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謙默的緩緩走來,她挑挑眉,饒有興致地看着他。直到蘇謙默徑直走到隔壁的病房,她這才緩緩收回自己的目光,對着穆迪吩咐:“注意點。”
“是,小姐。”穆迪點點頭,依舊是一副面癱臉。他不同別的下屬一樣,改口叫夜念翎二小姐,而是維持着之前的叫法。
眼看着二女兒要進病房,夜天佑叫住她:“念翎。”
“爸爸,什麼事?”夜念翎回頭,看到他臉上那抹落寞時,一笑:“爸爸,姐姐不是不願意見你。待會兒回家就能見到了,一會兒,你去榜姐姐辦出院手續吧。”
“我嗎?”夜天佑微微一愣,緊張地說道:“我可以嗎?”看着爸爸臉上一副受寵若驚地樣子,夜念翎輕輕點頭:“當然可以啊,你是我們的爸爸嘛!”
“好,好,好。”夜天佑一連說了幾個好,這才又走到之前的位置去坐下。幾個黑西裝走到他身旁站好,保護着他。而蕭伶韻病房外,穆迪等人也謹慎了一些。
畢竟,隔壁病房的男主人,蘇謙默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
病房裡,蘇謙默帶着十幾個人進來,動作不小,卻沒有引起蕭清菡的絲毫目光。
她的眼睜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袁杉杉已經醒了,正坐在牀上玩手機。昨夜發生的一切,她當做沒有發生過。但蘇謙默一進來,她就來氣了,朝着他怒吼:
“默!你是怎麼搞得?不是說了要找看護的嗎?要是你招來看護會出現在這種事情嗎?還有這醫院的院長是誰,得好好問問他們醫院的醫生到底是怎麼工作的。難道不知道我們是誰?就任由着清菡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流掉?昨天晚上在這所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一個都不能放過,告到他們傾家蕩產,告到這個醫院垮臺!”
她的寶貝孫子沒了。她怎能甘心?好不容易盼到這麼個小祖宗,結果就這麼說沒就沒了,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不是醫生的錯。不是醫生的錯,不是醫生的錯……”蕭清菡喃聲。緩緩偏頭,目光與袁杉杉對視。那雙充滿血絲地眼,就那麼空洞的看着她,倏地大聲:
“是蕭伶韻!都是她!要是不是她回來了,我的孩子還好好的待在我肚子裡。幾個月後,我就可以看見他了,他會叫我媽咪,媽咪。都是蕭伶韻的錯!都是她的錯!”
聽到蕭清菡的話。蘇謙默地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道:“孩子掉了就掉了,你還年輕,還能在有。”說着看了看蕭清菡蒼白地臉色,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面揮手一寫丟在她的面前:“拿着這些錢離開我的視線。”
“你說什麼?”蕭清菡凌厲開口:“蘇謙默,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我懷的是你們蘇家的種!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她猛地撐起身子,骨肉分明地手抓住蘇謙默的西裝一角,眼神充滿着質問。一旁的袁杉杉也有些吃驚,從病牀上下來。走到他身邊:“默,這件事情等清菡出院了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
“媽,這是我做好的決定。”蘇謙默冷聲強硬道。目光瞟到蕭清菡抓住他衣角的手時,冷哼一聲。
“是不是因爲蕭伶韻!是不是因爲她,所以你不要我了?”蕭清菡變得有些瘋狂起來,情緒激動的大聲叫道:“是不是因爲那個蕭伶韻那個賤/人!所以,你纔不要我跟孩子?蘇謙默!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
蕭清菡的身子,隨着蘇謙默走動的步伐擺動。蘇謙默猛地一用力,蕭清菡地身子便從牀上掉了下來,無力地趴在了牀邊。袁杉杉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瞪了一眼蘇謙默之後才輕聲安撫她:“清菡。你先別激動,你現在需要靜養。先上牀。這要是落下後遺症可就不好了。”
這俗話說小產跟做月子其實是沒有多大分別的,必須要注意。
“婆婆。他不要我跟孩子了,他不要我們了。”蕭清菡抓住袁杉杉的手,委屈的哭着。蒼白得接近透明色的小臉,那委屈到了極致的聲音,讓人心生不忍。
“不會的不會的,默不是這樣的人。來,咱們先躺上牀。”袁杉杉哄着蕭清菡先上了牀,替她蓋好了被子,又抹掉了她的眼淚。這才轉身對着蘇謙默低吼一聲:“默,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蕭清菡是不能受刺激的,他做事怎麼一點分寸都沒有。
蘇謙默瞟了她一眼,淡聲:“媽,別說蕭清菡現在還不是我老婆。就算是我老婆,沒有報復好自己的孩子,這一項罪名嗎,就已經能夠成爲完美離婚的理由了。”
袁杉杉看了蕭清菡一眼,將蘇謙默拉到一邊:“默,你做事怎麼可以這麼沒分寸?她現在這個樣子是不能受刺激的,再說了。要不是因爲你的那一句,讓她去弄掉蕭伶韻的孽/種。她能變成這幅樣子嗎?我的寶貝兒孫子能去見了閻王嗎?”
