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似乎沒看到樹上潛伏的小胖妞,拿出一本書專心地看了起來,清風吹過,樹林的清新配上俊秀的男孩,萌萌看得心花怒放,抓了一把榆錢放嘴裡,感覺清新的口感跟好看的大哥哥是如此搭調,哎,好像啃一口他的臉啊,白白的,像是最好吃的嫩豆腐。
彼時還沒有改姓的男孩就覺得似乎有點詭異的感覺自上而下,他正待擡頭,一根樹枝從樹上探下來,撩動着他的下巴。
“嘿,你怎麼了,爲什麼不開心鴨?”
他擡頭,樹林陰翳,陽光被茂盛的枝葉隔成一段段的,一個胖嘟嘟的小丫頭就趴在樹枝上,拿着小破棍子戳他。
“拿走。”男孩清冷道,小胖丫頭對他來說,略油膩。
天生就偏執,追求完美令人髮指,這種胖成墩兒的小妞顯然沒辦法引起他的注意。
看一眼都是極限。
若緣分只到此,也沒後續的事兒了。
男孩把注意力放在書上,忽略樹上的肥妞。
萌萌見他不搭理自己,索性拿小樹枝一下下求關注,結果一下沒趴穩,大頭朝下就掉下來了。
樹下的少年躲閃不及,被這重力加速度的肥妞壓了個正着,就覺得她坐在自己肚子上,肚子裡的器官大概是碎了吧,擰着勁兒地疼...
萌萌閉着眼等着疼,結果啥都沒有,身下軟軟的。
白衣好看大哥哥被她壓在身下,一臉痛苦。
她趕緊趴在人家身上問人家。
“哥哥,你疼不疼啊?”
“起...來!”少年聲音都帶着顫音了。
“飢寒交迫地奴隸!”小丫頭記得廣播裡的國際歌,還跟着人家唱呢。
他忍無可忍,伸出手想給她推開,結果小丫頭疑似練過,兩條胖腿勾勾纏,繞着人家的腰,胖胳膊摟着人家的脖子,掛上去了!
這絕對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剛被重壓過的邵鋒又被這一招掛住,被砸疼的身子似乎越發難受起來。
萌萌湊過去看他的臉,帶着榆錢清香的小嘴距離人家的臉就一點距離,近看小哥哥更好看。
睫毛好長好長,眼睛好黑好黑。
“哥哥你叫什麼?”
“我叫陳萌,就住在那。”小丫頭也不管人家臭着臉拒絕,就掛在人家身上,嘰裡呱啦地做自我介紹,沒用兩分鐘就把自己姓氏名誰家住何方說得一乾二淨。
“下來。”男孩的聲音也如他的長相一般,自帶與衆不同的高冷氣息,萌萌從人家身上跳下來,然後跟個小跟屁蟲似得黏上去。
“哥哥,你吃不吃榆錢?”她抓着樹枝在人家眼前晃悠。
男孩的嘴角抽了抽,轉過身不去看她。
шшш_ Tтkǎ n_ ¢ o 這個胖妞是不懂什麼叫拒絕嗎?
安靜沒幾秒,她又從兜裡掏出一根都磨平的毛線繩圈,湊到人家眼前,強行刷存在感。
“哥哥,你要不要跟我玩翻繩?”
高冷男孩忍無可忍,“你可以不吵嗎?”
“哦...”
安靜了。
男孩擡頭看了一眼,小胖墩背對着他,肩膀垮下來,似乎受打擊了。
生性涼薄的男孩並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何不妥。
起碼現在安靜了不是嗎?
半分鐘後,他發現自己天真了。
低頭看了幾秒的書,再一擡頭,一張大大的鬼臉就在他眼前,嚇了他一跳。
陳萌把眉毛擠在一起,手扒着眼皮翻白眼,看到大哥哥被自己嚇了一跳,嘿嘿地樂了。
她可沒有說話,保持着安靜做遊戲呢。
“不要出現在我眼前,懂?”男孩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終於丟下自認最狠的話。
果然,小丫頭安靜了。
他又坐回去,繼續看書。
偶爾還會用眼角餘光偷偷看一眼,想看看小丫頭在做什麼。
只見她在林子裡跑來跑去,彎着腰四處忙,哪來的傻丫頭。
少年把注意放在書上。
隔了大約半小時左右,他突然聞着一股什麼東西燒着的味道,順着風看過去,小丫頭蹲在一堆火前,火?
少年放下手裡的書趕緊過去,就見這能惹事的胖丫頭,收集了一堆樹枝,還點燃了!
“你在做什麼!”他把火踩滅,那胖墩擡起因爲點火髒不拉幾的小灰臉,對他嘿嘿一笑,然後舉起手裡的小木棍。
那木棍上穿着一個...螞蚱!
還是烤熟的!
合着肥妞蹲在這捅咕半天,就是爲了燒這個?
“給你吃!”
她討好地把手裡的烤螞蚱遞上去,這個用火燒一下可好吃了,巨香。
男孩一臉厭惡,“好,你不走,我走。”
他是有多天真,以爲到樹林裡就能安靜地看會書?
更吵好麼!
胖妞擾民,他決定離開這裡,簡直是有毒!
見好看的大哥哥走了,胖妞趕緊從地上撿起被嫌棄的螞蚱,亦步亦趨地跟着人家,李邵鋒走幾步發現甩不掉背後靈,轉身正待嚇唬胖妞一番,卻被胖妞嚇到了。
她嘴裡叼着螞蚱,嚼得正香呢。
“你是不是傻!吐出來!”他伸手從她的小嘴裡拽,小丫頭護食,嘴閉緊眼還委屈。
剛給你分享,你不要呀~
邵鋒只拽出一個螞蚱腿,然後眼見她把螞蚱吞下去。
吞!
還吧唧嘴!
“你要吃,我再烤給你嘛。”她有點委屈,剛剛那個落在地上了呀。
“不需要,最好讓你拉肚子瘦成竹竿。”他就多餘管這個肥碩的妞。
這旺盛的生命力,簡直堪比這片榆樹。
“你到底叫什麼嘛。”她仰着頭問,他對她來說,是有點高。
“跟你無關。”
“關關?”
看這小胖妞傻不拉幾的樣,男孩壞心地掏出他隨身帶的整蠱道具,一顆酒心糖。
“要吃嗎?”其實這是顆過期的糖果,原是他用來整人的。
“謝謝哥哥!”
男孩差點被她燦爛的笑晃眼,突然覺得有些愧疚。
“從來沒人對萌萌這麼好過,哥哥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