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西爵圍着浴巾,頭髮還在溼漉漉地滴着水,墨言心底蔓延開來一片苦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剛纔打斷了什麼,可是她很高興。因爲,他出來了。
將電話掛斷看着面前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恢復往日的平淡:“爵。”
“你來迪拜有事處理?”反手將房門關上,顧西爵站在門口。蕭伶韻不滿的瞪眼,輕手輕腳地從大牀上下來,走到門邊,貼在門上聽着。
墨言點點頭:“剛好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在路上聽到屬下說你過來了,我以爲是出了什麼事情,就着急過來看看。”
完美的藉口,找不到任何的缺點,顧西爵勾脣一笑,淡聲:“沒什麼事,別擔心,白塵呢?”
“他在訂餐廳,你們吃飯了嗎?叫上伶韻一起吃個飯吧,我也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幫忙。”墨言看着他穿着拖鞋的腳,猶豫了片刻後擡起頭對着顧西爵說道。
顧西爵沒有說話,墨言的手想要緊張地握起拳頭。但又生怕被顧西爵看出哪裡有異常,只好低着頭等着他的回答。接下來房間內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可以猜出來。
所以,她一定要破壞......
“好,我的貓也餓了,你等一下。”顧西爵說完就打開房門卻感覺到有人壓着,他微微用力。蕭伶韻快速朝着牀上跑去,在顧西爵打開門的瞬間,從被子裡轉出頭。
顧西爵優雅地走了過去,拿起電話讓百里青準備好了衣服送過來。這時,見墨言也從外面走進來,蕭伶韻臉色未變。拳頭緊握。渾身的暴力分子有些蠢蠢欲動,這個女人.......肯定是喜歡顧西爵的。
爲了不讓顧西爵看出什麼來,墨言走進來之後,只是朝着沙發上走去。期間沒有跟蕭伶韻照面,也沒有打招呼,畢竟,這麼久以來。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就是這種。而蕭伶韻就恰好討厭這種自恃清高的人。也懶得去理她。
看着他緊握的拳頭,顧西爵優雅的揚脣,修長的手直接將她塞進被子裡。魅聲:“躲好。”
“我爲什麼要躲着?”蕭伶韻不滿地瞪眼,幾個意思?自己老婆沒穿衣服在房間裡。就這麼帶着另外一個女人進來了,好歹也問一下她的感受吧?
而且,這個女人還可以說得上是情敵的那種。顧西爵你的腦子是被殭屍吃掉了嗎?
這時,房門被敲響。顧西爵朝着門口走去。拿進來了兩個袋子,裡面是兩人的衣服,將蕭伶韻直接連人帶被子從牀上抱起來朝着浴室走去。
“爵爺,你幹嘛?我會走路!”蕭伶韻不滿地瞪眼。顧西爵毫不理會。將她抱進去之後,反手將浴室門關上,這纔將她放了下來:“穿好衣服下去吃飯。”
“不去。不想吃,我要玩植物大戰殭屍。”她要看下。顧西爵的腦子是不是被殭屍給吃掉了!
“不去?你確定?”看着她不緊不慢地穿着衣服,而自己則是隻剩下最後一顆鈕釦沒有扣好了。蕭伶韻專心致志地穿着衣服,不想去例會顧西爵。
難道這人的腦子真的被殭屍吃掉了?不然爲何智商突然變低了?沒有看出來她不高興不開心嗎?
“貓,你的智商過來是個硬傷。”顧西爵說着,大手習慣性地伸出在蕭伶韻的臉蛋上一捏。一如既往,看着上面出現了紅色的手印這才鬆開手。
她沒好氣地看着面前妖孽的男人,穿好衣服之後就直接走到了鏡子面前。看着裡面那個臉上多了幾個紅手印的自己,脣角扯了扯,一抹難看的笑浮現在嘴角。
她微怔,怎麼這麼不開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要瘋了,煩躁地回過頭,對着顧西爵就是一陣亂吼:“顧西爵,你不耍帥會死人啊?說了我不吃就是不吃,你一個人去吃吧!”
猛地拉開浴室門,看着外面沙發上的墨言。墨言剛好擡起頭對上蕭伶韻怒氣的雙眼,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蕭伶韻回頭看了身後那個脣角上揚地男子,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她說不會去就是不會去,酒店那麼大。到處都有吃的,爲什麼要跟他們一起?
