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你又沒做錯事,你嫁給我時,可是清清白白的!”張宸毅被她給氣到了,一張臉陰沉的有些嚇人,“你就這麼看低我?!”
他覺得這是陳香琴不信任他,也將他想的過於小人了,他剛纔就表明了態度,不會在意她的過去。如今,知道這些事後,他心疼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嫌棄她!
陳香琴這一句話,不僅氣壞了張宸毅,也將張父張母等人給嚇了一大跳。
“你這孩子!你瞎說什麼呢!怎麼就沒臉過了。你清不清白,別人不知道,我們還能不知道嗎,快別哭了啊……”張母趕緊抓住上前,抓住陳香琴的胳膊,着急的說道。
“香琴,你沒錯。我張老漢活了大半輩子了,可沒有聽過這被害的人還要折磨自己來謝罪的呢!你也別怕有人說閒話,有我們在,咱們一家人鐵定給你撐腰!”張父陰沉着臉,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咱們等王書記來,今天也向法律討個公道,你被害的這麼慘,咱絕對不能讓壞人舒坦了!”
“你個傻媳婦,哭啥哭!拿出剛纔打人的彪悍勁來,誰要是敢說你一句不是,你去揍人,我來罵人,看他還敢不敢說!”孫老太太甩出一巴掌,打在陳香琴的背上,最後一句話將陳香琴給逗的都哭不下去了。
“……大奶奶,爸,媽,毅哥,你們不嫌棄我,你們怎麼這麼好!嗚嗚嗚,可是,一想到陸雪霜乾的那些事,我就覺得特別沒有臉,我嫌棄我自己!”陳香琴哽咽的說道,
“我以前怎麼這麼蠢,這麼傻!我還一直都當她是好朋友。我聽到她爸對她不好,我還經常少吃一點,將自己的糧票給她,就怕她吃不上飯!她拿着我的錢,糟踐着我,最後還在心裡罵我是個大傻子!我真是恨死她了!”
陳香琴的這番話,聽的張宸毅等人心抽抽的疼,對陸雪霜的憤怒又高漲了幾分,一雙雙眼睛瞪過去,都想扒了她的一層皮!
別說張家人氣憤,旁邊的吃瓜羣衆聽到這話,也是氣憤不已,紛紛指着陸雪霜大罵她是個白眼狼,心窩子都是黑的!
陸雪霜現在也知道她完了,聽到衆人的謾罵,她害怕的縮緊了身子,啥也不敢說了,只知道哭。
在聽到要將她送到公安局的,要關她進牢房的時候,陸雪霜害怕的一把抱住她爹地腿,“爹,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被關,求求你了……”
“媽的!還想老子救你,看我不打死你!你個丟人現眼的玩意,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陸大志聽了她乾的那些事,真想打死她算了,就當從來沒有過這麼個女兒!
陸大志也被氣的失去了理智,一腳將陸雪霜狠狠地踹開,直接上腳朝着她身上狠勁的踢打,那下手的狠勁,像他嘴裡罵的一樣,是將她往死裡揍!
這農村人都認爲,老子打兒子那是天經地義的,可沒有犯不犯法的概念,而且,這閨女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情,被打了也是活該。
所以,衆人看着陸大志打女兒,也沒有出來阻攔。
“給我住手!”這時,王書記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施暴的場面,立刻臉色一沉,大聲喝止。
“王書記,她幹了那麼不要臉的壞事,你就讓我打死她好了!”陸大志停手,大喘了一口氣,黑着臉說道。
“打人是犯法的!”王書記眼睛一瞪,擺出一身的官威,虎着臉說道,“真做錯了事,就關起來好好教育,可打人是不行的!”
這王書記,可是大隊的一把手,積威蠻深的,他這麼一說,陸大志徹底的收了手,垂着頭立在一旁。
“這怎麼回事?派個代表,給我說說。”王書記淡淡的掃了衆人一眼,在陳香琴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張宸毅立刻站出來,很快三言兩語的就將陸雪霜做的那些事給說了,“王書記,我是個軍人,我和香琴從四年前就訂婚了。陸雪霜以前和今天的行爲,那就是破壞軍婚!還請王書記能給我們作證。”
陸雪霜做的那些事,頂多就是道德上的敗壞,也沒有哪個法律條文規定不能幫着傳信啥的,說收受賄賂那也不算,張宸毅就只能從他們的婚姻上做文章。
就她做的那些事,可不就是破壞軍婚嘛,這可是有明文規定,是犯法的!
王書記一聽,臉色也沉了下來,眉頭緊鎖,盯着陸雪霜道,
“你這種行爲,擱在以前的舊社會,那都是要被活活打死的!一個小姑娘家,又是良好出身,還上過學,受過教育,卻做出這樣的事,說明你從品行上就徹底的敗壞了!今天,有我作證,一會兒我寫個介紹信,你們將她送到鎮上的派出所,講清楚情況,讓她在裡面好好受教育!”
陸雪霜被他爸打的都沒有力氣哀嚎了,聽到這最後的審判,心如死灰的閉上眼,心裡對陳香琴,還有張宸毅一家恨到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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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巨大的風波,以張宸毅和村上的幾個小夥一起將陸雪霜送到派出所而告終,只是這件事的餘韻,卻是持續了好幾個月。
因爲張家當初言之鑿鑿,態度強硬的爲陳香琴撐腰,證明她的清白和人品,所以,背後對於陳香琴的八卦中也多數是說她傻的,而不是說她不知羞恥,不檢點啊什麼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