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香琴現在是塊香甜的奶油蛋糕呢,誰都想叮一下……嗷!!”欒航說到一半,就被張宸毅一拳給揍到了肚子上,痛的他嗷叫出聲,火大的喊道:
“媽的!你打我幹嘛!又不是我追求你女人,也不是我讓他們去的。”
“你剛剛的比喻我不愛聽。”張宸毅沉着臉,將拳頭捏的噼裡啪啦的作響。
“嘖,要不是我看你還是個病號,我就和你打一架了。”欒航揉了揉肚子,皺着眉說道。
張宸毅沒理他,拿起望遠鏡又看了一眼,見香琴已經將那人給轟走了,憋悶的心總算是能喘氣了。
“這些人的資料,你有沒有?都北京來的,你該認識吧?”過了一會兒,張宸毅問道。
“認識啊。不過,你研究這些人幹嘛,都是沒殺傷力的。浪費時間。”欒航撇嘴說道。
“別廢話。我現在給他們建立檔案,我畫我寫,你來說。”張宸毅從桌子上拿起一本子,立刻坐下抽出一鉛筆,不到一分鐘,就將剛纔那男人的五官,神韻都勾勒出來了。
“你的速畫能力不錯啊!”欒航看了一眼,衝他豎了豎大拇指,“我發現你還真是多才多藝。”
“這是基本科目。”張宸毅看了他一眼,“不用拍馬屁。你就說這人姓名,背景就行……”
“我拍你個頭!”欒航被他擠兌的往他腦門上來了一巴掌,這纔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叫王金凱,王家的小兒子,紈絝一個,喜歡玩女人……”
“啪!”張宸毅手中的鉛筆被他給掰斷了,氣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欒航看了他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調侃道:“這個是人渣敗類你聽着不開心,那我說個乘龍快婿型的,讓你開心開心?”
張宸毅沉着臉扭頭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
“目前,香琴妹子的追求者中,從綜合評定來看,封家的老二,封喆,是這裡面最像模像樣的人物了。而且,他還是豐縣鋼廠的第二大股東,和香琴妹子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這關係嘛,也更親近一些……”
欒航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見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則是繼續道:
“這封家的男人,都是拿槍桿子的,就這個封喆,從小爲人騷氣講究,喜歡做生意。他去國外留學後,就一直在香港呆着,半年前才從香港回來,是徹徹底底的大資本家。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以前打擊資本家,現在啊,誰手裡有錢,誰就是爸爸。所以,這封家的勢力,因爲封喆手裡的錢,也比以前厲害了幾分。
據說這封喆也不是花天酒地的主,特禮貌不說,還會玩浪漫,一個洋詞那就是紳士。北京城裡,不少人家都盯着他呢,想讓他當乘龍快婿。
我是沒想到,他居然也參與進來,追求香琴妹子。或許,他這追求中,除去利益之外,也有一兩分的真心吧。”
“啪!”
張宸毅將手中的半根鉛筆再次折斷了,過了半天,神色有些複雜的問道:“這個封喆,也在這裡?”
“沒有。”欒航搖頭,“他的事情,我是聽鍾姨說的。”
“夫人中意他,是不是?”張宸毅聲音很低的問道。
欒航嘆了口氣,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說的對,鍾姨是有意撮合。但是,鍾姨又不像你媽,非得給你找媳婦。只要香琴不願意,這封喆沒戲。你也不要氣餒,香琴妹子心裡還是有你的!”
張宸毅聞言,沒有言語,沉默的坐在那裡,過了一會兒,他將封喆的資料給寫了下來,將本子丟給欒航,說道:“你給他配個圖。”
欒航看了他一眼,接過來本子,拿起就剩個鉛筆頭的斷筆,在本子上刷刷刷的畫了半分鐘,就又將本子還給了張宸毅。
“你這速畫的功底更深啊。”張宸毅拿過來一看,不禁吃驚的挑了挑眉,“真沒看出來。”
“知道除了當兵之外,我的夢想是什麼嗎?”欒航從手袋摸出一根菸,坐在桌子上,點燃吸了一口後問道。
“是什麼?”張宸毅真的很好奇。
“攝影。當個自由自在的攝影師,到處流浪,走哪拍到哪……”欒航看了一眼他,見他眼裡流露出驚訝,輕彈了下菸頭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我在扯淡呢?”
“不,你很認真。”張宸毅搖頭。
“呵,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不費事。”欒航從桌子上跳下來,衝他拍了拍手,“要不要出去轉一圈。咱這工作,不是一兩天的事。至少要三個月,等政局穩定了。”
“你是說,香琴他們會一直在這呆着?三個月?”張宸毅的眼睛亮了一下,聲音中也染上了喜悅。
“瞧你這點出息。”欒航將口袋中的鑰匙丟給他,“你開車,幫我熟悉一下這鎮子,還有附近的村子。”
“沒問題。”張宸毅接過來鑰匙,整個人像是又活過來一樣,看起來樂觀明媚,積極向上。
嘖。
欒航看了他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可是,卻是在心中不禁感嘆了一句——
愛情的魔力啊。
讓你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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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香琴最近十分煩躁。
每天都要呆在家裡,不能出門,即便偶爾出去一下,也要很快回來,因爲隨時會有危險。
其實,對她而言,因爲有其他人陪着,還能看書消遣,即使不能出門,她也不覺得多煩,也不會悶得慌。
令她真正氣怒的是那些找上門來,所謂對她有好感,想要追求她的男人們!
龔香琴以爲自己和張宸毅鬧到相見不如懷念的地步,對於她的感情生活而言,已經是最糟糕的結局了,可是,她沒想到,還可以更慘!
她要忍受這些人的騷擾,最後還要保持微笑的將他們給趕出去,不能發脾氣,因爲大家不能以後見面太難看,這也是規矩。
這規矩,憋的她分分鐘想要爆炸。
龔香琴坐在椅子上看書,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兩張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幾十遍,她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不知道講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