按了電梯之後,蕭伶韻直接坐了上去。看着後面緊跟着出來的兩人,她一手按在電梯關門的按鈕上,直接將顧西爵和墨言阻攔在外面。顧西爵的臉色微微一變,拔腿就直接朝着樓下跑去。
墨言看着他的動作,趕緊追上去,着急地問道:“爵,怎麼了?”
“沒事。”顧西爵沒有回頭,腳步快速的移動着,蕭伶韻的畝目的地是酒店的餐廳。到了餐廳之後就看到了已經坐好了的白塵,正朝着她招手。
她看也不看直接徑直從他旁邊經過,走到另外的位置上,招來工作人員。點了幾個菜,拿起手機玩着。她是相信顧西爵,但是不代表她會相信墨言。
之前蕭伶韻留下的訊息還都在腦海中,她也更加註意了墨言一些。發現她只有在對着顧西爵時,纔會揚起笑臉,而且是笑得特別乾淨的那種。
以前她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個女人是喜歡顧西爵的。所以,纔會一直對她不待見,看見她也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翻到費米利爾的電話時,蕭伶韻想也不想地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小姐。”
電話是被王嫂接的,蕭伶韻笑着道:“王嫂,小相宜了?”
“夫人抱去餵奶了,小姐,聽夫人說你跟大少爺是要去度蜜月是嗎?原本啊!夫人也是想帶着肖小小姐一起來的,但是又怕打擾到你們的二人世界了。小姐,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蕭伶韻一笑,看着某個高大妖孽的身影朝着自己走過來時。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淡聲:“我們還沒有去呢,估計也不用去了。”
“啊?這是爲什麼啊?”
“沒有爲什麼啊,只是我不想去了。明天我就回來了,你跟媽說一下,讓她把相宜抱回來。”
“好的,小姐。”雖然不知道小姐這麼做是爲什麼。但是王嫂卻是感覺到了哪裡出了問題。電話一掛斷。她就直接去找費米利爾了。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弄清楚一下,說好的度蜜月,怎麼就不去了?
看着顧西爵在自己身邊坐下。蕭伶韻拿出手機在桌子上敲了敲。見顧西爵側眸看着她,她揚起燦爛的笑臉,眨眨迷人的桃花眼,笑得嬌媚:“爵爺。你似乎坐錯了位置,你應該去那邊。”
眼睛沒有朝着那邊看。但是手卻清楚的指向白塵和墨言所在的位置。顧西爵看着她的樣子,桀桀一笑,聽起來帶着幾絲恐怖。蕭伶韻不滿地別過臉,看着百里青走了過來。趕緊招手:“百里這邊。”
百里青走了過來,看了下爵爺和伶韻小姐。總感覺兩人之中的氣氛有點怪異,他走過去還沒有坐下。想了想便道:“伶韻小姐,我剛纔已經吃過了。我坐邊上就可以了。”
“吃過了可以再吃。”蕭伶韻直接丟出一句話,百里青頓時苦笑着看了自家偉大的爵爺一眼。我的爵爺啊!伶韻小姐到底是在生什麼氣?無奈只好走到顧西爵身邊坐下,擡眸就剛好看到對面的白塵跟墨言。
百里青微微一愣,他們不是應該在倫敦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迪拜?
“伶韻小姐,他們怎麼會來?”
“這個問題你不是應該問你們家爵爺纔對嘛?”蕭伶韻笑着說完,看着工作人員開始上菜。
“好了,我要開始吃飯了,沒事不要打擾我。”說着,連個眼神都不給對面的人,就直接開始開動了。見她直接無視自己,顧西爵的眼神微微一深,他的貓,還真是難伺候啊!
不過,他喜歡。
吃完之後,蕭伶韻瀟灑地回了房間,顧西爵也跟上。經過白塵和墨言的桌子旁邊時,墨言輕聲道:“爵,我找你有事。”
“有什麼事情等下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貓,墨言見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臉色一變。白塵趕緊放下手中的刀叉,優雅的擦拭了一下脣:“爵,這次的事情很着急。”
顧西爵的身子這才停下來,對着百里青揮手,讓他先追上去。百里青點點頭,趕緊跑過去,電梯裡,蕭伶韻看到只有百里青一個人過來時。臉色一沉,在百里青進來之後直接走到了一邊。
百里青按下樓層,這才替顧西爵解釋:“伶韻小姐,爵爺跟白塵少爺有事情要商量,馬上就回來了。”
蕭伶韻沒有說話,白塵?明明就是墨言好吧,跟墨言有事就是有事,幹嘛非得說是白塵?
