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香琴啊,我賣完了!哈哈……都賣出去了。”還沒過半小時,陳小蘭就從外面回來了,一進門就高興的喊道,
“哎呦,你是不知道啊,我剛到那裡,就有人來問了。我說二塊五,人家剛開始嫌貴,正猶豫着要不要買呢,我就說你可以嚐嚐,這一嘗,人家立刻就要了,說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乾,還一口氣要了兩斤!後來又有一人過來,也是嘗過之後,就直接全要了,還說明天再來買呢!就那麼一會兒,我就全都賣完了!後來我一琢磨,這買賣能成啊,所以,我就拿着錢去買了十斤肉回來。”
陳小蘭激動的滿臉紅光,這一進家門,就開始叨叨,將剛纔的事全說了一遍,又朝他們亮了亮手裡的肉,興奮的完全停不下來。
“好,咳咳,好啊……”陳爺爺也跟着笑,邊咳邊笑,那從心底泛起來的開心,看的陳香琴心裡又酸又暖,又心疼不已。
爺爺的心願很簡單,就是想要兒女們都過的好,看他們都過的好,這心裡也就跟着開心了。
“香琴,你說這肉乾今晚做出來,明早去賣,還能好吃嗎。”陳小蘭看着這十斤肉,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會差的。不過,四姑,這十斤肉乾雖然也不多,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做點肉丸子,等客人上門了,一起嚐嚐看。”陳香琴說道,“肉丸子用的肉少,到時候賣個兩塊錢二一斤,這裡面的利潤更多。”
“真的?!”陳小蘭興奮的兩眼冒光,趕緊問道,“哎呦!香琴,這肉丸子怎麼做啊,你快教教四姑。”
眼見賺錢了,而且,這一次就賣了五斤肉,可是賺了快七塊錢,陳小蘭能不興奮嗎,恨不得現在就做好肉乾和肉丸子,然後眨眼明天就到了,她好去賣錢。
“好。等我將給爺爺的瘦肉粥煮上,馬上就教給你怎麼做。”陳香琴笑着應了。
每次看到身邊的人積極努力的去賺錢,而且因爲賺了一點小錢就興奮不已的樣子,就會讓她覺得很心暖,也覺得備受鼓舞,有種自己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樣的成就感。
“嘿!瞧我一心就想着賺錢去了,將自己親爹都給放一邊了。真該打!”陳小蘭打了一下自己,笑着怪罪道。
“不,咳咳,不怪你,好,咳咳,好啊,就該這樣。”陳爺爺笑着擺擺手,“喜慶,咳咳,我也高興……”
陳小蘭提着肉,也跟着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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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下午五點鐘,福根拉着牛車,按往常一樣,過來接陳香琴。
“哎呦,香琴,你今天就別回去了。讓福根給你公婆說一聲,這肉丸子還沒做好呢,離了你,我這心裡沒譜啊。”四姑抓着她的胳膊,不讓她回去。
“我不回去不行,家裡還做着衣服呢,曉茹她們有什麼不懂的,都晚上要問我的。我讓福根叔等等,就一個小時的事。”香琴說什麼也要回家。
可是,不巧的是,這次福根叔車上還拉着同村的另外一個小媳婦,人家急着回家沒法等。
“福根,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讓她姑父送香琴回去,這大冬天的,你快別來回跑了。”陳小蘭說道。
等福根趕着牛車走了之後,陳小蘭在香琴背上拍了拍,“這天五點就要黑透了,等你回到家,豈不是要七八點了。這大冬天的,讓你在家睡一晚你就是不聽,非要瞎折騰。”
“四姑,你這是心疼姑父,不想要他大冬天的在外面受凍吧。”陳香琴笑着說道。
“呸!我是擔心你。”陳小蘭笑着在她腰間輕擰了一下,“哎呦,這結婚了就是不一樣啊。天天在這埋汰四姑了,也不害臊啊你……”
陳香琴笑鬧着扭了扭身子,不斷的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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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香琴看着眼前的拖拉機,有些哭笑不得,“四姑父,用這個送我回家,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行了。你就快上去吧。他啊,現在就是愛顯擺,非要借個拖拉機,又不是自個家的,高興個啥勁。”四姑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卻也眉眼帶笑的催促陳香琴上去。
“你懂什麼,這個多快啊。”四姑父批上軍大衣,戴好帽子和手套,“你多拿兩牀被子給香琴蓋上,這風吹的冷。”
“知道知道。這還用你說。早拿好了。”四姑沒好氣的說道,又幫着陳香琴繫好圍巾,囑咐道,“路上小心點啊。”
“謝謝四姑。別擔心,沒事的。”陳香琴感受到身體的溫暖,心也因爲四姑和四姑父這一份心意,而溫暖了起來。
坐上拖拉機,哪怕耳邊一直有着‘突突突’的噪音,顛簸的她東倒西歪,還有令人反胃的柴油味,可陳香琴卻是開心的有種想要唱歌的衝動。
陳香琴小聲的哼着,不停的看着兩邊,隱約看到前面有個騎車的人,見那背影有些眼熟,不禁衝他喊道,“嘿,王書記,王書記,是你嗎?”
“哦,誰啊?”沒成想,還真是村裡的王書記,他停下車,有些迷茫的看向拖拉機,不知道誰在喊他。
“王書記,我是張宸毅的媳婦,這也要回家呢。你上來吧,這麼大冷天還騎車回家,太受罪了。”陳香琴讓姑父將車停下,跳下車,幫着王書記將自行車搬到車上,又分他一牀被子。
“謝謝啊。老張家有你這兒媳婦,也是積福了。”王書記蓋上被子,笑着說道,“我聽說你不僅會做衣服,還會種菜呢。就你家後院的大棚蔬菜,是不是真能行啊?”
“能行的。等到菜熟了,讓我公公給你送點吃。”陳香琴笑着說道。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很快就到了村口。
“姑父,就停這吧,村裡路窄,不好開車。我自己走回去就行。”陳香琴下了車,又幫着王書記將自行車搬下來。
“好。那我走了。”
陳香琴等拖拉機突突突的開走了,才轉身笑着和王書記告別,趕緊的小跑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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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啊,你可別氣啊!就你那兒媳婦,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早晚有這麼一天!說的好聽,她是被人給糟踐了沒臉回家來,我看啊,她是和她那相好的一起將福根給打暈了,私奔跑了!”
陳香琴剛進院子,聽到這話,腳步一頓,心裡咯噔一聲。
被人糟踐?福根叔被人打暈了?!私奔跑了?
劉梅花聽見動靜,朝院子裡一看,一見是她,頓時陰陽怪氣的嘲笑道,“哎呦!都被人糟踐了,你還有臉回來啊?這可真夠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