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告別的時刻,二爺已經不耐地開車窗看向這邊了,陳萌伸手跟老中醫握了下。
金姥姥習慣性的摸摸她骨頭,陳萌知道她想幹什麼,也沒縮回手。
“你這也是...童子命,帶着使命來的。”
“噗!”陳萌樂了,這話得虧沒讓二爺聽到,否則又得急。
你童子命,你全家都童子命!二爺說不定會這麼跳着腳,給人家來個鎖喉殺。
二爺的車走了,車上每個人心情都各異。
陳萌是琢磨老太太是怎麼憑聲音辨別二爺身份的,可能是聽汽車的聲音?
警衛員小心翼翼地往後座看,郝劍抱着諾諾坐前面,陳萌兩口子和那個陌生女人坐在後面,越瞅越覺得這女人像是人家說的那個逃犯,心裡突突的,時刻捍衛自家小少爺啊!
而金大娘,則是站在原地一直等到二爺的車聲不見,才小聲嘀咕了句。
“娘倆都是帶着使命來的童子命,真應該摸摸那家男人的手,難道這是一家子天神下凡?”
心裡又想着陳萌說的,有解不開的心結去找她,金姥姥露出一抹無奈的笑,眼裡滿是悲傷。
“我們家就有一個世界排名前十的大精神科醫生,他解決不了的難題,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倒是很猖狂啊...”
可就是這個“猖狂”的小丫頭,已經在金姥姥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漣漪,更爲這家人的未來將會發生的一切,留下了一顆希望的種子。
陳萌這邊一路無話,車很快就到了封路的那塊了,已經可以看到正在執勤的武警了。
陳萌示意警衛員在路邊停車,她握着那女人的手說道。
“大姐,一會我給你送過去,你要是信得過妹妹,你就把你家裡孩子的地址告訴給我,我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專門給人疏導負面情緒的,你把孩子交給我來治,我不能說讓她完全沒有心理陰影,但我能讓她儘量少吃一點苦。”
那女人似乎有難言之隱,陳萌明白,她把耳朵湊過去,那女人感激地說出了自己家庭住址以及孩子名字。
這就是母親,哪怕是到了最後一刻,她也想保護自己女兒的名聲,她信得過陳萌,卻信不過車裡的另外倆人。
陳萌僵住,這個名字...
“大姐,我想我們是真有緣,你女兒...就是我救下來的。”
“啊?!你就是我恩人?!”
那女人也沒想到。
她的女兒,就是陳萌婚禮當天要跳樓那個抑鬱症小姑娘,陳萌把人救下來,那女孩纔敢對爸媽說出真相。
她爸爸在外地給人開車,她和母親在家,鄰居那個老頭對孩子伸出了魔爪,小女孩不敢說,憋出了抑鬱症,母親不知道情況,只看孩子悶悶不樂就想着讓她趁着放假去看看爸爸,沒想到孩子想不開要自殺。
那天是陳萌頂住壓力給人救下來了,她一直在等那女孩的家人聯繫她。
因爲司機沒固定的電話,陳萌只能是等着他來聯繫自己,心裡是牽掛這事兒,還想着等她這邊忙完家事就過去看看。
沒想到只耽誤了這麼兩天,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