看見蕭伶韻的臉色沉了下來,百里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也能猜出來,讓伶韻小姐生氣的原因是什麼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幫爵爺解釋一下:“伶韻小姐,爵爺跟墨言小姐沒有什麼的。”
“我知道,這還用你說。”蕭伶韻不滿道。
百里青一愣:“那伶韻小姐是在生什麼氣?”
“誰說我生氣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我纔沒有生氣好嗎?我爲什麼要生氣?我纔不會生氣!”蕭伶韻說着就走進房間裡,百里青跟了進去,沒有生氣?可看着就是在生氣啊!
看着百里青跟着自己進來,蕭伶韻翻了個白眼。直接窩在沙發上開始玩,過了一會兒之後,百里青也回了自己的房間。蕭伶韻一直沒有任何睡意,將電視打開,聲音開得很大。
手機和平板都丟在邊上,看了看時間,都快一點了。顧西爵他們到底是在商量什麼事情,需要這麼久?
一邊的房間裡,白塵將關於溫衡的事情說完之後。就走出了房間,顧西爵也緊跟着要出去,他的貓之前就生氣了。這個時間點了他要是還不回去,估計就要鬧彆扭了。
“爵,你等一下。”見顧西爵要走,墨言趕緊扯住他的衣袖。顧西爵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墨言,等着她開口。
“爵,有件事情是真的需要你幫忙。”
“你說,有什麼事情我要是能幫,一定會幫。”看着她神色很是嚴肅,顧西爵一笑。
墨言點點頭,朝着沙發指了指示意他先坐下。這纔將家族的事情全部說給了顧西爵聽。包括家族給她的任務。她說完之後。蕭伶韻臉上的表情沒沒有任何變化。
脣角依舊是懶洋洋地勾着,一副慵懶到了極致的樣子。看不懂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墨言沉默着等着顧西爵的回答。
“墨言。我已經結婚了。”看着墨言期待的臉,顧西爵緩緩出聲。這件事情他沒有辦法答應,顧家主母的位置他一直都只打算給蕭伶韻,除此之外。沒有第二人。
“可是爵,伶韻的身份不是沒有公開嗎?我只是需要你幫幫忙而已。我會跟伶韻好好說的。”墨言着急道。
“那隻貓不可能會答應你的要求。”顧西爵篤定道:“剛纔你也看到了。她在生氣,而理由我想你也清楚。這件侍寢我會幫你解決,但是你說的那些我就很抱歉了。”
說完,他站起身子。墨言臉色下沉,倏爾出聲:“爵,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顧西爵毫不留情地回答,墨言的臉色一邊。脣角揚着苦澀:“我知道,所以......”她頓了頓:“對不起。”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是白塵。”說完,他直接打開房門,蕭伶韻剛想拔腿就跑。卻直接被顧西爵抓住了衣領,她不滿地動着大聲道:“顧西爵,你放開我,放開我。”
“貓,你這是在幹嘛?”顧西爵笑得蠱惑,逼近她。
“要你管!”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蕭伶韻朝着自己房間走去。卻被顧西爵大力拉過,圈在懷中:“我就喜歡你這逞強的小模樣。”大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顧西爵,我告訴你,你要是在欺負我。我就去把家裡那位培養成小魔女,專門對付你!”看着他笑,她就恨不得直接在他的臉上畫便便。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幹什麼?勾搭了一個又一個。
“好,我支持你。”顧西爵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
蕭伶韻哼哼兩聲,顧西爵笑道:“陪我去吃東西。”
“可以不去嗎?”蕭伶韻回頭一笑。
“不可以。”顧西爵直接圈住她走進電梯裡,蕭伶韻窩在他懷中。
垂眸看着懷中的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勾了勾脣:“對於別的母貓,我沒有興趣。”
啊咧?蕭伶韻擡起頭碰了碰顧西爵下巴:“你剛纔說什麼了?”
“沒什麼。”顧西爵一笑,拉着她朝着餐廳走去。蕭伶韻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剛纔他絕對是說了什麼的,晃了晃兩人牽着的手笑眯眯的道:“爵爺,你就告訴我嘛。”
“好啊。”
“真的?”蕭伶韻聽到他答應,直接跑到他面前,顧西爵勾脣燦爛一笑。指了指自己漂亮的臉:“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啊?”蕭伶韻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瞅了瞅邊上。見沒有什麼人,踮起腳飛快地在臉上吻了一下。
緊接着,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發現。這才伸出手戳了戳顧西爵,笑眯眯的道:“爵爺,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剛纔都沒有聽到‘吧唧’一聲,不算不算,重來。”顧西爵搖搖頭。
蕭伶韻瞪眼,怒聲:“不算?爵爺你耍我呢?”
