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蕭清菡獨自拭着淚,沒有人理解她此刻是怎樣的心情。就算她對蘇謙默沒有感情,但是蘇謙默就這麼當着衆賓客的面離開,讓她難堪到了極點。更過分的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她看了看充滿溫馨的房間。又看了看坐在梳妝檯眼眶微紅的自己,抹掉淚水拿起電話直通大廳,冷聲:“上來。”
“是,少奶奶。”一道輕快地女聲傳來,三十秒後。房門被推開,女傭穿着女傭服,恭敬地請示:“少奶奶有何吩咐。”
“把這房間裡的東西都撕下來。”她伸出手指了指那代表婚慶的大紅顏色字體:“還有這裡,這裡,這個被套和枕頭也給我換掉,這花也拿出去。這拖鞋全部都換掉,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
除了牀頭的結婚照,其餘的地方蕭清菡都任性的要換掉。女僕點點頭,拿起bb機叫人上來,趁着蕭清菡進浴室的時間,將所有的東西都開始拆除。連爲什麼都沒有去問,將房間內紅色的東西都撕下來之後。
將代表喜慶的拖鞋,花全部都拿了出去。換上了蕭清菡喜歡的白色,代表純潔的白色。
噴了一些清新空氣的花香,將窗簾打開,讓味道不是那麼濃烈。
幾個女僕看了一下時間,沒有到半個小時。屋內一切都已經按照蕭清菡的吩咐整理了一遍,而且看起來更加乾淨簡潔。
只不過,不似婚房了。
蕭清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嗅到空氣中瀰漫的香味,眉頭一皺。但見所有的紅色都消失了。心情這纔好了一些,將毛巾放到一邊。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她揚起一抹冷笑。
蘇謙默,你果真是對我無情。
那,也休怪我對你無意了。
擡起手,將手指上面的結婚戒指取下。放到梳妝檯上。頭髮已經半乾。她拍了拍臉,此時也沒有心情去擦護膚品。直接扯掉身上的浴袍掀開被子就準備躺下去,此時。房門卻被人打開。一道挺拔的身姿走了進來,她擡眸,閃過一絲厭惡。
“子涵,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屋內開着暖氣。她赤/裸着身子也不覺得冷。方子涵反手將房門關上,將手中的鑰匙丟到沙發上。勾脣揚起一抹曖/昧的笑:“我不來,難道你打算獨守空房嗎?”
直接走過去,一把將蕭伶韻的身子扯到自己面前。垂眸打量着她赤/裸的身子,在她有料的臀部一捏。看着她輕咬脣瓣,曖昧的抱起她的身子放到大牀上。隨之將身子壓了上去,低笑:“我來做個替代品如何?”
“子涵。今晚不行。”蕭清菡面無表情地搖頭拒絕,但方子涵卻不會去管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直接大手抓上她胸前的柔軟。不輕不重的捏着,蕭清菡咬住脣,不讓那麼聲音發出來。她隱忍的樣子讓方子涵勾脣,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一舔。
蕭清菡的隱忍頓時破功,嬌吟從她脣瓣中溢出。昂起頭,雙腿難耐的弓起,方子涵邪笑一聲。附身吻住她的脣,將她的嬌/吟都吞下喉間。
大手順着她的身子往下滑,觸摸到一寸芳草之地。蕭清菡的眸色突然清明,別開臉,伸出手推着方子涵的身體。她的力度就跟撓癢癢似的,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方子涵的手在她身下穿/插着。
蕭清菡咬脣輕聲:“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聲音控制不住地帶着幾分緋色的氣息,方子涵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項間。看着她緋紅的臉頰,輕笑,帶着幾分譏諷:“嘴上說着不要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嘛。你看看,都溼透了,還說不要嗎?”
方子涵將一直在蕭清菡身下作亂的手拿了起來,上面帶着透明色的液體。手指在空中滑過似,燈光下,隱約能看到一條銀色的絲線。
蕭清菡的臉色更是一紅,但眼神卻很堅定:“子涵,我求求你,別的時間怎樣都行。今天絕對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給她看了一眼之後,方子涵的手又埋了下去。蕭清菡咬住手,不斷的拒絕着,方子涵抽出手。轉身,蕭清菡以爲他是要走,頓時鬆了一口氣無力地攤在牀上。卻沒有看到,方子涵只是走到茶几前拿起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你怎麼沒走?”頭上多了一處陰影,蕭清菡擡頭。見方子涵站在那兒,頓時受到了驚嚇。掀開被子就躲了進去,見她做作的動作,方子涵冷笑勾脣。直接大刺刺地坐在牀上,靠在牀邊。
將雙腿張開,那頂小帳篷就出現在了蕭清菡的眼下。她擰眉,方子涵邪笑:“坐上來,自己動。”
蕭清菡搖搖頭,冷聲拒絕:“子涵,別鬧了,今天這時間不對。”
剛纔被方子涵勾起了情/欲,黏溼溼的,她必須要去清洗一下。掀開被子,撿起剛纔隨意丟在地上的浴袍就剛浴室跑。方子涵見她動作,眉色一冷。直起身子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中,蕭清菡被嚇了一條,浴袍掉在地上。
“你幹什麼!”蕭清菡的語氣帶了幾分憤怒,她不止是不愛蘇謙默。方子涵她也是不愛的,而且還有着幾分看不起。
若不是因爲他的威脅,她纔不會......
