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閻王是去救陳英傑纔出了事,但是你也用不着擔心肯定會沒事的。”
盛寧狠狠地咬着嘴脣,攥着扶手的指節因爲力氣太大而泛起了青筋。“你們現在每個人說的話都不可信,這段時間你們所有人都在騙我。”
“對不起!”蘇海一聽這纔想起來,大傢伙不約而同的對盛寧隱瞞了徐啓剛的事情,看來這丫頭是準備秋後算賬了,他要趕緊撇清關係才行。
“陳英傑是去執行一項高度機密的軍事任務,任何人也不敢說,也絕對不能說。”
“……”盛寧沉默,她也是軍長,當然知道軍人應該怎麼做。就像現在,她其實難過的要發瘋,擔心的要死。可是她必須要鎮定,要冷靜。
因爲她是軍屬,她也是軍人,她不能哭,更不能鬧。
她不能丟了徐啓剛的臉,更不能丟了身爲軍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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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飛馳電掣,還沒靠近醫院就已經遠遠的看着許多士兵涌了進來,路上的軍人比平時多了三倍。
“這些都是聽說徐啓剛受傷請假特意趕過來的。”蘇海說:“他們也不是一定要看到人,只是要確定他是否度過危險期。”
“我很榮幸。”盛寧的聲音有些嘶啞,“作爲戰鬥英雄的妻子,我知道該怎麼做。”
蘇海不在說話,車子停在醫院門口馬上有武裝警察出來審查。
“請出示證件。”
“我是蘇海。”蘇海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介紹道:“這位是徐啓剛團長的家屬。”
武裝警察一聽立刻激動萬分的站直身體,朝着盛寧敬了個軍禮。“原來是嫂子,您好。”
“盛寧。”陳華英從裡面衝出來,一下子撲到她懷裡,六神無主的說:“盛寧,我聽說傷的很重!”
蘇淮安站在陳華英身後,清雋的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盛寧拍着陳華英的後背,不斷的安撫,“你要相信他們,南疆戰爭那麼危險的難過他們都能度過,現在也一樣可以。”
“真的?”不得不說盛寧的鎮定安撫比任何人說無數遍還要管用。因爲整個醫院只有她們倆感同身受,只有她們倆纔是哪個最關心的人。
盛寧那麼愛活閻王,她都沒哭,陳華英自然不會哭。
“相信我!”盛寧把她推開,雙目注視着她,“別擔心,我們耐心等待醫生動手術就好,我們要相信醫生。”
“嗯!”陳華英果然不在慌亂。
周圍的人聽了盛寧的話,不由得露出敬佩的表情。
正好跟盛寧他們差不多時間到達的範恆巖在警衛員的簇擁下要進去,路過他們的時候聽到了這番話,跟身邊的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互相點頭。
啓剛這媳婦找的很不錯,鎮定,冷靜,識大體,關鍵是思想覺悟也很高。
“首長。”蘇淮安轉身,立刻恭敬的敬了個軍禮。
“首長。”蘇海聽到聲音,也連忙敬禮。
範恆巖點點頭,走到盛寧面前和顏悅色的說:“你是啓剛的媳婦?”
“您好首長,是的,我是徐啓剛的媳婦。”盛寧並不認識眼前的人,但是蘇海的態度告訴她對方是來頭絕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