“真的沒有‘吧唧’的聲音哎。”顧西爵一笑,拿過菜單問她:“要吃什麼?”
蕭伶韻伸出手指快速地在菜單上面指了幾下,暮光緊接着就又看着顧西爵,撒嬌道:“爵爺,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反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事。”
顧西爵好笑地看着她:“真的想知道?”
蕭伶韻點點頭,面容十分嚴肅,豎起三根手指:“我對着耶穌的心發誓,我是真的想要知道。”
“知道之後不會生氣?”勾脣。
蕭伶韻一怔,看來有點下限了,不然爲何會說自己不會生氣呢?想了想她鄭重的點了點頭:“不生氣。”
“那好,你先準備。我吃完了再說。”顧西爵笑了笑。
蕭伶韻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不陰不陽道:“爵爺,說好的高冷模式呢?”
“你希望我這個時候高冷?”他拿起刀叉輕笑一聲,將切好的食物喂到朝着蕭伶韻喂去。蕭伶韻自然而然地張開嘴,吃下肚中之後,笑着道:“,對着我就不需要高冷了。對着別人的時候記得要轉換一下高冷模式。”
蕭伶韻豎起一根手指。認認真真地說着,他搖頭失笑。又餵給蕭伶韻一塊,蕭伶韻張開嘴吃掉。口齒不清道:“呢別想轉移話題,快告訴我剛纔你們說什麼了。”
顧西爵笑:“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蕭伶韻笑得更燦爛,搖頭:“這麼點吃的就想堵住我的嘴?哼!我在減肥,你自己吃。不要餵我了!我有手!”說着,將白嫩的爪子拿出來在顧西爵面前晃了晃。
電梯門口。一直看着兩人的墨言,淚水順着臉頰滑下。她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看着她哭,白塵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墨言。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的,爵是不會做對不起伶韻的事情。經過這次你也該懂了吧?放棄吧。”白塵走到她身邊,看着跟顧西爵撒嬌的蕭伶韻。
伶韻身上有着閃光點。那是墨言所沒有的,聽到白塵的話。墨言猛地回頭。目光緊緊地盯着他,白塵被她的目光看得直皺眉,不解詢問:“墨言,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白塵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有啊。”白塵搖搖頭,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件事情?”
“沒什麼我先回房間了。”別過臉不去看餐廳裡恩愛的兩人,她要開始視而不見了。不然她的心會千瘡百孔,只有每次看到蕭伶韻和顧西爵在一起時,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心真的好難受。
也是同時感覺到自己有多麼愛顧西爵,那已經超過了當初愛白塵的心。看了看身邊的白塵,她微微嘆氣,她其實是知道的。可是......可是......
算了,一次性說清楚吧,老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白塵。”墨言倏的出聲,白塵偏頭看着她,目光疑惑。
“白塵,以後你不用在幫我什麼了,我一個人能行的。”墨言沒敢去看白塵的眼,怕看到一雙傷心失望的臉。她一直都想說這句話,可卻一直都沒有說出口,原因是什麼,她自己也理不清楚。
但是現在,她必須要這樣做。白塵的年紀不小了,也是時候該爲自己考慮了,自己不能這麼耽擱他。
“阿言,你這是什麼意思?”兩年來,白塵第一次叫那個熟悉的稱呼。墨言的身子微微一震,別過臉,看着走廊淡淡出聲:“白塵,我們都知道,已經回不去了不是嗎?就算你說你會等我,可是總不能這麼一直下去啊!”
“阿言,你擡起頭,將這話再說一遍。”白塵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可以縱容她到任何地步。唯一不能容忍的便是這句話,他們就算不是情侶,那也是發小的身份。
爲什麼,不能留在她身邊?
墨言沒有擡起頭,她不敢,此刻的她,懦弱的可憐。
“阿言,擡起頭。”白塵的聲音帶着命令,墨言的身子輕輕顫抖着。就好像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見面自己被人欺負時,他叫自己的場景。也是這樣的音調,也是這樣的稱呼。
當時自己的心暖暖的,心跳得很快。可現在,她伸出手觸摸自己的心口,那裡雖然跳動着。但卻並沒有一絲旋律,不愛了終究是不愛了,她也沒有辦法。
“阿言,擡頭。”白塵堅持不懈地叫着她,站在她的面前凝視着她垂下的頭。現在的墨言完全是想將自己龜縮在殼裡,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