“現在不聽我話了是吧?以爲榜上了蘇謙默你就可以逃脫我的手掌心?你怎麼就那麼天真了呢?”方子涵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很是詭譎,蕭清菡聽在耳中就更是恐怖。方子涵強勢的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身子呈一個奇異的姿勢擺放着,卻因爲他的動作,不得不難受的擡起頭。
見方子涵眸中的狠意,蕭清菡搖搖頭,求軟道:“我沒有這麼想。”
“沒有?那你跑什麼?”方子涵抓住她的頭髮冷笑,下巴被鬆開。蕭清菡輕鬆了一些。垂頭眸中閃過嗜血的恨意,擡頭時卻是換上了乖巧的笑:“子涵舅舅,今天真的不行。今天是我生理期要來的日子,每次都是晚上來。要是做着做着就突然.......”她的聲音一頓,帶着幾分尷尬:“這樣不好......”
聽到她的辯解,方子涵瞭解地點點頭。伸出手將她抱在,放在自己懷中。大手在她的柔軟上不輕不重的捏着。曖/昧勾脣:“見血這種事情對於我們這種行業不是經常有的嗎?我不介意的。”
蕭清菡眸中閃過一絲懊惱,返身咬住方子涵的脣。給他一個*辣的吻之後,小手順着他的喉結往下滑。聲音嬌柔:“子涵,這不是見不見血的問題。而是女人生理期向來都是排毒的時期,很髒的。而且,我生理期向來都多量。還有血塊。這樣打斷就沒了高/潮不是嗎?而且,你的身體現在還不能......”
話說了一半。留一半。爲了方子涵的面子,她不能全部說完,惹他生氣。要是他下了殺心,沒有人救得了她。
“行了行了。”方子涵將她丟到一邊。本來挺好的性致就被她這麼幾句話給說沒了。而中傷他的卻是後面那一句他的身體,之前子孫根斷過,雖然已經進行了最高級的手術。但是他也不敢貿然冒險。而且特別是蕭清菡這種性/欲強的女人。
見他厭惡的臉色,蕭清菡這才鬆了一口氣。笑得乖巧:“子涵,你現在是要留下來嗎?”
她已經重新撿起浴袍穿好在身上,方子涵冷着一張臉沒有說話。蕭清菡也不多說,直接走進浴室,將浴室門反鎖,這才癱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貼在門上聽着臥室的聲響。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時,這才勾脣。
拿起蓬蓬頭打開熱水,清洗這自己的身體。方子涵,蘇謙默,這兩個男人她真的是已經受夠了!
現在,誰可以幫幫她?
參加完婚禮之後,蕭伶韻以爲顧西爵就會馬上趕回布魯塞爾。但讓她失望是,已經在z市呆了三天了,也沒有聽到顧西爵說要回布魯塞爾的聲音。而且,這幾天,顧西爵還老是不在家,她一個人悶得有些發慌。
若是她不能及時趕回布魯塞爾,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具體是什麼,她現在卻猜不到,也想不出來。
“伶韻,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站在樓梯口時就看見她兒媳婦在想着什麼心事,時不時地嘆一口氣。她趕緊走下來,他們這種身份,能煩惱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沒事的阿姨,只是春天到了,有些傷感罷了。”蕭伶韻無奈一笑,費米利爾的眼神總給她一種能看透自己心思的錯覺。她在身邊的時候,自己都會無意識中架起一座城堡,將自己保護在其中。
她的說法費米利爾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她也知道。就算她繼續問下去,蕭伶韻不說,還是不會說的。
白塵進來的時候,就見兩婆媳自顧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湊到兩人中間:“嘿!”
“你幹嘛!”蕭伶韻不滿地回頭,正在想事情。卻被白塵這麼一打斷,剛纔的思緒全給忘記了。
“不幹嗎啊,你們在玩什麼?”白塵自發地在蕭伶韻身邊坐下,看着她不開心的臉,笑得曖/昧:
“是不是想爵了?要是想的話就給他打電話啊!我們又不會笑話你的,願意打多久就打多久。”
拎起蕭伶韻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直接丟在她的腿上,用眼神示意她打。蕭伶韻撇撇嘴,將手機放在一邊。剛放下,手機卻響了,她一看,擰眉。站起身子,拿起手機走到一邊,滑過接通,聲音清冷:“喂。”
蕭伶韻聲音和渾身氣勢突然的改變,讓白塵和費米利爾對視一眼,表演變形記嗎?
站在落地窗前,蕭伶韻看着外面明媚的天氣,脣角有着一抹優雅的笑容:“學姐。”
聲音很清冷,清冷到沒有任何聲調的起伏,從她臉上也看不出喜怒。費米利爾立即吩咐手下去查,蕭伶韻口中的學姐是誰。但剛揮手讓手下走,她又後悔了。又招了回來,說不查了。自己要真是查了,那不就是代表她不相信她嗎?