袁杉杉說着就抹了抹淚水,對於這個寶貝兒孫子,她是千般萬般的期待。時時刻刻都保護着周全,卻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夜之間,就直接去見閻王了。
蘇謙默明明脣,回眸看了一眼牀上無助之色的蕭清菡。表情冷漠,不再開口說話。
袁杉杉也隨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蕭清菡,咬了咬脣之後,冷聲:“默,我不管你對蕭伶韻有什麼想法。我孫子的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就算你再怎麼維護她也是一樣!”
“媽,我是不會讓你動她的!”蘇謙默的聲音說的斬釘截鐵,蕭清菡一字不落地停在耳中,也記在了心底。恨恨的咬牙,蕭伶韻!爲什麼!爲什麼每次都是你!爲什麼!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靠蘇謙默是絕對報不了仇的。只有婆婆。只有婆婆還願意幫她。雖然她知道,婆婆心底也只有這個孩子,但至少。她會因爲這個孩子。幫着她對付蕭伶韻。
這樣,也就足夠了。
看着蕭清菡面如死灰的樣子。袁杉杉扯了扯蘇謙默的衣袖。讓他去安慰一句,但蘇謙默卻直接別過了臉,袁杉杉無奈走到牀邊。拍了拍蕭清菡的肩膀,輕聲:“清菡,這件事情,婆婆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公道?”蕭清菡擡起慘白的小臉,目光朝着蘇謙默看去。蘇謙默也剛好轉身看向她,她揚脣。扯出一抹慘淡的笑:“誰能給我主持公道?誰能?”
“當然是我跟默啊!默也是因爲失去了孩子,理智有些混亂了,纔會少說出剛纔那種讓你傷心的話來,你別放在心上。”袁杉杉將她抱在懷中,輕聲說道。
“真的嗎?”蕭清菡眸中有了亮光,小手緊緊地抱住她。聲音裡帶着激動,袁杉杉看了看面無表情地蘇謙默,緩緩點頭:“當然是真的呀,婆婆什麼時候騙過你?”
“嗯。”蕭清菡揚起蒼白無力地小臉,點了點頭。將腦袋使勁兒地朝着袁杉杉肩窩裡。沒有人看見她臉上那一抹殘忍的笑容。蘇謙默有多無情,不用別人說,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他的目的向來都是蕭伶韻。又怎麼會在乎她和孩子?
爲她支持公道?呵呵呵呵呵,她苦笑,恐怕要天上下紅雨,地上長刀子才行。
她絕望地閉上眼,輕輕將袁杉杉地身子推開,抹了抹眼淚:“婆婆,我有點餓了。”
“好,我讓人給你準備吃的。”袁杉杉說着就對着蘇謙默橫眉豎眼:“你沒聽見嗎?快去啊!”
蘇謙默卻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二話不說地離開了房間。袁杉杉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趕緊打電話給家裡的傭人,讓送來小產的人可以吃的食物。
看着蘇謙默絕情地走了出去。蕭清菡眸中的恨意迸發出來,空氣中的氣氛都有些微妙。
不止是蕭伶韻。還有夜念翎,蘇謙默,袁杉杉。任何傷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一個都不會放過!
蘇謙默走出病房的時候,二話不說地就朝着蕭伶韻的病房走去。湊巧的是,夜念翎跟夜天佑都去給蕭伶韻辦出院手續去了,只留下穆迪和幾個屬下與蘇謙默對持。
而蘇謙默此次前來也是做好了準備的。
病房內,蕭伶韻正啃着夜念翎給她修了皮的蘋果啃着。一手挽着新出爐的遊戲,本來玩得好好的,但外面卻隱約傳來了有人爭執的聲音。
她本不予理會,但聲音卻越來越大,愈來愈囂張。她不耐煩地將遊戲機丟到牀上,下牀。
門外,穆迪面無表情地看着蘇謙默,一步也不肯讓:“k先生,我想我家小姐的話你應該還記得,請不要爲難我們坐下屬的。”
看着穆迪不卑不亢的樣子,蘇謙默臉色一冷:“你這是不給我蘇謙默面子了?”
