招呼,白皙粉|嫩的小臉在早晨薄薄的霧色中,精緻嬌豔的像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