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白天的嘈雜與車輪一般的審訊,到了晚上每個審訊室都顯得那樣的安靜。
除了老太那樣的高危人物,其他的三個人都有小牀,可以供其休息。
第四個房間很狹小,這是用來關犯錯的戰士的禁閉室改的,長不過2米,寬只有一米多一點,放了個單人牀後就再無其他空間,走路都得側着身子。
周圍都是大白牆,窗戶也沒有,白熾燈長期點着,看不到外面的光,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轉。
與外界唯一的聯繫,便是那一扇門上的鐵窗。
賣魚女已經在這裡有兩天時間了,這兩天對她來說是那樣的漫長,晝夜不分,時間靜止,人生都是絕望的。
她沒有躺下,只是蜷縮着靠着牆,牆壁的依靠讓她此刻有一點點的安全感,她用手環着膝蓋,眼裡都是絕望。
在這個空間裡,無論任何角度帶着,看到的只有一片死白,這對人的精神壓迫是很大的。
門的響聲讓她感到了不安,她驚恐地看着門,先入眼的是一顆圓滾滾的肚子。
陳萌把羽絨服脫了,這裡的暖氣有點大,穿着會熱。
她裡面的羊毛衣被大肚子頂了起來,走路也是孕婦那種特有的八字腳,看着就是沒有攻擊力的樣子。
但看她緩步走來,賣魚女還是嚇壞了。
“你別過來!”
“我不過來你讓我站哪兒?你看這屋裡連個落腳地都沒有。”陳萌把雙手舉起來,示意自己沒有帶東西,慢慢地靠近她。
她在老太那個大房間裝神弄鬼的時候,二爺根本不擔心,唯獨這個房間,二爺站在了門外,隔着鐵欄杆時刻盯着裡面。
這裡太小了,二爺擔心有閃失。
雖然賣魚女的手是被銬着的,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若她用身體撞陳萌,那後果都不堪設想。
雖然二爺想要把人提出來,換一個大房間,但陳萌拒絕了。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進行這樣的談話,正合適。
於是二爺只能站在這,時刻盯着陳萌,若要有什麼意外,他好及時救場。
大隊長看二爺目不轉睛,知道他擔心陳萌,就找了個話題。
“你媳婦剛剛話沒說完,她爲什麼明知道從老太那問不出來,還跑過去裝神弄鬼——不是,是走近科學?”
二爺收回瞪大隊長的視線,繼續使出自己的盯妻狂魔眼看陳萌,“她討厭別人詛咒我,以及我們的孩子。”
大隊長反芻了一翻,又被這把狗糧扎心了。所以,就是看不慣老太曾經罵過二爺,故意給她男人出氣去了?!
這一晚上,他的心已經被這對夫妻的黃金牌狗糧紮了個千瘡百孔。
“爸爸護着媽媽,媽媽想着爸爸。”諾諾又補了一刀,大隊長髮現這家的孩子都有戰鬥力!
“爸爸媽媽都愛我!”諾諾仰起頭,墊着腳也看不到裡面,但是她相信媽媽。
畢竟,老媽是那種大閘蟹都不放過的女人,帝王蟹這種獎勵,她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