“我只是遵從我家小姐的吩咐而已。”穆迪臉色都沒變一下,淡聲。
“你讓開,我今天就是要見到蕭伶韻!”蘇謙默冷聲,身後十幾個人頓時舉起槍指着穆迪。
穆迪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開口:“k先生,若是你還這麼繼續無理取鬧下去的話,我就要採取一些措施了。”
“呵呵?”蘇謙默冷笑:“你還想對我出手?”
站在門裡面的蕭伶韻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伸手拉開門,不耐煩地一拳頭砸在門上:“吵死了!”
聽到他的聲音,以穆迪爲首的十幾個黑西裝頓時恭敬地叫道:“大小姐。”
蕭伶韻沒所謂地擺了擺手,抓了抓頭髮,看向穆迪:“怎麼一回事?”
“大小姐,這位k先生說要見你。但小姐說了,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見你。”
“哦,這樣啊!”蕭伶韻瞭解的點點頭,有些不耐煩地轉身看向蘇謙默:“有什麼事?”看到他身後也跟着十幾個黑西裝時,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你還好吧?”蘇謙默看到她之後,臉上一閃而過的驚喜。緊張的問道。
“我沒死自然好。”蕭伶韻語氣沖沖地說道,靠在牆壁上。桃花眸懶懶地瞟了他一眼,一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聲:“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個娘炮似的。半天噎不出一句話來。”
“你怎麼說話的!”蘇謙默身後一人立即吼出聲。
蕭伶韻拿起放在門口的凳子就直接砸了過去,那開口說話的人被砸了個正着:“給老子閉嘴!”
蕭伶韻是一點沒有隱藏自己彪悍的動作,將衣袖一挽。
那人被砸了個正着,眉色一怒舉起手槍就要開,蘇謙默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只好壓下怒氣垂下頭,蘇謙默溫柔的淺笑,暖聲:“伶韻,我的人不懂事。希望你不要計較。”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現在人就在這裡,你可以說了。”蕭伶韻是一點都沒打算跟他廢話,直接挑眉直言。
“伶韻,跟我走吧。”
“跟你走?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她挑挑眉。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的初/夜,十億,是我出的!”蘇謙默一字一句。
“哈?”蕭伶韻有些不可置信地張嘴,是他?蕭伶韻仔仔細細地盯了蘇謙默好幾眼,淡聲:“你?”
“沒錯。就是我。”蘇謙默臉皮也厚的很,蕭伶韻反問,他臉也不紅心也不跳。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我不信。”蕭伶韻笑了,搖搖頭。雖然她愣了那麼一秒,也考慮了各種因素。就說能出這麼多錢的人,他蘇謙默的確算上一個。但她的自覺告訴她,絕對不可能是他。
特麼的,要真是他的,她立馬分分鐘打掉他。
“花容送你去的我房間,我還帶着面具,別說你不記得了。”
“是嗎?”蕭伶韻輕笑。不緊不慢地開口:“那是多少分多少秒?我們在房間裡做了些什麼?是你先洗澡的還是我洗的?在牀上是你主動的還是我主動的?一共做了幾次?”
蕭伶韻也不害臊直接淡聲,反正絕對不可能是蘇謙默。
穆迪在一旁使勁兒地憋住笑意。其餘的幾個黑西裝也是強忍着。穆迪倒是沒有想到這大小姐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問出這種話題來。不過。若不是他知道,那夜與大小姐在一起的是,爵爺。
憑着蘇謙默的幾句話,以及他的神色。說不定,他也會相信。
蘇謙默一怔,明顯地沒有想到蕭伶韻會說這樣的話。蕭伶韻這個人雖然語言上有時候很放得開,但實際卻是一個保守的人。不會輕易讓男生碰到她,但這幾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卻是小case。
他腳步慢慢朝着蕭伶韻所在的位置靠近,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溫柔了一些,笑得蕭伶韻直搓手臂上不停冒起的雞皮疙瘩:“伶韻,這些事情我們兩個知道就行了,你覺得呢?”
話語間,還帶着幾分曖/昧的氣息。蕭伶韻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眸子微微闔着: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這樣,伶韻是承認了跟我的關係了?”蘇謙默笑得迷人,卻帶着幾分讓人不討喜的氣息。
蕭伶韻眯眼,疑惑的看了看穆迪,又看了看蘇謙默。最後歪着腦袋開始沉思,她到底什麼時候承認了跟他有關係?他們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好嗎?
“你是不是沒睡醒?”她想了半天,得出來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人絕對是在做夢。
“你要是沒睡醒的話,去對面的超市買個枕頭洗洗睡吧。”
“伶韻,我……”
“喂,蘇謙默。”突然,一道慵懶到了極致的聲音,從蘇謙默身後傳來。
蘇謙默轉頭,看到來人時臉色一變。
“你找我的貓有什麼事?”
