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已經徹底被展顏說不得受不了,在她看來,展顏根本就是故意的,雞蛋裡挑石頭都不帶她這樣的!
偏偏她也不好發作,只能牽強的恭維道:“那您還真是厲害。”
“那是。”展顏接的毫不謙虛。
安娜:“.…..”
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勉強,說道:“既然慕總的未婚妻都如此厲害,那等回國以後,還希望您能多多教導。”
“對於智商不行,歪心思還多的員工,我從來都是直接讓他們走人。”展顏漫不經心的說着,然後看了眼安娜,又道:“我說的那種智商低歪心思多的人不是專門指你啊,你可千萬別對號入座!”
“…….”安娜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手指死死捏着手中的資料文件都快泛白,“那我先下去修改工作。”
“嗯,去吧,把你的酒也帶走!”展顏就像在打發一條狗。
“.…..”
安娜拿着工作資料和紅酒,一臉難看的帶着萬般屈辱離開了辦公室。
她一走,坐在裡面的展顏神色也淡了下去。
哼,慕時寒那個老司機,跑到國外也惹桃花,要不是她今天先來辦公室的,都不知道他跟那勞什子秘書安娜還有這種非一般的關係,還每次都一起吃飯喝酒呢!
慕時寒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展顏正在裡面狠狠磨着牙,見他進來了,也沒什麼好臉色,轉頭看着窗外。
慕時寒目光略帶疑惑的掃了她一眼,伸手去拉她起來,說道:“走吧,中午到了,我們先去吃飯。”
展顏冷冷哼了一聲,道:“怎麼不和你那風情小蜜書去喝酒用餐啊?”
慕時寒:“.……”
“什麼秘書?”他皺了皺眉。
“就是你那個連h國文字都不夠過關的秘書安娜。”
“.……”
慕時寒不解問道:“她怎麼了?”
展顏站起身來,目光犀利的直視着他,說道:“她說她跟你有姦情!”
“.…..”
慕時寒臉色不悅,“都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連她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可不,每次都喝酒了,當然不記得了,要不怎麼給自己找開脫的理由啊!”
慕時寒:“.……”
他無奈的扶了把額,問道:“她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啊,就說跟你關係有多不可描述什麼的,還說她馬上也要回到國內在你身邊當你的個人秘書,到時候你你們又會親密無間云云…….”
慕時寒眉頭越走越深,道:“別聽她胡說,我身邊不需要這樣的秘書!”
展顏臉上頓露驚奇之意,“難道你知道她是怎樣的秘書?”
“.……”
慕時寒發現,女人果然是沒辦法跟她講道理的!
最終淡淡無奈的說道:“我先去餐廳,一會再慢慢跟你說吧,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
帶她去了附近一家非常有名的特色餐廳後,點了單,慕時寒才慢慢將知道的有關安娜的事情告訴她。
安娜雖然也是國內人,但因爲家族的原因,高中畢業後便來到了h國,而且她的父母與慕遇白也頗有些淵源,所以後來才進了他們的公司,可是沒想到幾年前她才第一次見到慕時寒,便看上他了。
對慕時寒各種明裡暗裡的示意,甚至曾經還想用酒來灌醉,只可惜慕時寒從來都不給她任何一個接近機會,只除了工作上的偶爾聯繫,就算每次來h國,慕時寒也都未曾多看過對方一眼,可安娜卻並不死心,這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去找慕遇白,讓對方把她調去國內,並且要到慕時寒的身邊當秘書。
展顏也是醉了,從高中畢業就來了h國,h國語居然還能爛成那樣,難怪是關係戶啊,而且她就鬧不明白了,她和慕時寒一年才見幾次面,被拒絕了n次都還不死心,這回都知道人家有未婚妻了,她怎麼就還這麼厚臉皮呢?而且居然還想回國去慕時寒身邊!
展顏想起她帶的那瓶紅酒,俗話說,把自己灌醉,給別人機會,可首先人家也得願意給你機會啊!
兩人在餐廳吃着飯,而剛纔他們離去的公司另一件辦公室裡,安娜垂着頭滿是喪氣的站在那裡,坐在她前面的是慕遇白。
“慕叔叔,你那兒媳婦也太不懂禮節了吧,居然那樣羞辱我!”安娜添油加醋用不切實際的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幾乎將展顏形容成電視劇裡的那種惡毒女配心機婊。
慕遇白沒說話,而是接過剛纔展顏在安娜筆記上做出指點的那份資料,掃了一遍,低聲道:“看來,那個小姑娘的確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連時寒都對她很不一樣,確實有些能力。”
安娜的臉色瞬間變了變,“慕叔叔……”
“放心吧,你是我看着成長的,你想去國內在時寒身邊一起陪他工作,我也會幫你調過去。”
慕遇白說完幾句,便將安娜打發了出去,卻是來到桌子後面,拉開一個上鎖的抽屜,從裡面翻找出一張照片來。
他看着照片上的人,腦子裡閃過許多回憶的畫面,最終,上午見面的印象中展顏的臉和照片裡的一個人漸漸的融合起來。
二十年前的回憶在一瞬間如同潮水般涌上腦海,慕遇白的眼睛裡漸漸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有痛苦、有懷念、也有恨意……
展餐廳裡,展顏和慕時寒吃飯完後,展顏又打包了一份堯真真愛吃的東西打算給她帶過去。
到醫院門口停下後,展顏見慕時寒沒有下車的打算,問道:“你不進去麼?”
慕時寒沉吟了一會,解了安全帶,說道:“你先去陪堯真真吧,我幫你去院長那裡打聽戚修澤的情況。”
展顏微愣,沒想到他還記得戚修澤也在這所醫院,更沒料到慕時寒會幫她親自去找院長詢問。
“看我做什麼?感動了?”他語氣不明的看着她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慕時寒,你真的越來越識大體了!”
“……”
“我要是不去,你自己也會去問,到時候如果見他還沒醒來,又得着急了!”去親自打探自己情敵的病情,估計也是慕時寒人生第一次了。
可他也清楚,作爲夏淺,和戚修澤從小到大的那種深刻關係,他不想讓她知道了什麼不好的消息後又擔心惶恐,只有自己先去了解。
下車,展顏朝堯真真的病房走去,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裡面似乎有個熟悉的男聲傳來。