若是心中起了隔閡那可就不好了,反正只是學姐。又不是學弟學長什麼的,沒有危險信。況且,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比得上她兒子?
那邊女人的聲音很溫柔。聲音有着哽咽。彷彿有着無盡的委屈:“伶韻,他不愛我了。”
“怎麼會,學姐。你想太多了。”蕭伶韻清冷地勾起脣角,音調平靜。
“真的,伶韻,昨晚他留下了。”白素的小手緊緊地拿着手機。一隻手努力的按住自己疼痛的胸口,一瞬間竟然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
“他留下來。不是很好嗎?”蕭伶韻勾脣,她就知道。蘇謙默見了白素,肯定會留下來。不去管外界什麼人什麼眼光,那個時候。他的眼中就只會有她。
“不是的不是的。”白素的聲音很脆弱,輕輕顫抖着,她抓住胸口蹲下身子。哽咽道:“我能感覺到的,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情愫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就好像......好像從來都不認識我一樣。”
她哭得委屈,卻讓蕭伶韻皺起了眉:“學姐,你不該是這樣的。”
“咳咳......我也知道我不該是這樣的。”白素蹲下身子,蒼白的臉上滿滿都是疲憊,她努力的調整了好一會兒的呼吸,聲音才悠悠傳進蕭伶韻的耳朵:“可是伶韻啊!我病了,是會死的那種。”
蕭伶韻揚起的脣角緩緩滑下,一字一句:“你說,你病了?”
“恩。”電話那邊的白素輕輕點頭,因爲她身份的原因在學校時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倒是桀驁不羈的蕭伶韻,時常會跟她說說話。在她心中,若說蘇謙默排在第一的話,那蕭伶韻就絕對是排在第二的。
蕭伶韻抿抿脣,聲音有點涼薄:“怎麼會這樣。”
白素搖搖頭,輕聲:“我也不知道,可結果就是這樣。已經沒得治了,我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還有幾年時間?”
“五年。”
五年嗎?蕭伶韻垂眸,脣角揚起苦澀的笑。你還有五年,可我,卻只有五天了。這五天的時間,能做些什麼?
不管什麼事情,她向來都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當時千帕提出的要求,她是一定會遵守的,爲了她跟顧西爵的孩子。她知道,這個孩子沒了,他們還可以有。但是,但凡是顧西爵給的,她都不想輕易放棄。
“伶韻,伶韻?伶韻?你還在聽我說嗎?”白素說着說着就發現電話那頭的蕭伶韻沒了聲音,聲音加大了一點叫道。蕭伶韻被她的呼喚喚回了神,抿脣將臉上的表情收起來,淡聲:“我在啊,你說。”
眸光輕瞟了一下沙發上一直盯着自己的兩人,蕭伶韻深呼吸一口氣。她是不是該慶幸,剛纔是背對着的?
“伶韻,你什麼時候出來陪陪我吧,k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好孤單。”
“好啊。”蕭伶韻點頭答應,這時,卻聽到電話那邊有敲門的聲音響起,蕭伶韻輕笑:“看來,k前輩來找你了,我先掛了。”
“恩。”白素眸中滿滿都是笑意,將房門打開。見是蘇謙默,脣角微微揚起,笑得開心:“k,我的房子準備好了嗎?”
“恩,等下帶你過去看看。”蘇謙默寵溺地在她額頭上親吻,拉着她的小手往外面走:“我先帶你去吃飯。”
“好。”白素笑得開心,跟蘇謙默手牽着手走出房間。雖然他早上離開的時候,神色不對。但是現在已經好上很多了,那些細節就不要在乎了。她只要陪在她身邊就好了,雖然已經不能永久陪伴下去。
蕭伶韻掛斷電話回身,見費米利爾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自己,無奈嘆氣坐在兩人身邊。就直接將白素的身份告訴了他們,也包括她就是前些天出現在蘇謙默跟蕭清菡婚禮上的那個嬌弱女子。
讓費米利爾驚訝的是,白素竟然就是美國皇室裡唯一的一位外姓公主。據說頗受寵愛,前些日子也的確是發了懸賞金找名醫來着。
吃過午飯之後,蕭伶韻給顧西爵打了一個電話。這才知道顧西爵在酒店!酒店!而且還是剛纔白素所在的酒店。更重要的是,要是她記得不錯的話,蕭清菡也最喜歡去那家酒店,這要是碰上了還得了?
二話不說地上樓,換了一件外套,拎起包包就要出去。費米利爾閃身擋在她面前,看着她乾淨利落的動作,疑惑問道:“伶韻,你去哪兒?”
“查崗。”蕭伶韻勾脣輕笑,吐出兩個字。
費米利爾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查......查崗?!”
“沒錯!”蕭伶韻揚脣,要是蕭清菡知道顧西爵在酒店,肯定會跟着過去。那按照那公共汽車的習慣,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能接近顧西爵的機會,所以嘛,她這就是一次驚喜的訪問,說的直白點,就是查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