啊咧?顧西爵?蕭伶韻眨巴眨巴大眼睛,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顧西爵邁着沉穩的步伐朝着她走來,依舊是一身低調的黑色。胸前的幾顆鈕釦都沒有扣,隨意地開着,露出裡面白暫的皮膚。雌雄莫辨的俊顏上,依舊嗜着一抹不羈的邪笑,帶着幾分慵懶。
看着他緩緩走來。蕭伶韻沒有出聲。只是不停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捏着自己的大腿,以此來告訴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
“貓。你這是什麼動作?”顧西爵走過去,穆迪幾人自動散開。百里青。百里溫幾人頓時代替了他的工作。
“啊?”蕭伶韻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因爲顧西爵的魔抓已經捏住了她的臉蛋,還笑得慵懶,磁聲:“痛不痛?”
蕭伶韻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他笑得更加魅了,脣角肆意的揚起,鬆開手:“那就不是做夢。”
“…….”就爲了證明這個?就僅僅是爲了證明這個?!
側眸看見她瞪着自己,顧西爵揚起一抹不羈的邪笑,湊近她耳邊:“就是因爲這個。”
蕭伶韻倏地擡頭。哇哦?他竟然能懂她是什麼意思?
可等她瞅着他時,顧西爵的目光卻是落到了另外一人的身上。蘇謙默有些尷尬的跟顧西爵對視,聲音有着些許緊張:“爵,你怎麼突然回z市了。”
“之前跟你通話時,我就已經在飛機上了。”說完之後懶洋洋地靠在蕭伶韻身上,直接將她圈在懷中。將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裡,微微擡眸:“夜念翎了?”
“回爵爺,小姐和老爺正在給大小姐辦出院手續。”
“這樣啊!”顧西爵拖着懶懶的尾音,咬了蕭伶韻的耳朵一口:“貓,你先進去收拾東西。”
“我沒有…….”東西可以收了!王嫂已經收拾好了。本準備說這句話的他,看到顧西爵那充滿保護欲的動作時,緩緩閉上了自己的嘴。挑眉轉身回了房間。
嗯,剛纔那個動作不錯,她挺喜歡的。
帶着滿意的笑容,蕭伶韻回到了房間繼續玩着遊戲。就如她說的那樣,王嫂和夜念翎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再說了,也就住了一天。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
看着蕭伶韻和顧西爵和諧的樣子,蘇謙默皺眉。蕭伶韻那動作明顯的就是將一切麻煩的事情都丟給顧西爵,讓他替她解決。而這種默契,這種和諧。也只有某種特有的關係才能行得通。
“說吧,你找我的貓到底有什麼事情?”顧西爵直接揮手讓穆迪的人離開。百里青幾人也自覺的閃到了另外一邊。王嫂剛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之後就看到了百里青幾人。
看着顧西爵的人都走開。蘇謙默也擺了擺手。身後的人都離開了,他緊盯着顧西爵的邪眸:“爵,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
“誰?”顧西爵故意反問。
“蕭伶韻。”蘇謙默沉聲,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的貓。”顧西爵寵溺地一笑,蘇謙默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是人不是寵物!”
隨後又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過激,咳嗽一聲:“爵,我喜歡她很久了。”
“那又如何?”顧西爵挑眉。
“我希望你能放了她,她是人不是寵物。再說,你已經有了慕輓詞了。”說着他一笑,帶着明顯的自信:“蕭伶韻懷孕了。”
顧西爵不說話,挑眉看着他。看着顧西爵那種不以爲然的態度,蘇謙默有些沉不住氣了,溫柔一笑:“她懷的,是我的孩子,我跟她的孩子。”
“是嗎?”顧西爵脣角微微一揚,瞟了他一眼,淡聲:“你有這種能力,一發就中?”
“你!”蘇謙默氣急,手下的人頓時圍了過來。顧西爵懶懶一笑,百里青,百里溫,穆迪幾人頓時走了過來。
打開病房,蕭伶韻正在遊戲裡殺人殺得不亦樂乎。感覺到房間內多了另外一人的氣息時擡頭,見是顧西爵又收回了眼,努嘴指了指病牀旁邊的椅子:“坐。”
看着她不親熱的態度,顧西爵的脣角微微揚起,走過去。大手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頭髮,磁聲:“喲”
蕭伶韻擡眸,不滿地將他的手請了回去:“能不能麻煩你,不要用這種摸寵物的動作,摸我的頭?”
“可你就是貓啊!”
“…….”
她已經跟他沒辦法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