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這樣,過來這邊尋隱者的人多嗎?”夏小語問他說。
他想了想,說道:“過去很少有人過來,最近這些年到這裡來遊玩的人可不少。”
接着他就說起,一些驢友結伴過來的時候,就曾經有人不小心掉進山溝裡,他還救過一名這樣的遊客。
雖然他在山裡吃的東西並不多,但是他經常鍛鍊身體,在力氣和身體靈活性方面,並不比普通人差,反而比他們更好。所以,他才能把人輕易救上來。
他們接着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蕭罄鳴和夏小語便告辭離開了。
“罄鳴,我也想有一個像他那樣的山洞,可以把家安在裡面。”在路上,夏小語說。
“要是我們工作的地方離這近的話,還是可以像你說的那樣,在這裡找個山洞住下來,或者自己搭建房子也可以。”蕭罄鳴說道。
夏小語無奈地說道:“問題就在這。看來,到這裡隱居還是不怎麼可能實現的事情。”
蕭罄鳴笑着說:“等我們退休了,孩子們也長大成家了,我們倆就過來這邊參透宇宙的奧秘去。”
“嗯嗯,就是這樣,我到這邊來研究我的數學,你則研究你的物理。”夏小語開心地笑了起來,像是看到了美好的希望。
蕭罄鳴笑了笑,“那我們就儘量活久一些,這樣才能參透更多的宇宙奧秘。”
當他們走到一個斜坡上的時候,蕭罄鳴指着旁邊一種植物,說道:“這種植物下面有根莖,富含澱粉,是可以吃的。”
“真的嗎?”夏小語走上前,仔細觀察這種植物的葉子。
蕭罄鳴拿出小工具,開始小心地在這種植物的根部挖呀挖。
沒過一會兒,他就挖出了一條類似淮山的根莖,很快,又是另一條。
“這也是淮山,不過和我們小城那邊的本地淮山不太一樣。”蕭罄鳴說。
“今晚我們就把它給煮了吃吧。”夏小語建議道。
蕭罄鳴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淮山自然是要儘快吃掉的,裡面的水分這麼多,總不能揹着它滿山跑吧。”
他一共只挖了四根淮山,便沒有繼續挖下去,而是把那個坑用泥填好,以便那株母淮山能長出更多的淮山來。
保護大自然,保護資源,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做完這些事,他們兩人便繼續趕路。
在路上,蕭罄鳴不停地給她介紹各種植物的名稱和吃法。
“罄鳴,我發現你的生物知識也學得挺紮實,回頭還能轉行當生物學家。”夏小語嘻嘻一笑,說。
“做生物學家?虧你想得出來。我懂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知識,僅供參考。”蕭罄鳴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哎呀,你這人太無趣了,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夏小語嘟着嘴說道。
當晚,蕭罄鳴和夏小語在做飯的時候,便把那淮山也給煮了。
“哇,好香甜哦。”夏小語說道。
煮好之後,夏小語揭開鍋蓋,舀起一小碗淮山,慢慢地吃起來。
“好吃吧?”蕭罄鳴問她說。
“好吃。粉粉的,還很嫩,比外面賣的鐵棍淮山還好吃。”夏小語一邊吃一邊回答說。
“這些淮山是野生的,形狀也沒有外面賣的淮山那麼規則,但是沒有使用過化肥,都是吸收天地之靈氣而生的,自然不一樣。”蕭罄鳴說道。
有了昨晚紮營的經歷,夏小語在夜裡更加安心了,只覺得自己已經能適應這裡的生活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蕭罄鳴和夏小語一直往前走,遇到過的隱者數量比之前多了一點,一共是三個。
其中有兩位是女隱士,雖然都是獨居,但是神色從容,絲毫不害怕。
這裡的人生活有規律,雖然不住在一起,但是遇到一些難題的時候,還是會互相照應的。
蕭罄鳴問過他們,是否見過他的師父和師母,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這讓他們心裡越發失望。
“這裡的分叉道這麼多,方向有一點不同,可能去的都是不同的地方。你們別急,說不定轉個身,很快就能找到呢。”一個四十多歲的男隱者看出了他們的失望,便安慰他們說。
接着,他拿出了一幅地圖,遞給蕭罄鳴,說道:“這是我來到這邊之後自己畫的地圖,比你手中地圖要更詳盡一些,你拿去當做參考吧。”
“這怎麼可以?那你呢?我們把這圖拿走了,你就沒得用了。”夏小語說道。
他微笑着說:“你們別擔心!這圖我早已爛熟在心,更何況,我也不只是畫了這一幅地圖。”
“謝謝你!”夏小語說道。
這天晚上,蕭罄鳴在火堆旁仔細地研究着手中的新地圖。
“有什麼新發現沒有?”夏小語坐到他身旁,問道。
“這裡。”蕭罄鳴指着那上面的一個點,說道:“這就是個分叉路口,我決定改變一下線路,走這條路。”
“那就這樣試試吧。”夏小語說道。
剛開始的時候。夏小語還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
但是現在她不想走了。
“我累了,想找個地方紮營好不好?我覺得,我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夏小語用拳頭捶了捶雙腿,說道。
蕭罄鳴看着跟着他走了這麼多天,沒什麼精神的夏小語,很是心疼。
他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接着,他就開始找陰涼背風處的地方,打算在這裡住一天再走。
過了一會兒,他找到了合適的地方,便把夏小語喊過去。
這裡已經算是深山了,空氣更新鮮,同時野獸也多,蕭罄鳴已經抓了不少野雞野兔回來大快朵頤了。
這一天,因爲是休息,蕭罄鳴也沒閒着,出去溜了一趟,採回來一大堆蘑菇,另外手裡還提着一隻野雞。
夏小語觀察着那些蘑菇,發現品種各異,便問他說:“你能確定這裡面沒有有毒的蘑菇嗎?”
蕭罄鳴隨便拿起一個蘑菇,說道:“這些蘑菇我都吃過。我們去師兄的山上時,我不是和你說過這事嗎?”
“小城那邊的蘑菇和這裡的蘑菇種類應該有區別吧。”夏小語說道說道。
“大都差不多。”蕭罄鳴答道。
正在這時,一位頭髮已經全白了的老年人從他們附近走過。
他身上穿着道袍,應該也是一名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