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你有沒有事?”確定不再有玻璃渣飛濺,張宸毅鬆開龔香琴,一邊細細的打量她,一邊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你剛纔將我給護住了,你有沒有受傷?”龔香琴也緊張的看着他。
“我皮糙肉厚,就是被劃出一點小傷口,也沒事。”張宸毅站起身,又將她給拉起來,摸了摸衣領那,還有頭髮上,胡亂的撥弄着,將小碎玻璃渣給抖落下來。
“你微微低身,我幫你弄掉。你這樣弄,會弄傷自己的。”龔香琴見他動作這麼粗魯,不禁皺眉道。
張宸毅看了她一眼,嘴角微翹的蹲下身,讓她幫忙。
“這燈怎麼會突然掉下來?!”姚雯雯被欒航護着,也沒有傷到,可是,這個意外卻是將她嚇的一顆心撲通亂跳,後怕不已。
欒航沉着臉搖頭,他一邊撥弄掉身上的碎片,一邊走到那個水晶燈的面前,彎腰仔細的觀察那個吊燈線,發現上面有人爲的割壞的痕跡。
顯然,這不是一場意外!
“怎麼樣?我看看……”姚雯雯也小心的湊上去查看。
他們四個人,各自做着事情,沒有一個人搭理還趴在地上慘叫的白雨,仿若她不存在一樣。
щшш ◆тt kΛn ◆Сo “嗚嗚嗚……你們都是壞蛋!我都受傷了,都流血了,你們沒有一個人過來幫我!你們怎麼能這麼過分!”白雨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捂着自己流血的傷口,哭喊着衝他們大聲吼道。
“你還有臉在這怪我們壞?!剛剛你像個瘋子一樣跑過來砸壞了相機,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而且,你一來,這好好的水晶燈就壞掉了,你說,這個燈是不是你搞的鬼?!”姚雯雯走到她面前,指着她質問道。
“你胡說什麼!當然不是我!我們這幾個人中,你們都好好的,就我自己受傷了!你們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嗚嗚嗚……”
白雨說到這裡,簡直是悲從心中來,看向欒航和張宸毅,大聲的指責道:
“欒航你居然不選擇救我,去救雯雯!明明我們的關係更好的!還有張宸毅你個混蛋,你就一把將我推開,你去護着龔香琴!你們都離婚了,你還護着她幹嘛!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可憐,你們都不管我……”
“公主病外加智障!”龔香琴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扭頭低聲衝張宸毅道:“人家明顯是瞧上你了,聽聽,這語氣中的怨氣和酸味都要衝天了。”
張宸毅臉冷了下來,看也沒看白雨,語氣無奈的低聲說道:“她不僅沒長腦子,就連眼睛也是瞎的,還自以爲是的嚇人,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被她給瞧上了……”
龔香琴被他這話給逗樂了,心裡的那點火都被笑沒了,“你這話可真損。”
“你們說什麼呢!龔香琴你還笑,看我這麼慘,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的心可真惡毒……”白雨見龔香琴還在那裡和張宸毅說說笑笑的,簡直是氣炸了肺,立刻又將矛頭對準了她。
龔香琴站起身,沉着臉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受傷的胳膊,冷聲說道:“我還可以更惡毒一些,你要不要試試?”
“啊啊!!!”白雨痛的慘叫。
“這,這是怎麼了?!燈怎麼落下來了?你們有沒有事?!”龔宇等人匆忙的跑過來,一看這裡的慘狀,頓時驚聲喊道。
他剛剛纔到影樓,還在樓下忙活着呢,突然聽到了這裡的動靜,趕緊的跑上來。
“怎麼沒事啊!我都要被她給害死了,嗚嗚嗚……”白雨氣的指着龔香琴,大喊大道:“她剛剛說要害我,你們卻將她給抓起來,送到警察局。”
龔宇聽了這話,直接無語的無視了,而是告訴身後的員工,讓他帶着白雨離開這,去包紮一下。
“我不要去,今天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白雨氣的大吼大叫,說什麼也不走。
“小雨!”就在這時,一道清悅的男聲在人羣后面響起,龔香琴扭頭看過去,就看見一個俊雅的青年人從人羣中走過來。
“大哥!”白雨看見來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急忙的跑到他面前,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委屈的哭道:
“嗚嗚嗚……大哥,欒航他們一羣人都欺負我,燈掉下來,都沒人救我,你看看,我都受傷流血了,嗚嗚……”
“乖,別先哭了。讓李叔帶着你去醫院包紮傷口,這裡的事,大哥問清楚,會幫你處理的。”白羽軒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安撫道,看起來十分疼愛這個妹妹。
“大哥,你還需要問什麼啊!他們不救我,害我受傷,龔香琴還故意抓着我的傷口,讓我疼死了……”白雨氣的咋呼道。
“小雨!”白羽軒微微提高音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頓時間就讓白雨乖乖的閉了嘴,雖然仍然一臉不甘願,卻是安靜了下來。
“龔小姐,雯雯,阿航,還有龔宇,抱歉了。小雨的性子急了些,說話也沒個輕重。還請你們見諒。”白羽軒看向龔香琴等人,衝他們微微一笑,十分有禮貌的說道。
“白羽軒,你妹妹哪裡是性子急啊,簡直是沒腦子。”姚雯雯沒好氣的說道:
“看這相機了嗎?就是她砸的。明明張宸毅一把將她推開,救了她讓她避免被砸中,可是,她還一直在這嚷嚷的說沒人救她,真是沒良心。”
“砸壞的相機,我們會賠償。我也會讓小雨道歉和道謝。”白羽軒淡淡一笑,看起來十分好脾氣,然而,下半句他話鋒一轉,頗有些凌厲的說道:
“但是,這吊燈忽然掉落,險先讓我妹妹重傷的事情,還要請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我們也是受害者,誰知道這吊燈好好的怎麼就掉了啊!”姚雯雯氣呼呼的說道:“你難道還以爲我們故意害她不成?”
“雯雯,我可沒這麼說。”白羽軒微微一笑,不溫不火的說道:“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