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一籌莫展的陳梓旭一個健步躥上臺,抓着何首巫的領子給她拽起來,何首巫就跟軟麪條似得,就算是陳梓旭一個大巴掌拍過來,疼痛都喚不醒她。
眼見着陳梓旭失態打人,何首巫被他打出了鼻血,陳萌眉頭蹙起,她不喜歡暴力解決問題,這一幕引起了她的不適。
二爺攔着陳萌轉過身,不要她看這些人狗咬狗一嘴毛,可就在這轉身的功夫,身後似乎有響聲,等陳萌和二爺回頭看的時候,就見剛剛還抓着人囂張至極的陳梓旭倒下了。
何首巫也跟着坐在地上,十幾秒後,何首巫看到陳梓旭身下流得血後,她發出慘叫。
“啊!”
二爺第一反應是捂着陳萌的眼,其他人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等大家意識到有人開槍打陳梓旭後,已經是幾秒後的事兒了。
這個比賽場開放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這種情況,無論多複雜的身份,到了這裡都得規規矩矩地放下武器,安安靜靜地比賽,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這裡動武。
可就在今天,有人在衆目睽睽下開槍,把陳梓旭打了個生死未卜,一時間場面極度混亂,尖叫聲此起彼伏,賽場工作人員迅速趕過來,查看陳梓旭的情況。
子彈是從什麼地方打過來的,什麼人打過來的,無人知曉,就見陳梓旭胸前一片血,整個人都昏迷不醒,氣若游絲還沒死,但能不能救過來就不一定了。
陳萌意識到有人開槍後,本能地瑟縮,二爺馬上摟緊她,不讓她去看倒下的陳梓旭,掃了眼陳梓旭的傷,二爺的大腦以最快速度計算出路線,視線定格在某處。
只見會場最角落的地方,有一個穿着黑色長風衣帶着帽子的男人起身,他捂得嚴嚴實實的,沒人能看到他的臉。
察覺到二爺看他後,他沒有急着離開,而是摘下帽子,露出一頭金毛和絡腮鬍,對着二爺的方向做了個脫帽禮,他知道二爺發現他了。
二爺下意識地摟緊陳萌,警惕地看着那個在醫院曾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卻見此人在行完脫帽禮之後,對着二爺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雙手似乎像是環抱,又不是,右手朝下左手輕拍,看起來怎麼那麼像——哄嬰兒時,拍小孩的動作!
小孩?!
意識到這點後,二爺的瞳孔驟然縮小,心也緊了下,趕緊摟着陳萌離開這混亂的臺上,下臺找岳母。
倪娃娃和陳梓熙也懵了,這什麼情況?
誰把陳梓旭給打了?!
而且怎麼打的?
這個賽場可以說是最安全最公正的地方,什麼人如此大的能耐,能穿過層層安保進到這裡來行兇傷人?
“邵鋒,你看清是什麼人了沒有?”倪娃娃問。
二爺顧不上回答這個問題,他有更重要的事兒要確認。
“諾諾她們怎樣了?”
剛剛那個危險捲毛離開時,抱孩子的那個動作讓二爺感到不安,他迫不及待地要確認孩子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